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只是剛剛突然腦洞打開,提了一嘴,沒想到還被自己給說中了。
“”她張了張嘴,有些傻眼。
霍長淵擡手摩挲着下巴,似是在認真回想,“長得麼,倒算是挺如花似玉的。”
“”林宛白抿嘴。
“這四個月我一直是昏迷的,對於發生的什麼事一概不知。”霍長淵稍微頓了下,繼續扯脣,“不過醒來後,我倒是聽救我的村民說過,多虧他女兒經常跑去給我喂水喂稀飯”
“”林宛白手指捏緊。
整個人的心情都一瞬間宕到了極點,忽然很後悔自己提的這個話。
霍長淵像是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指着不遠處的一處泥瓦房,“到了,就是前面的那一戶”
林宛白被他牽着手,只好跟着他腳步繼續往前走。
敲開木門推開後,雖然入眼的房屋有些破舊,但看起來還是整潔的,院子裏有村民正拿着大掃帚在清理着堆雪,旁邊有個老爺子正在整理着被雪蓋住的玉米杆。
不用霍長淵介紹,林宛白也能猜到,前者是把他從江裏救回來的村民,後者是那位把他命救回來的老中醫。
忘記了剛剛的醋意,打過招呼後,她紅着眼睛滿心的感激之情。
能看的出來村民是很淳樸的人,霍長淵不會吝嗇,對於恩情的報答一定會出手很闊綽,但這戶村民卻依舊過着和以前一樣的樸素生活。
知道他們從城裏大老遠趕來的,村民和自己的老父親都緊張又熱情的招呼着,面對她的再三感謝,都是相互搓着手,不知所措到直紅了臉。
人之初,性本善。
林宛白很喜歡跟這戶村民相處,裏裏外外的家人都很樸實,讓她覺得很親切,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曾和外公外婆一起在鄉下生活的那段時日。
看了眼時間,她主動說,“老公,我們回去吧”
這是他們來的時候商量好的,千里迢迢的特意跑過來,就是想要當面表達一下謝意,沒有打算在這裏多待,擔心這戶太過淳樸的村民會誠惶誠恐的怕怠慢他們,也是不想給人家添麻煩。
霍長淵沒有應聲,眸光從她臉上移開問,“李大哥,你的小女兒呢”
“小靜嗎”村民憨厚的笑着回,“剛剛你們來之前,我家那口子讓她去小賣部買瓶醋,這麼久沒回來,八成是又跟小賣部的阿嬤嘮上了這孩子,很討老人家喜歡,經常被村裏的老人拉着聊天”
能聽得出來,這家的女兒不單單是心地善良,還很討人喜歡
林宛白想到倆人進村時說過的話,心裏面酸溜溜的。
聽了他們夫妻倆的話,村民緊接着起身說,“霍先生,有事的話快回去吧你們城裏人每天忙得事情多,別在我這小破房子裏耽誤時間了”
林宛白正準備再次道謝的站起,一旁的霍長淵卻坐的穩如泰山。
制止住了她的動作,長腿交疊,扯脣慢悠悠的說了句,“不急,等小靜回來,打個招呼再走。”
“”林宛白表情有些僵硬。
大概又等了有十多分鐘,院子外面終於傳出來了動靜。
林宛白膝蓋上的手指蜷縮起來,不由的屏息。
屋門被推開後,露出來的卻不是她想象中身段婀娜的年輕少女,而是一個半人高的小女孩,手裏拿着醋瓶子,腦袋上扎着兩個麻花辮,年紀看起來只比家中的小包子大個兩三歲。
長得很水靈,核桃仁般的大眼睛,小小年紀就長得如花似玉的。
“霍叔叔”
小女孩興高采烈的喊。
霍長淵笑着伸出手去抱小女孩,眼角餘光朝她瞥過去,她羞窘的直低頭。
等從村民家裏出來,林宛白惱羞成怒的擡手捶在他胸口上控訴,“霍長淵,你故意的”
“唔。”霍長淵勾脣,逸出低沉的笑聲。
林宛白想到自己竟然吃了一個跟兒子一般大小的小女孩的醋,覺得丟臉至極,剛剛都不知道怎麼從村民家裏走出來的,糗死了
這男人
霍長淵伸臂將她攬在懷裏,用吻封住了她的抗議。
沿途遇到路過上了年紀的村民,看到後“哎喲媽呀”了低呼一聲,就快步的溜了,兩個人對視後噗嗤的笑了,牽手的繼續往村口的方向走。
快到嶄新的路虎前時,林宛白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
她正打開時,就感覺耳旁有熱燙的呼吸拂在臉側,偏頭看過去,果然對上他斜睨過來的眸光。
林宛白頓時笑了,衝着他揚了揚手機,“不是男人,是初雨發來的”
“哦。”霍長淵淡淡扯脣,明顯沒有剛剛的戒備。
畢竟自己消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誰知她身邊有沒有再出現什麼新蒼蠅,難免還是要多警戒一些,有備無患纔好
“她和江南的事情我不是都跟你說了,江南向她求婚了,兩個人甜蜜着呢,前段時間剛去香港見了黎家人,現在告訴我,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明年春天”
霍長淵見她聲音輕快的說完以後,嘴角的笑容倒是漸漸斂了起來,“怎麼了”
“我在想小魚”林宛白微抿起嘴角。
輕嘆了口氣,她看着遠處散在冷空氣裏炊煙,“我們舉行婚禮的那天,小魚不是說她也要嫁人了,算算日子,她好像也快了”
作爲多年的閨蜜,林宛白自然很高興對方能找到歸宿,只是私心裏,她心裏還是屬意於秦思年的,也說不出來的原因,就總覺得冥冥之中,他們兩個就該是在一起的
霍長淵眉尾挑了挑,驀地擲出句,“桑小姐的婚結不成。”
“呃”林宛白一怔。
眨了眨眼睛,看他神色間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裏面涌上欣喜,頓時抱住他的手臂搖晃,“爲什麼結不成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老公,你快告訴我啦”
享受了一會兒她的撒嬌,霍長淵才慢條斯理的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林宛白聽了後,先是呆了呆,隨即眉眼彎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