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裏面的情景,士兵和記者也是詫異一瞬,然在感覺沒危險後,那些記者便拿着相機對着餘悅就是一段猛拍,嘴上還噼裏啪啦各種問題
“歐陽少將,據知,令堂被人綁架,您前來營救,那地上的死者便是綁匪,也是您的繼母宋瑤嗎”
“綁匪是您憤怒下誤殺嗎”
“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歐陽少將,據說您和您繼母關係很是僵硬”
“歐陽少將,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閉嘴,別拍了”
宋風意擋住餘悅,剛想喝止那些記者,卻發現歐陽墨軒上前一步,想奪了那些記者的相機
那些記者長期遊走各種敏感人物的身邊,收集他們的各種不爲人知的祕密,爲了保住第一手資料,人就跟泥鰍一樣,滑溜得很,在歐陽墨軒上前的時候,他們便閃到武警身後,而且相機還能不離手,嘴上還噼裏啪啦各種問題
“歐陽先生,地上躺的可是您的妻子,難道您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您這行爲,是否默認就是歐陽少將殺了您的妻子”
“您”
宋風意臉色冷冽,眸光幽冷得可怕,只是他還沒上前,便被餘悅抓住。
“宋風意,別去”
宋風意對上她祈求的眼神,眸光一顫,心窒息,他的悅兒何曾
餘悅閉了閉眼睛,現在的情景,宋風意絕不能在公衆下做出一絲維護她的行爲,否則無視自己的親姑姑,色令智昏包庇兇手這一頭銜就會扣在他頭上,到時就算不悔了仕途,也會是他人生抹不去的污點
他是如此驕傲尊貴,雲淡風輕間掌控一切的神邸,她絕不允許他身上有一絲瑕疵
餘悅推開宋風意,迎上那些記者,其實渾身血跡,看似狼狽,但她眸光冰冷無波,氣勢逼人,驕傲矜貴
“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後續關注軍部資訊,現在我不接受任何詢問”
話落,所有記者被她凜冽不凡的氣勢鎮住,訕訕停下各種問題。
“歐陽少將,請跟我們走吧”
武警隊長看場面不再混亂,鬆了一口氣,這裏的人一個一個都是能壓死他的軍銜,這樣燙手的山芋他根本不想接,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隱晦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照
“走吧”
“阿悅”
歐陽墨軒眼睛溢滿擔憂,緊緊地看着她,若是她被定下殺人的罪名,不管是否是自保,但殺了自己的繼母,身爲一個軍人,她這一生也就毀了
“這位隊長,麻煩送我父親會歐陽家。”
“您放心”
餘悅沒有回眸看宋風意,跟着武警上了警車離開
宋風意雙拳死死握住,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滲出,他垂眸,定定站在原地,身上氣息冰冷到了極致,那外露的嗜氣令人不寒而慄,本想去採訪他的記者和打招呼的武警紛紛頭皮發麻,腳發軟,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也是,心裏喜歡的姑娘卻殺了自己的親姑姑,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唉,這陰影,宋少將也挺可憐的
宋風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既然他們這麼想死,那他就攪了這個帝都,悅兒受到的傷害,他會千倍萬倍地奉還
餘悅坐在警車內,這麼多世界第一次被逮捕,還是以軍人的身份,這感覺有些奇妙啊
只是餘悅想到方纔宋風意痛苦自責的樣子,眸光暗淡、晃顫不已,傻瓜
那晚後,餘悅着手開始調查當年她母親的事情,沒有銅鏡的幫忙,她只能通過詭探和自己的追蹤
只是,餘悅苦笑,自己之前真是太過高調了,沒了銅鏡的幫助,帝都終究是那人的天下,還是被發現了蛛絲馬跡
餘悅眸光悠遠,那天晚上從宋瑤口中知道,她的母親曾是帝國第一財閥的繼承人,父親是政壇炙手可熱的新秀,所以礙着了別人的路,母親被人算計死在車禍中,父親就此一蹶不振
而算計了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帝國的最高統治者,那位傅總統
這事當年雖然鬧得沸沸揚揚,可惜那位手腳乾淨,年月又已久,幾乎再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反而她的動作引起了那人的忌憚,所以他不惜冒着暴露,和徹底得罪死歐陽家的風險,也要除掉她
宋瑤說得對,她其實是一個工具,一個牽制她父親的工具,到如今她才知道,原來不是父親願意自甘墮落、醉生夢死,而只是想保住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