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
陳浩手上出現一個羅盤,並指,在眼睛前一劃,暈出漆黑光暈的眼眸看到的東西還是一片桃林,他垂首,羅盤指針劇烈顫動,指不出一個確切的方向。
“這”
“沒用的,即便這個是鬼打牆,羅盤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餘悅解釋道:“這後山的磁場本就雜亂無章。”
“那爲什麼,我看不到任何異樣”陳家以陰陽眼出名,任何鬼怪異形在他們的眼睛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餘悅脣瓣微勾,“只能說,弄出這個困陣的鬼怪修爲遠在你之上。”
“什麼”陳浩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修爲雖說比不上餘悅,可也是相當鬼臣的級別,而他之所以能成爲陳家內定的少主,便是因爲他這雙陰陽眼能越階看破鬼怪的真面目。
即便是半鬼君在他面前也無所遁形,也就是說佈下這幻陣的是鬼怪修爲在半鬼君之上
其他人臉色也是一變,心下很是沉重,他們將眸光放在餘悅和風芸芸身上。
風家在陣法上也是頗有造詣的,而餘悅就不用說了,她是這裏實力最強的人。
風芸芸面色沉重地搖搖頭,“這個陣法我只能看出些端倪,但是我沒這個實力破解。”
風芸芸話落,趙茜還沒等得及餘悅說什麼,便冷哼一聲,“誰知道是什麼鬼怪使的障眼法,沈悅,你少在這危言聳聽,鬼君是說有就有的嗎看我不打破這個鬼打牆。”
數十株桃樹皆被她鞭子甩出的餘力震碎,地上甚至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趙茜能這麼任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趙家人天生神力,就算不使用靈力,一掌也是千斤重。
別看餘悅方纔接得輕鬆,其實還是趙茜沒有使用靈力,而她也是用了巧勁,否則她也不會隨便傻傻地去接趙茜的鞭子。
不過,餘悅冷眼看着這個隨便出手、不知死活的蠢貨,也不出聲阻止,總要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果然,趙茜雙腳剛落地,四周一陣劇烈地震動,翻江倒海,幾人幾乎都站不穩了。
只見,被她打出的地方忽然噴出紅色的血漿,四周的桃樹樹幹也相繼涌現鮮血,整個世界瞬間一片血紅,而那些鮮血如同凝固的膠體,還有意識,繼續往他們這邊涌來。
而這血液還散發着青色的氣體,所過之處,所有東西皆被腐蝕殆盡,嘶嘶的聲音,格外令人感到恐懼萬分。
幾人震驚過後,趕緊穩住下盤,手上祭出結界符紙,阻擋那些詭異的血液。
只是一張符紙不過一分鐘便被毒氣腐蝕,他們只能不斷甩出符紙,可他們身上即便帶的符紙再多,能撐得住幾時
而且四周土地裏,好像還有什麼在蠕動,噗,一聲,一隻血肉模糊,散發着黑氣的手伸出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