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陸景然不過是在爲他的狼心狗肺,他的野心找個藉口罷了。
“陸景然,說吧,你想做什麼”
陸景然擡手,他手上拿着一個遙控器,扭曲一笑,“陸悅,你本來就是我的,只是你這個賤人三心二意,居然去勾搭別的男人,現在,給我脫了所有衣服,爬過來,求我的原諒,否則,我就炸死陸天,哈哈哈”
餘悅冷漠地看着陸景然,“陸景然,就你一個人,不可能從警察局逃出來,是誰幫你的”
餘悅不屑的話語讓陸景然眼神越發陰狠,吼道:“賤人,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再不脫衣服爬過來,我就按下按鈕了,到時大家就一起死了,呵呵,也行,反正我已經被你們毀了,那大家一起死也不錯,哈哈”
餘悅垂眸,似無奈妥協,手放到衣領處,在陸景然得意痛快的扭曲眼神下,忽然,一直玉笛直擊他的手臂,將遙控器打落。
餘悅身影略過,直接一腳踹在陸景然的肚子上,將他踹到一旁的貨架上。
那力道,足以踢碎陸景然的五臟六腑了,他慘叫一聲,直接給暈死過去了。
餘悅冷笑一聲,將遙控器拿起來,轉身走到了綁着陸父的柱子上。
她曾也是一國少將,經歷過槍林彈雨,拆炸彈,對餘悅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待減掉了引爆線後,餘悅纔給陸父解綁,剛想伸手探了一下陸父的脈搏,檢查他是否有什麼事情時
陸父卻忽然睜開眼睛,握着餘悅的手,一股恐怖的靈魂力直接要灌入她的魂魄中。
然而,陸父瞳孔一縮,想撤開手,卻被餘悅輕描淡寫地抓住,一甩,狠狠直接砸在了牆上。
陸父爬起來,即便看似很狼狽,但他的嘴角卻掛着詭異的笑意,眼神也沒有失利的挫敗,反而十分的興奮激動,嘖了一聲,“哎呀,看來是踢到鐵板了呢。”
他知道天悅身邊有人保護着,卻想不到會是混沌尊者
想起遠在天族,自己那位機關算盡的好嫂子,嘿嘿,她這次估摸要玩完了,天族也有大戲要上演了,真興奮呢。
見他撕掉僞裝,陸父似乎也覺得應該禮尚往來,他也將自己臉上的僞裝撕掉,一張陰柔俊美,卻慘白似葬禮上擺設紙人的臉龐暴露在空氣中。
他似沒聽到寧以塵的問話,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條手帕,給自己擦了,然後嫌棄地把手帕丟了。
這纔看向寧以塵,眨巴眨巴狐狸眼睛,無辜可憐地問道:“可以不死嗎”
寧以塵擡手,陰柔男子的身體沒有半點反抗力被吸了過去,寧以塵掐住他的脖子,一絲混沌神力直接禁錮他的魂魄,薄脣微勾,“或許。”
被掐了脖子,陰柔男子眼中依舊沒有絲毫恐懼,那雙狐狸眼還朝寧以塵拋了一個媚眼,只是若是仔細望着這個男人的眼睛,會發現他眸中一片空洞冰冷,生也好,死也好
也不是,好死不如賴活着,陰柔男子還是想要活着的好呢,而且,他接下來,還有期待的好戲呢,要是死了,就沒得看了。
那他會死不瞑目的。
因此,在聽到寧以塵說可以不死的時候,他眼睛一亮,被掐着脖子,也乖乖站着,一張慘白的臉滿是乖巧,似在說,您吩咐,您吩咐,只求不死。
寧以塵墨眸劃過一道幽光,勾脣一笑,意味不明地笑道:“天重要是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呢”
陰柔男子似思考了很久,很是“實誠”說道:“您說我那位父皇,額,人族不是有句話嘛,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些長得根正苗紅的,比如我那戰神皇姐,有些長歪了,比如活得跟地溝老鼠一樣的我呢。”
“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沒辦法呢,沒有自知之明的話,怎麼活到現在呢”
“除了你找到她之外,天族還有其他人找到她嗎”
“想來您也大概知道了我那位戰神皇姐是被誰重傷,逼到了虛空的事情吧”陰柔男子完全沒有什麼忠心不招的美好品質,寧以塵問什麼,他就乖乖說什麼。
這樣的人,牆頭草,真小人,用得好是一把鋒利的刀,用不好隨時都反噬自己。
“所以”寧以塵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