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還因爲這盒子太過女性不滿過呢,只是被她鬧得沒辦法,才妥協,但後面他卻都一直都帶在身邊。
顧硯寧旋開銀盒,清新的薄荷味蔓延,他修長的手指沾了一些翠綠的膏體,輕輕地抹在她紅腫的臉上。
餘悅火辣辣的側臉似被羽毛拂過,清涼舒服,她垂下眼簾,睫羽輕顫。
不知爲何,她鼻尖有些酸澀,一滴淚毫無預兆地滑落。
這是原主殘留的最後一絲執念
原來,原主竟是對自己的生母還抱有那麼一絲期待,只是剛剛的那一巴掌,讓她最後一絲執念化爲了這一滴淚珠
顧硯寧手一顫,臉上的冷淡不再,眉眼浮現慌亂,哪裏還顧得上生氣,“悅兒,可是師兄碰疼了你”
餘悅擡手擦掉眼角的淚珠,搖搖頭,“沒事,只是心中最後一絲期待幻滅了而已。”
顧硯寧眉心微蹙,“期待”
“師兄,還記得當年,師叔從哪裏把我撿到的嗎”
她不喚顧欣然賢妃,也不說他母親,只叫她師叔,是不想他心裏又難受了。
只是時過境遷,不說顧硯寧當年就對他生母沒什麼感情,現在提起她,他心中更是一絲漣漪都沒有,如今他在意的唯有餘悅一人。
“護城河”
“其實不是護城河,只是師叔當年神志有些混亂,所以說成了護城河,具體應該說是皇宮內河。”
顧硯寧眉心一蹙,皇宮內河
“以師兄的聰慧,應該想到了什麼,我的生辰與唐梓宇、江海棠是在同一日,還幾乎都是同一個時辰,師兄覺得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悅兒,你查到了什麼”
餘悅窩在顧硯寧的懷裏,不甚在意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剛出生被掉包了兩次而已。”
顧硯寧抱着她的手一緊,他忽然堅定地看着她,“我幫你拿回原該屬於你的東西”
即便那會推翻他的整個棋局,但無所謂,他不願她受一絲委屈。
餘悅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師兄別鬧行嗎”
“悅兒”
“當公主有什麼好的麻煩事一大堆的,”她攬住他的脖子,抿脣一笑,“我現在最慶幸的就是我和師兄不是親兄妹”
顧硯寧低頭含住她的脣瓣,低低道:“師兄也慶幸。”
就算他們是親兄妹,他也不會對她放手,但她終究會受傷。
如今這樣,很好
只是,那些搶了她的東西的人,他會讓他們全部都吐出來
臘八宮宴過後,寧王忽然發起了高燒,據說是宮宴上驚着了。
而宮宴上能有什麼事情驚着寧王了
皇帝臉色烏雲密佈,江海棠
他的寧兒好不容易來看他一次,結果卻讓他看到那些個骯髒的事情,都是那個江海棠
隨後,京城又有傳言,道是江海棠的命格與寧王相沖,不遇到還好,一遇到,寧王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