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林宛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聽見矮個男從嘴裏迸出這三個字。
隨即,便衝着她賊笑了兩聲。
林宛白如墜冰窖一般,莫名的,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她提出來可以給他們錢,多少都可以,她也可以肯定霍長淵絕對不會在意錢,可對方明顯不屑,而且在掛了電話以後,看向她的眼神很
不要錢,難不成是要
林宛白簡直不敢再往下想,若是真發生了什麼,她肯定沒有辦法再面對霍長淵。
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害怕什麼,就會越往什麼方向發展,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矮個男將手機揣回兜裏後,就伸手朝着桌子方向招呼了聲,那三個喝啤酒的男人,也都紛紛放下了酒瓶子,朝她一擁的走過來。
“你、你們要幹什麼”
林宛白舌頭已經開始打顫,驚恐的擡頭望着。
外面天色降下來,偌大的倉庫裏只垂吊着兩三盞燈泡,昏黃的光源搖搖曳曳的,像極了電影裏恐怖的作案現場,而面前五個男人將她團團圍住,都是不懷好意的看着她。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交換了眼色,隨即其中兩個男人竟雙雙脫掉了上衣。
赤着的膀子上,甚至還有大面積的紋身,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
兇相男搓着雙手,笑得很是齷齪,“哈哈,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你們”
林宛白後脊骨陣陣的發涼。
因爲,她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發紅的慾望,而且這麼多人,並不單單只是猥褻那樣簡單。
社會新聞上這類的事情發生的很多,她在瀏覽的時候,不曾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知道那些少女是怎樣經歷過來的,混着戰慄和害怕,被恐懼壓抑着心臟。
林宛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語無倫次,“不要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好不好”
她在乞求,乞求他們能夠良心發現,放過她這一馬。
可是沒有用,沒有人在乎她的害怕和她的求饒,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她,那一雙雙賊兮兮的眼睛像是能把她的衣服給穿透。
“我覺得這小妞身材應該不錯,等會扒了衣服仔細瞧瞧”
“不”
林宛白大喊出聲。
離他最近的兇相男笑了,伸手扯起她的一條胳膊,“叫吧,使勁兒的叫,等會我們兄弟幾個還希望你大聲的叫呢”
“真的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
眼看着有黝黑的手伸過來,林宛白向後躲不了,雙手雙腳被繩子捆着掙脫不掉,只能張嘴去用力咬,恨恨的瞪着,“不要別碰我混蛋,放開我,拿開你們的髒手”
“啪”
她沒有得逞多久,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掄過來。
這次不止耳朵嗡嗡的響,就連眼前都好像冒起了金星。
“媽的,敢咬我給爺爺們老實點”兇相男氣的夠嗆,聲音也咬牙切齒的。
林宛白顫抖的閉上眼睛。
林宛白被完全控制住,撞牆是不可能了,還有什麼樣的死法
電視裏怎樣演的,她想到什麼,嚥了口唾沫,然後頂住舌頭下了狠力的落下牙齒。
在她即將咬舌的那一瞬,嘴角兩邊被人用力的捏住。
他們似乎是老手了,早就察覺了她的舉動,立即制止住,還抓過之前丟在旁邊的擦車巾重新堵住她的嘴,“你放心我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一定讓你好好享受兄弟幾個的疼愛”
林宛白徹底絕望了。
這回,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悲鳴。
“大哥,你說她這小身板能受得了麼”
“受不了也得受,咱們注意點,別給她弄背氣了就行實在不成,讓老四老五等會再上”
對話間,已經有人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相互掙扎間,她腳上的繩子散開,卻只能讓他們順勢左右扯住。
不知是誰的手伸過來,“刺啦”一聲她領口的布料破碎,隱隱露出裏面的蕾絲邊,鎖骨的地方,還有昨晚霍長淵索取過的點點痕跡。
被這些流氓看到後,頓時被刺激的血脈噴張,“喲你看這妞,外表看起來挺正經的,沒想到骨子裏根本就是個風騷貨啊這架勢,明顯是和男人放浪過一整晚的”
他們說什麼,林宛白已經聽不見了。
想過昨晚上和霍長淵親密的纏綿,被他充滿愛憐的每一處疼愛,如今卻要被這樣羣流氓給糟蹋
她無力的向後仰着頭,酸澀的水霧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淚水從眼角滾落過太陽穴。
“哐當”
陡然傳來一聲巨響。
原本閉合的鐵皮大門,被人給用力踹開了。
朦朧的視線裏,林宛白隱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是幻覺嗎
她努力逼退眼前的水霧,終於將那抹高大的身影看清楚。
穿着早上那身挺括的黑色西裝,領帶還是她在更衣室裏踮腳親手繫上的,只不過此時已經鬆垮的掛在了襯衫領口上,周身裹挾着冰寒之氣,沉斂幽深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溫度。
林宛白見過他很多生氣和動怒的時候,卻從沒有像是此時這般。
如同一座冰山般屹立在那裏,雙拳緊握,渾身散發着森森的寒氣,沒有一絲的溫度,但是卻足以讓她溫暖的鼻頭髮酸。
霍長淵
他終於還是來了
似乎被人綁走的那一秒起,她就隱約覺得,他會來救自己的。
像是曾經每一次受到欺辱時一樣,他都會從天而降,用寬厚的肩膀保護她,可是此時,林宛白又忽然不希望他來,因爲他形影單隻,而對方卻有五個人,實在是很危險。
霍長淵眸裏盡是豔冷的火,怒氣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誰、敢、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