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宦海沉浮:我的絕色女上司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林建政的故事
    林建政的情況,凌正道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相比凌正道,林建政算是官二代出身,父親曾經是長州的副市長,副廳級的領導幹部,只是幾年前,林建政的父親落馬坐了牢。

    如此一來林建政的處境,其實還及不上凌正道,最簡單的就是公務員政審這一關,林建政就過不去。

    原本與仕途無緣的林建政,能夠脫穎而出,年紀輕輕就坐到了正科級縣長的位子,也算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喝兩杯去”林建政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倒是沒有什麼,不過你那小女朋友怎麼辦”凌正道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林建政就是被某些東西所束縛住了。

    “所以我纔要徵求你的意見。”林建政苦笑着說。

    “你他孃的讓我做惡人虧你也想的出來”凌正道罵了一句,便拿出手機給沈慕然打了電話,“沈局你別等我了,林建政被我拉去喝酒了。”

    “你說什麼”

    不等沈慕然把話說完,凌正道就直接關掉了手機,接着又對林建政說:“關機了,等你小女朋友問的時候,就說我把你手機搶去了。”

    “你不怕沈慕然揍你”

    “笑話,我一老爺們怕她一女人。”凌正道裝的底氣十足,說真的就這樣把沈慕然拋棄了,他心裏還真有些發虛。

    當然男人都好個面子,有時候爲了面子,默默承受一些東西也值了關鍵是不能丟了面子,捱打什麼那是以後的事。

    “你活的要比我灑脫。”林建政不由感嘆了一句。

    “少奉承我了,你小子一肚子壞水,喫虧的事想起我來了,好事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我”

    半個小時後,凌正道和林建政出現在四環路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餐館。

    凌正道喝酒從來不喜歡去什麼酒吧,就是喜歡隨便找個僻靜的小餐館,要幾個下酒菜,整點白的就開喝了。

    這會兒雅間的桌子上,擺了四個葷素搭配的菜,兩瓶正宗的二鍋頭,這擺明了就是不醉不歸的架勢。

    林建政酒量有限,標準的二兩醉,平時更是滴酒不沾,可是每逢和凌正道喝酒,那就是往一斤上跑的量,這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你猜我爲什麼當官”兩杯酒入腹,林建政便開始和凌正道交心了。

    “因爲你爹被整了,你心裏不服氣”凌正道隨口說了一句,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不全對,我坐過牢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

    “不是都沉冤得雪了嗎”凌正道點了點頭,林建政坐過牢的事,這並不是什麼祕書。

    數年前,二十出頭,還是臨山市醫院實習醫生的林建政因爲涉嫌過失殺人,一審判處無期徒刑。

    在林建政案發的半年多前,同父異母的姐姐在長州市大學墜樓身亡。此事牽連到長州大學文學系的教授李永成,正是凌正道祕書張蓓蓓的外公,現任成州大學特邀教授。

    李永成否認了相關問題,也沒有被追究相關責任,而後就是林建政的父親,原長州市副市長,因爲瀆職貪污、行賄受賄問題被雙開,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可是說整個林家,就這麼徹底地敗落了。

    林建政在監獄裏帶了一年零四個月,幾經上訴終於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了。

    可是就在林建政被無罪釋放的三個月後,一直爲其操勞的母親卻又重病身亡。

    凌正道聽完林建政講完這些

    經歷,臉上也盡是錯愕之色,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林建政爲何是經常會是一副苦大若深的模樣。

    “我父親怎麼回事,還有我那位不怎麼來往的姐姐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可是特麼的,我就是被權勢給陷害的”

    向來謙謙君子模樣的林建政,破口大罵起來,“草他嗎我算是看明白,有權勢說讓你死就能讓你死所以我也要權勢,我就讓那些也死”

    這番話從一位縣長口中說出,特別是林建政這樣縣長的口中說出,真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顯然林建政的一些經歷,是凌正道無法去體會的。

    “我要考公務員,可是特麼的根本就不讓我考,就因爲我父親是問題官員,政審過不去”

    “這不是也過去了嘛。”凌正道嘆息着給林建政倒了一杯酒。

    “是過去了,可是後來我被分配到東臨省報,幹了一個狗屁不是編輯,這特麼有什麼用”

    “怎麼就沒有,東臨省報那可是好單位。”

    “好個屁”

    林建政粗魯地又罵了一聲,“這幾年了,我看似順風順水的,可是卻一直有人針對我,我只能處處攀關係,不然我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

    當初爲了考取公務員,林建政的確是煞費苦心,從省機關醫院調派的東嶺省報,爲了一個政審足足折騰了近一年多。

    後來林建政憑藉還算不錯的筆桿子,引起了相關領導的關注,畢竟東嶺省報這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就有的報刊,那可是d內必讀的報刊,這是一個接近領導的好機會。

    林建政在東嶺省和曲家關係比較密切,同時與前南山集團謝家也多有往來,可以說在省城的關係非常不錯。

    然而如今南山集團被收購,謝家的一些人,也因爲當初南山集團的收購,遇到種種的問題。

    同樣曲家在東嶺省的官場博弈中,徹底敗下陣來,甚至臨山市副市長曲相傑竟然攀附王朝軍,更是代表曲家的時代已經成爲東臨省的歷史。

    因爲在林建政看來,曲家如今無論是商是政,都已經看不到希望了,特別是曲相傑攀附王朝軍,那更是自取滅亡。

    很顯然一旦曲家倒下,林建政的仕途就會受阻,要知道到未來的省長田光明,可是對他很有意見的。

    所以這時候,林建政迫切地想擁有一個靠山。僅僅一個葉霜,根本就幫不了他,相比沈家纔是他在仕途路上的最大助力

    “我只能說,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依仗誰,人還靠自己比較好。”凌正道嘆息了一聲,在臨山待了一個月,東嶺省的形勢他也看得很清楚。

    建安集團的問題,包括南山集團的股份套現轉移等等,都預示着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會牽連到林建政。

    所以在凌正道看來,林建政的路其實從一開始就走錯了。不過對於林建政,他心裏卻有些惋惜,這個縣長並不是一個壞人,是一個會爲老百姓實事的好縣長。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當初如果我不走這條路,我根本也不可能有今天的”

    林建政搖頭否定了凌正道的話,在他看來凌正道是體會不到,自己當初的那種困境的。

    的確凌正道最多隻是鬱郁不得志,還不至於長林建政那樣,被人陷害的去坐牢,林建政的經歷的確很複雜。

    “我可能真不懂吧但是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說的,那就是你活的簡單,一切就都簡單,你活的複雜,一切就都複雜”

    人生沒有那麼多的“三國演義”,所謂的爾虞我詐,無非就是自己想的太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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