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的話讓衆人面面相覷,怎麼又牽扯上了忠義王

    忠義王可是剛剛回京沒多少天,竟然敢做下這樣的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了。

    忠義王錯愕的看着秀娥,一張忠厚的老臉氣的顫抖起來,

    “本王多少年不在京城了。怎麼一回來就能收買得了你,再者,你是爲江庶人報仇,又不是本王和晉王妃,和殿內的大臣女眷有仇

    本王爲何要把毒藥給你

    等着你來揭發我嗎”

    忠義王本來是在看戲,沒想到一個大錘子竟然砸到自己的頭上了,他的反應也很快,質問起秀娥。

    秀娥不屑的一笑,“你是和大臣的女眷沒仇,可你和晉王府有仇你派來找奴婢的那個人說你恨晉王府的人不給你面子,讓你在大家面前出醜。

    那個關姑娘如今還被關在王府,你怕她說出你的醜事。”

    忠義王聞言,更是笑的大聲,“漏洞百出的藉口,本王要怕關靜和說出本王的醜事,那本王應該想辦法去殺了關靜和,收買王府的人,可比收買宮人更方便”

    秀娥垂頭不說話,反正就是咬定了毒藥是忠義王府給的。

    皇上看着下面的人,和蕭越對視一眼,道,“既然大家各執一詞,這事太過惡劣,不管是誰,朕都要嚴查。

    否則,如何給各位一個交代,就是朕,坐在龍椅上也不夠安穩。”

    皇上再次一錘定音,“案子交給大理寺和錦衣衛審理,各家都派人蔘與。”也省得以後扯皮說什麼包庇,污衊,公報私仇。

    事情商定後,宴席也喫不下去了,各自散去了。

    晉王府書房。

    顧世安沉着臉,“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

    他的寶貝女兒,手心裏捧着的女兒,差點被人算計了,這事要不查個水落石出,討回公道。

    以後也不要做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了。

    “不太可能是忠義王做的。”蕭越道。

    周玉軒點點頭,大家的想法和蕭越一致,忠義王沒那麼愚蠢。

    他能夠一直以忠厚的形象存在這麼多年,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不可能會用這種粗暴簡單的手段。

    這樣得罪的可是三個府邸的人,與他弊大於利。

    顧世安道,“那你覺得是誰。”

    蕭越放在書桌上的雙手交叉而握,搖搖頭,“不知。”

    他已經派人去找秀娥的家人,還有周邊出現過的人,可哪有這麼快能查到結果

    就是大理寺那邊也估計纔剛剛開始審問。

    “你怎麼不去看着那些人審理嫌疑犯”

    “南山在看着。我去看也不會有太大的結果,那丫鬟怕是知道的不多。”

    蕭越嗯了一聲,道,“有一點線索是一點,對方既然動手了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動的越多,留下的破綻也越多。”

    他頓了頓,“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

    也應該來一次決戰了,四皇子一直躲在角落裏,不管這次動手的是誰,接下來,四皇子肯定會有動作。

    沉默了一會,顧世安道,“之前還想着要怎麼找到四皇子的下來,這段時間的巡邏,宵禁,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不過,江氏那邊的人一直沒消息,就不信他不動起來。”

    周玉軒若有所思的對顧世安說道,“姑父,您是覺得莫夫人有問題嗎剛纔在宮裏那樣問她。”

    顧世安笑了笑,“她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是,長寧大長公主肯定是有問題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孫子莫大少和四皇子勾結在一起。”

    蕭越的神情淡淡的,但是眸子已經暗沉下來,他的手指曲起,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半響後道,

    “跟了莫大少這麼長時間,他是一點破綻都沒有,可真夠沉得住氣的。”

    “可不是,應該夜探一下莫家纔行,莫家是各個出口都有人嚴密盯着,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蕭越覺得很遺憾,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要不要去探一下莫家的底細”

    顧世安不置可否。

    果然如蕭越所料,大理寺和錦衣衛聯手也沒能審問出什麼來,不但如此,還傳來秀娥死了的消息。

    秀娥死的頗爲讓人哭笑不得,大理寺和錦衣衛的人輪流審了三天,各種大刑都下去了。

    她卻是一口咬緊了就是爲而來江氏報仇,藥的來源就是忠義王府。

    具體的問她藥誰給的,她又支支吾吾的。

    大理寺和錦衣衛不僅僅是審人,同時還在調查秀娥的家人,親戚,朋友,這三處沒查出什麼可疑之處。

    這麼看來,那毒藥還真的是忠義王府的人給的

    和秀娥一起在茶水房當值的人都已經洗脫嫌疑,回宮去了。

    唯獨只有秀娥,身上看起來很乾淨,可偏偏什麼都指向她。

    案子審理到這裏,忠義王府來旁聽的世子坐不住了。

    如果秀娥一口咬定是忠義王府給她的毒藥,忠義王府那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到時候忠義王府還不被人指指點點

    還有宮裏,父王收到的消息是皇上有意撤藩,如果這個把柄被抓住了,那忠義王府將會是第一個被削的。

    如今只能是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這樣不僅宮裏抓不到王府的把柄,還不用和晉王府,肅王府結下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的仇恨。

    這麼一想後果,忠義王世子就坐不住了,他豁然站起身,衝過去,指着秀娥厲聲喝道,

    “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還晉王妃和各府女眷的又是誰指使你將事情推到王府來的”

    在他來旁觀審案的時候,父王曾經和他說過,府裏並沒有和那什麼秀娥通過訊息,秀娥這分明是誣陷。

    “奴婢說的都是真話。就是忠義王府給奴婢毒藥的。”

    躺在地上的秀娥已經是奄奄一息,她哭着搖頭道,“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將死之人的話,怎麼就不能相信呢”

    忠義王世子如何聽得進她的辯解,這幾日,爲了這個破事,真是喫不好,睡不好,整個王府上下都是寢食難安,眼下再聽她還是不要臉的栽贓陷害,忠義王世子頓時覺得一股無名火從頭頂竄出去。

    他燒紅着眼,“你這個賤婢,你到底說不說你被誰收買了,再不說我就讓你不得好死,還有你的家人,朋友。一個不落。”

    今日正巧顧世安也在,還有祈郡王,兩人紛紛是眉頭一皺,祈郡王作爲主審之一,冷聲道,

    “你是在威脅嫌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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