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默了默,命運總是捉摸不透。
一道隱晦的刻毒目光劃過,餘悅眸光一閃,眼角餘光掃過最末端的女主。
元宵節那天,她沒有出席宮宴,女主還是鍥而不捨地表演了一段驚鴻舞,可惜卻被蕭陌當舞姬一樣打賞了點東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她被冊封爲皇貴妃,宮中的嬪妃也提了位份,可就單單她,還在采女的位置蹦躂,任哪個嬪妃都能踩一腳,她能不恨自己嗎
從銅鏡那得知,女主從對蕭易欲擒故縱到了如今都主動倒貼了,兩人還暗搓搓地在謀劃篡位呢。
若是她沒預料錯,估計沒多久她便會出手了吧。
餘悅很是期待呢。
“娘娘可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周修媛看着餘悅露出淺淺笑意,面上帶着舒適的笑容,輕聲問道。
“沒什麼,想到了點有趣的事情,”餘悅淺笑道,對於這些妃嬪,只要她們不惹她,餘悅也不會端着身份給她們難堪。
“能讓娘娘覺得有趣的,必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今日衆姐妹閒來無事,不如娘娘給我們分享分享。”
周修媛抿脣一笑,打開話場子,一時略顯尷尬的場面倒是緩和了不少,其他嬪妃見餘悅也不是完全不能相處,皆笑着附和道。
餘悅倒也沒下她們的面子,緩緩給她們將一些安國的風土人情趣事,一時柔月宮倒是一團和氣,笑意不斷。
待快要到了下朝的時間,大部分有眼色的妃嬪倒是識相起身告退,她們並不傻,入宮多年,陛下都沒看上她們,怎能想着留在柔月宮等見陛下一面,就立即獲寵呢
看着幾個蠢蠢欲動的妃嬪,冷冷一笑,呵,愚蠢,恐怕到時,能不能被陛下看上很懸,但得罪了這位榮寵無雙的皇貴妃倒是真的。
真到了那時,估計得成爲這位站穩腳跟的鋪路石。
餘悅看着乾淨利落離開和那些戀戀不捨離開的妃嬪,輕輕一笑,宮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摺子戲,人生百態,其實皇宮也是一個小小社會啊
衆嬪妃離開不久,蕭陌便下朝回到柔月宮。
他將大氅丟給慧全,上前抱住在幫他拎毛巾的餘悅,親親她的側臉,柔聲道:“那些女人你想見便見,不想見也無需理會,莫委屈了自己。”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能做,她們也是分的清,而且入宮那麼久,很多妃嬪不是當年那個懷揣着美夢的少女了,相比榮華富貴,她們更加看重的是命。
蕭陌笑笑,就是因爲她們還算識相,他才能暫且容忍她們待在皇宮內。
“身子可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餘悅桃花眸瀲灩多彩,俏臉微紅,輕輕搖頭。
蕭陌眸光微動,親親她小巧的耳垂,聲音有些沙啞,“快點好起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傷到你了”
明顯熾熱的胸膛和呼吸,讓餘悅臉上的紅暈越發迷人,嗔了他一眼,不正經
初夜,咳,某個男人有些失控了,偏偏她的身體又嬌氣得要命,那些痕跡到了今天才差不多完全消失了。
其實只是痕跡沒消,她並沒有什麼不適,可,以他緊張她的性子,便是一點痕跡他也時時擔憂着,剛開葷的人便硬生生忍着不敢碰
她。
一個男人願意爲你忍着慾望,那份情,她無法不動容,心滿滿的溫暖和愛戀。
蕭陌頓了頓,第一次願意主動蕭原,“他,爲什麼”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餘悅卻明白了,笑了笑,沒有以往的傷感和難以釋懷,輕輕述說着原主和蕭原的事情。
原主雖然之前嫁給了蕭原,但那段時間蕭原身體不好,加之蕭原是真的喜歡原主,他了解自己的身體,擔心若是自己一個撐不住,原主年紀輕輕便守寡。
而他不想她孤苦一生,即使知道或許原主改嫁的可能不大,但萬一呢
所以在那三個月,蕭原並沒有碰原主。
因此,不管是哪一世,蕭陌都是淺悅唯一的男人
蕭陌沉默了許久,有些頹然道:“他對你真的很好。”
好到她忘不了他,好到人生第一次他感到挫敗無比。
“嗯,蕭原對淺悅是真的很好”餘悅輕聲說道,那個人,是淺悅難以忘懷的一束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