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妖異的眼眸微眯,白得透明的修長手指擡起她的下巴,他的聲線若焦尾琴一般,幽幽沉沉,很好聽,卻帶着刺骨的涼意。
“怕我,嗯”
餘悅哆嗦一下,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這個世界的他,性格和之前的軒轅無邪有些像哇,不不,感覺更加內啥要是回答不好,某人會不會黑化了,然後她就倒黴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問題
“女女女鬼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要要闖進這裏的,真真的,您要是有有什麼心願,就告訴我,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幫達成,不然,我給你燒紙錢,或是給你立個牌位都都行啊,你別嚇我,嗚嗚”
餘悅閉着眼睛,牙齒打顫,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手觸到他冰涼的皮膚,一抖,趕緊縮回來,整個人,都是嚇壞的狀態
紅衣男子:“”
女鬼姐姐
“睜開眼”他淡淡地命令道。
餘悅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
“再不睜開眼,我就吃了你。”
餘悅身體又是一哆嗦,臉色雪白,要不是有男人抱着她,估摸就要縮成一團了。
“我我不好喫的,真的,而且我身上有有明光大師送的平安福,你你吃了我,會會受傷的,嗚”
“哦”他劍眉微挑,眸光很深,沒有一絲人氣,好似令人看到了白骨森森的煉獄,令人不禁寒毛直豎,只是此時,他眼中似劃過一絲趣味。
男人修長的手指從她的下巴往下滑,那冰涼的溫度觸及她溫暖的肌膚,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和恐懼,卻依舊流連在她皮膚上,似就要讓她適應他的溫度。
隨即,她衣領忽然被他扯開,在她驚呼下,他將她戴在脖子上的紅繩扯了出來,那是一個繡着紫菀花的荷包。
被人扯了衣服,餘悅反射性擡手想要制止,只是手剛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被某人用玄力封住了行動了。
餘悅雪白的臉色浮起紅暈,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隨即她臉又白了下來,顫巍巍地問道:“你你要乾乾什麼呀”
男人指尖摩挲了一下荷包,紅脣微勾,幽幽一笑,“你不是說平安福會傷到我嗎我試一下罷了,只是看來,你好像受騙了呢”
餘悅:“”這是承認他是女鬼了他這是打算陪她玩了
好吧,她剛剛說的話,不過是擔心回答不好,某人黑化了,因此就順從身體的
但,現在,明顯,事情發展不按她的想,餘悅有些生無可戀
而男人看着她嚇得臉色更白了,眸光微微閃爍,低頭,伏在她勁邊,輕嗅,暖暖的,清香的,他鳳眸微眯,不自覺地舔了舔,味道比他想象的還好,就是不知道,刺破那層脆弱的皮膚,她血液的味道是不是也那麼美味呢
但餘悅被他這麼一舔,整個人都輕顫了起來,“你啊”
她剛想說什麼,卻被脖子傳來的刺疼驚嚇了一下,他竟然在喝自己的血
“銅鏡,他這個世界不會又是血族,還是別的以血爲生的種族吧”
銅鏡:“”他不知道,不要問他
只是隨即,餘悅的腦子越來越迷糊,身子一軟,暈倒在他懷中。
他攬着她的腰肢,舔了舔她脖子上溢出的鮮血,隨即,傷口恢復,沒有絲毫痕跡,若非他脣上還有一滴血,似乎剛剛的一切就是一場幻境。
他將脣上的血捲入口中,那清甜溫暖帶着血腥的味道,讓他妖孽一般的臉上浮現一絲迷醉,似沾染了罌粟,上了癮。
低頭看着倒在他懷中的女子,低低沉沉的笑意從他脣瓣溢出,磁性,迷人,就是有些讓人脊背發涼。
餘悅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被一條冰涼的大蛇纏住,緊緊禁錮着,讓她無法喘息,大蛇還伸出猩紅冰冷的舌頭,在她脖子打着圈,那似滿足似又不滿足的嘆息,讓她直冒冷汗,總感覺自己下一瞬就要被吸乾了血液一般。
嚇嚇死寶寶了
餘悅猛地被驚醒,額頭冒着細密的冷汗,整個人猶如脫水了的魚,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感覺心跳都要超過負荷了。
她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擡手擦擦汗,額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日的衣裳,而是一件紅色錦緞的裏衣。
餘悅:“”
誰給她換了不言而喻,但第一次見,他就這麼佔盡她的便宜,真的好嗎
要是她沒有以前的記憶,還不被他給嚇壞了
唉
她擡眸,映入眼中的是,滿處都是鮮紅的顏色,紅色牀幔,紅色被子,紅色狐皮牀墊,還有紅色的地毯想起之前某人也是一身紅色的長袍。
餘悅:“”
這個世界他莫不是對紅色情有獨鍾了
但她忽然打了一個冷顫,感覺他其實不是對紅色感興趣,而是對鮮血
餘悅擡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肌膚平整細膩,沒有半點傷痕,額事後工作處理得還挺好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