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屋裏滿屋子的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而門外也站了一院子的人呢,當即譁然。

    不僅僅是因爲關靜和口中說的,還有就是她的動作。

    她一副恨不能往周玉軒身上騎的架勢,把人給臊的不行。

    顧念心跳的飛快。

    雖然一切脫離了掌控,但今日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夠讓關靜和說出飛蟲的來路。

    按照原來的設想,關靜和與莊稼漢在一起被發現後,忠義王妃必然會大怒,將人送回忠州,他們就可以在半路上將關靜和給劫過來。

    現在,殊途同歸,如果真的和忠義王有關係,當着這麼多王公貴族的面說出來,忠義王也就逃無可逃了。

    偌大的花廳,鴉雀無聲,只剩下關靜和不斷說着軒哥哥,我沒偷人的聲音。

    被一個光身子的女子這樣抱着,周玉軒面色瞬間變的通紅,顧念見狀,連忙給青葉使了個眼色,青葉上前,胳臂一伸,用了巧勁將關靜和從周玉軒的身上給扒下來。

    只是,扒的時候,關靜和身上的衣服剛剛已經被她扒了個精光,這會就赤果果的倒在一堆人的面前。

    關靜和彷彿沒感覺一般,咯咯笑的在青葉的手裏擺動着,笑的身子如柳條兒一般的擺動着,白花花的。

    忠義王妃氣的面色鐵青,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勉強站定後,道,“她受了刺激,方纔全是一派胡言,叫衆位看笑話了。”

    邊上燕王妃看不下去,“趕緊拖她下去穿衣服,快。”

    忠義王世子妃陳氏一動沒動,忠義王妃整個人已經快崩潰了,她身邊的嬤嬤看了眼忠義王的臉色,衝上去,哪知剛靠過去,就被關靜和張嘴咬了一口。

    咬了之後,關靜和又狂笑起來,站起身來,屋內的男人紛紛都別過去頭。

    “軒哥哥,軒哥哥。”關靜和看着周玉軒,雙眼放出異樣的光亮。

    “下賤的東西,胡說八道什麼。”忠義王沉下臉,口中說出的話,簡直讓在場的人震驚的不

    說完,他站起來,大步走到關靜和那裏,一腳踹出去。

    青葉一直站在關靜和的身邊,沒料到忠義王會下狠手,她知道關靜和對顧念很重要,於是下意識的一擋。

    忠義王的腳落到半路,就被青葉給擋了回去,一個趔趄,肥碩的身子摔倒在地,發出砰的聲音。

    “賤婢,你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將這丫頭拖下去,打死。”忠義王怒吼着,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

    但因爲太過肥胖的原因,爬了兩次才爬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在場,燕王的輩分最大,剛剛到花廳的時候,早就將下人都趕了出去,見忠義王喊打喊殺的,忍不住出聲。

    忠義王站起來,腆着肚子,拍着身上的灰,一張忠厚的臉,全部擠在一起,“我幹什麼他們蓄意的在房裏放催情香,讓我做下這樣的事情,我還想問他們想幹什麼呢。

    現在,又放縱府中的賤婢以下犯上,分明就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裏。”

    他咬着牙瞪向蕭越,一臉的憤恨。

    眼下之所以亂套還不都是他們弄出來的。

    “王叔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這事怎麼看都是你佔便宜,不明白你這火氣究竟打哪來的。”

    蕭越輕笑一聲,繼續道,

    “就算你抓了個現行,你白得了個年輕的姑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不成”

    “你剛剛那樣氣勢洶洶的走上去就是一腳,我府裏的丫鬟那不是怕你把人打壞了,心疼嗎”

    蕭越這話一丟出來,饒是忠義王再厚的臉皮漲紅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忠義王當然是不喫虧的,關靜和的年紀比王府的孩子都還要小,看起來還是個知書達理,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姿容身段也不錯,要不這樣,忠義王也不會忍不住不是。

    不過就是身份有點問題而已,自己妻子的外甥女。

    “蕭越,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這可是你的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但不思己過,你還走,我們去皇上面前把這個事情掰扯清楚。”

    忠義王咬着牙,怒指着蕭越的鼻子,那怒意已然透過每一個字迸發出來了。

    顧念從來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來人,去問問,關姑娘是如何到這邊來的,還有,這個藥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如果是王兄讓她來的,那去皇上掰扯清楚的可就不是你了,王兄。”

    顧世安從進來一直沒說話,他略微歪斜地倚在扶手上,似思索着什麼似的對外面的人說道。

    他的聲音不高,也聽不出喜怒,就好像不是爲自家的女婿出頭一樣。

    但僅僅是這樣,也足以令周遭所有的聲音靜下來。

    忠義王自然是知道關靜和是爲什麼來,他又是爲什麼來。

    到了這當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總要爲自己辯解一番。

    “我是聽到小廝說外甥女不見了,陳氏在後面找她,這才幫着一起找,也是聽了你們府裏下人的指點,纔去那裏的。”

    “到這裏的時候,我外甥女已經在裏面了。”

    “既然這裏是貴府給安遠候世子設的客房,誰知道”

    “王爺,你該不會想說是我在坑你吧”一直靜默不言的周玉軒開口道,

    “方纔我可是一直在前院陪人喝酒說話,可是不少人瞧見我的,難不成你的意思,我有分身術,在前院喝酒的同時,還能幹着把大姑娘帶到房裏來的勾當”

    忠義王一時詞窮,半響,才道,“那也不排除你還沒來得及做壞事,說不定你就是想將人先騙來,然後趁着醉酒,來個酒後失德”

    周玉軒冷笑,“貴府不將人看顧好,王爺沒把好褲腰帶,倒怪起我來了。倘若不是你們成心越好在這裏苟且,我又上哪裏去害你們

    難不成還能是我把她押到這裏來

    本身不正,還要推卸責任”

    說完,他朝在場的各位拱拱手,“今日做下這樣的事情,擾亂宴席的可不是在下,是忠義王,還請各位將來在皇上面前能夠明言。”

    他接着說道,“既然王爺說道這裏,那我就說一句了,壞了這位姑娘清白的,是王爺你。你可得負責。”

    “你對不對這位姑娘負責,在下管不着,但是,你總的對在下負責。”

    忠義王后槽牙已經有點發酸。

    周玉軒可真能說出口,對他負責負什麼責

    這個情形下,不管他要不要將關靜和納進王府,王府的後院都將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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