顧念愣住了。

    “咱們有旭兒就夠了。”蕭越沉聲道,“而且,我不想你再生了。我不想失去你。”

    “爲什麼生了孩子不是讓我更加離不開你嗎”顧念怒了,恨不得伸手撓他兩下,“不讓我生,難道你想要別的女人生嗎”

    這話一出口,顧念又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氣惱之下的口不擇言了。

    果然,就見她邊上的男人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被人狠狠地摟着,壓在榻上不得起身了。

    蕭越不顧她的掙扎,固定着她的臉,讓她於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又黑又沉,陰鷙冷厲,全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氣息。

    這樣的他,讓顧念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在官道上第一次相見的情形。

    “我蕭越這一生都不會讓別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他們不配。”

    這話帶着不屑,冷酷,無情,他那雙桃花眼,緊緊地盯着顧念。

    他低下頭,將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那雙冷厲的眼睛湊的很近很近,眸子裏映照着的她越來越大,近到她覺得心都冷了。

    “不要將我推給別人。”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固定着她的手終於拿開,來不及揉搓被他捏疼的下巴,顧念直接將他的腦袋扣了下來,在他的嘴脣上兇殘的親了一口,恨恨地道,

    “你就聽不出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麼”

    他盯着她,沒有吭聲。

    顧念被他壓在榻上,看着他嘴角被她咬出血來了。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心疼又無可奈何。

    她仰起頭,攬着他的脖子,親吻着他被咬傷的嘴脣,

    “我不會將你推給其他的女人,全京城的人都說我是個悍婦,妒婦,可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她的話讓蕭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身上那陰冷的氣息慢慢收斂,也不再壓着她,而是鬆了鬆,將她溫柔地抱在懷裏。

    外頭青葉聽到裏頭的動靜,掀開簾子看了下,見到榻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羞紅了臉,退了出去。

    “爲什麼不讓我再生”兩人靜靜的抱了會,顧念繼續問道。

    “怕你和上次一樣疼。”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讓她心頭痠軟,這個男人真的是死都不會放手啊。

    “生孩子都會疼的。”顧念雙手環在他勁瘦的腰間,安撫道。

    “她們疼她們的,你不能疼。”蕭越悶悶地道。

    顧念拍了拍他的背,“旭兒你當初可是已經給了父親了,將來是去承襲父親的爵位的。”

    蕭越身子僵了一下,也沒停頓,道,“到時候讓旭兒多生幾個就是了。”

    感情他都已經想好了。

    “你不是想要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兒嗎”顧念繼續誘惑道。

    “如果要你那樣疼才能生下來,不要也罷。”

    顧念已經無語了,她想到快要跟着大部隊回京的張春子,擱下了這個話題。

    知道了源頭,那就好辦多了,只要不是兩人的身體出毛病,再生一個,也不是難事。

    到時候她懷上了,難道他還能讓她打胎不成

    不過,這樣暗戳戳的心思,自然是隻能深埋心中,等到張春子回來問清楚再說。

    四皇子找不到,皇上又不能確定除了莫家和平陽侯府之外,是否還有朝中重臣和他勾結在一起。

    於是,動了平陽侯府之後,只是讓人盯緊莫家,並未動莫家一星半點。

    浴佛節過後,天就暖了起來,四月末的時候,景春伯府,劉丹陽的大胖小子滿月宴。

    劉丹陽嫁的是景春伯府的二少爺,頭胎生的就是大胖小子,這二胎,又是一個兒子。

    滿月宴的時候,顧念帶着旭兒去了伯府做客。

    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是,景春伯府依然是大擺宴席,遍請姻親,同僚,故交,本家,請大家到伯府喫酒看戲,熱鬧一日。

    景春伯夫人很是疼愛劉丹陽,不僅僅是因爲劉丹陽的父親劉青山是皇上的臂膀,受皇上重用。

    而是因爲劉丹陽是小兒媳婦,不用掌家,嫁妝豐厚,性格又好。劉丹陽又是個省心的,不掐尖要強的人。

    原本一般月子只要做滿一個月就好,她婆婆愣是讓她多坐點時間,說她連着生孩子,傷了身體。

    顧念知道劉丹陽不能出房門,就在丫鬟的引領下,去了後院,探望劉丹陽。

    她道的時候,景春伯夫人,劉丹陽的母親,劉夫人都在。

    劉夫人正溫柔地抱着外孫,叮囑劉丹陽一定要聽婆婆的話,多坐幾天的月子,身體養好纔行。

    見到顧念進來,劉夫人笑的十分親切,道,“晉王妃來拉,快,來看看。”

    她抱着孩子就要上前給顧念行禮,被顧念給扶住了,“您抱着孩子呢,就別折騰了,再說,咱們也不需要這些俗禮。”

    劉夫人順勢就收了回來,將襁褓遞給顧念,讓她抱抱。

    顧念也是生過孩子的,利索地抱過來,看了下仍在睡的孩子,還太小,看不出來像誰。

    劉丹陽頭上綁着抹額,靠着大引枕坐在牀上,微笑着看顧念與母親說話,視線未離開孩子。

    景春伯夫人今日要接待客人,和顧念說了會話,讓顧念一定要樂呵一天,就告辭離開了。

    劉夫人見親家母走了,將孩子交給奶孃,笑着道,“我們丹陽能有王妃這個朋友,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其實景春伯夫人對劉丹陽疼愛,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她和顧念是閨中蜜友。

    但凡劉丹陽有什麼事情,顧念都會到場,這讓景春伯府增光不少。

    顧念擺擺手,對劉夫人道,“朋友都是互相的,能和丹陽做朋友,也是我的夫妻。”

    劉夫人帶着一份遲疑的看着顧念,劉丹陽見狀,道,“娘,你幹嘛這樣看着念念,有什麼話,你說就好了。”

    劉夫人瞪了她一眼,遲疑的道,“不知道王妃最近聽到京城裏的流言沒有。”

    “什麼流言”顧念問道,從浴佛節回府後,她就沒有接過各家的帖子,來景春伯府還是第一次。

    她估摸着,要不是因爲是劉丹陽孩子滿月,大概她還能在家呆一段時間不出門。

    劉夫人見她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於是道,“也就是女眷們私底下傳了幾句,並沒有流出去,我是上次去承恩公府聽到的。”

    承恩公府是太后的孃家,前段時間也有帖子給顧念,不過顧念不想出門,於是給推了,只是讓人送了豐厚的禮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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