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宦海沉浮:我的絕色女上司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目標,南柳鄉
    清晨五點鐘,一輛黑色的奧迪a6,疾馳在中平縣通往南柳鄉的縣道上。

    這輛壞了一盞大燈的,後車門車窗上還貼着兩條透明膠布的奧迪,可是說是有些悽慘的,還沒有見過誰把a6開成這副模樣,當然凌正道除外。

    凌正道的這輛在縣城也算是好車的a6,是借來的,不過這都借了兩年了,似乎是不打算還回去了。

    不過借的起開不起,這車燒機油就不說了,大燈壞了一隻,凌正道也換不起。後窗玻璃是前幾天颳風,被路邊廣告牌子砸破的,換個玻璃也要不少錢,貼兩塊透明膠布,掉不下來就可以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明明還在成州市局的凌正道,怎麼突然回到了中平縣而且從中平縣一路向南,車速還是非常的快。

    正所謂早不過五月,晚不過十月,農曆十月份的冬季,是一年時間中,黑夜最漫長的一個月份。

    雖然是清晨五點,可是天卻沒有一點兒要透亮的意思。

    疾馳的車子從一處路牌處經過,獨眼車燈掃在路牌上,隱約可以看到“南柳鄉境”四個字。

    凌正道從三點四十分從成州出發,一路超速,在一小時零二十分鐘後,就到達了與成州市相距一百公里的中平縣南柳鄉,車速還是非常快的。

    看了看時間,凌正道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就衝到了一條鄉間土路上,在前方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孤零零的小院落。

    在靠近院落的時候,凌正道將車停了下來,步行到院落前,見院落的木門虛掩,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凝重。

    推開院門,便看到一輛與這個破敗院落,格格不入的瑪莎拉蒂總裁。這輛車凌正道認的,正是成州泰達地產負責人戚雅的車。

    不過凌正道對此並不覺得怎麼奇怪,他繼續向院中低矮的房子中走了進去,同樣屋門也是虛掩,房間裏沒有燈光,凌正道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

    這個地方對凌正道來說,似乎一點都不陌生,他很快就找到了房間中的地窖入口,一股腐酸的味道撲面而來,那是一種醬菜被醃製後腐爛的味道。

    眼前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南柳鄉的一個小醬菜加工廠,不過早已經停工多年,算是南柳鄉的第一家“民營企業”了。

    凌正道之所以熟悉這裏,是因爲這裏曾經是錢磊在南柳鄉的另一個家。

    當年這家南柳鄉唯一的小作坊,因爲某種原因停產,由於支付不起債務,便準備出手這個小醬菜加工廠。可是這玩意,真的沒有人接受。

    最後還是鄉長錢磊爲了幫其解決困難,用自己的工資買下了這個破敗的醬菜廠,替這個原小作坊的原主人還上了銀行貸款。

    凌正道幾次來南柳鄉時,錢磊都邀請過他來這裏,雖然這個院落有些破敗,但是環境卻很清幽。

    夏日裏整一瓶酒,一碟花生米坐在院落中,還是非常愜意的。

    不過今天,凌正道並不是來喝酒的,他是來找人的。

    走進還算比較熟悉的地窖,凌正道首先看到的是一盞昏黃的燈泡,接着他便聽到類似動物垂死時發出的“嗚嗚”聲。

    凌正道連忙緊走了幾步,就在地窖那間足有三十平的窖室中,他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

    一個赤着上身,被麻繩綁在木樁上的男人,嘴上被封了厚厚的膠帶,那種“嗚嗚”聲,就是透過膠帶所發出的。

    只是這個男人的一隻耳朵,已經不見了,傷口上還散着黑色的土灰,與血水凝結在一起,顯得很是恐懼。

    同樣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也貫穿着一根長長的鋼釘,完全是從左側臉頰穿透到右側臉頰的,凌正道只是看到這情形,就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疼。

    最爲可怕的是,男子上身赤露的皮肉,竟被人硬生生地剝卻半數,殷紅的血絲與黑色的土灰溶在一起。即便是凌正道膽子並不小,卻也是看的牙齒有些發寒。

    眼前的男人雖然幾乎已經沒有人樣,可是那張臉卻還是很容易辨認的,正是成州市的代市長盧新明。

    就在被剝了半張皮的盧新明旁邊,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嘴上同樣封了膠帶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泰達地產的負責人戚雅。

    只是此刻這個原本優雅大方的女人,蒼白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恐,尤其是那一雙原本帶着嫵媚的眼睛中,瞳孔顯得格外的大。

    凌正道看到這裏,剛要準備去幫戚雅解開身上的繩索,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很是冰冷的聲音,“小凌,你不應該來這裏。”

    這個聲音對凌正道來說,熟悉中卻又透着陌生,他緩緩地回頭,看向那張在昏暗燈光下,顯得很是陰鷙的臉,有些悲痛地說了一句:“錢哥,你這又是何必”

    站在凌正道身後的人,正是原南柳鄉鄉委書記,中平縣公安局副局錢磊。

    只是此刻的錢磊,看上去完全不是以前那位和藹可親的鄉委書記,更不是那位心懷正義的縣局副局。

    手裏握着一把血淋淋牛耳刀,身上、臉上染滿血跡的錢磊,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你眼前的這位盧市長”

    錢磊的語氣本來很是低沉,可是在說到“盧市長”三個字時,卻變得無比兇暴起來,“問問這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他到底幹了什麼”

    “錢哥,你之前也是一名警察,你不能知法犯法,盧新明的罪責自有法律制裁他”

    “法律小凌你跟我談法律,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如果法律真的那麼管用,又怎麼會讓這麼一個畜牲當市長”

    凌正道看着錢磊通紅的眼睛,心裏更是一陣難受。

    錢磊兇暴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公道可言,上位的也永遠都是一些衣冠禽獸,這些禽獸,就要嚐到禽獸的下場”

    “錢哥你先冷靜下,省裏已經開始查盧新明的問題了,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懲罰,怎麼懲罰他判他十年還是八年,就算叛他無期死刑又如何,他能償還小寶和月雙的命嗎”

    “你想的太極端了,爲了這樣的人,走這樣的路真的不值。”凌正道嘆息着搖頭。

    “不值又怎麼樣”錢磊握緊了手中的刀子,“我就要一刀一刀地折磨這個畜牲,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錢磊,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就把你手裏的刀放下,這樣你還有機會的。”凌正道痛苦地看着錢磊,他不希望的這個好朋友走上一條不歸路。

    “小凌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好乾部,所以我不想難爲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攔我,更不要跟我講什麼大道理。”

    錢磊說完這句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低沉地說:“機會我的女兒還有我的愛人都死了,你說我還有什麼機會,這些你能體會能理解嗎”

    “我能,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也是被人害死的錢哥,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會讓盧新明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這個官官相護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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