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宦海沉浮:我的絕色女上司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公僕
    沈慕然是一個要求嚴格的人,所以對於中平縣公安局長張政,存在的各種消極工作態度,也一直是非常不滿意的。

    特別是張政自身,就不在許多違法問題,只是暫時沒有證據追究他罷了。

    就憑這兩點,沈慕然多次在常委會議上提出,要撤掉張政中平縣公安局長一職的提議,只是每次提議都被否決了。

    原因很簡單,張政這個縣局長,是省廳直接任命的,同時又是省裏重點舉薦的全國優秀警察。

    這樣的局長是能隨便就撤的嗎顯然是不能的,這還要考慮到省裏的很多因素。

    葉霜之前也對張政採取過,明升暗降的職位調動,比如通過市常委會議,通過對張政任中平縣政法委書記的任命。

    政法委書記是縣局長的直接上級,以前都是由公安局長同時兼任政法委書記的。

    不過經過一系列改制後,明令禁止政法委書記不能同時擔任公安局長一職,政法委書記在失去對公安、以及兩院的制約能力後,職位雖然不小,但是權利卻有些尷尬了。

    張政沒有被任命爲政法委書記的原因,自然是省廳已經省裏的一些干預,畢竟一個全國優秀警察,還是更適合待在公安一線。

    然而這一次,張政這個局長恐怕真的要不保了,根據孫順利團伙成員交代,縣公安局內部有人蔘與其中。

    雖然問題並沒有查到張政的身上,可是張政身爲中平縣公安局長,而蘇集鎮又是他的治安管轄範圍,失職問題那是絕對跑不了的。

    張政就這麼一點事凌正道皺起眉頭,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肆意妄爲的張政沒有參與其中。

    不過仔細一想張政的爲人,凌正道也覺得自己這位“姐夫”,沒有參與其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集鎮的問題根深蒂固,可以追溯到原中平縣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馬立良身上,那時候張政只是縣局治安巡邏隊的中隊長而已,算是邊緣化的人物。

    雖然後來張政逐步掌握了縣局大權,不過他向來爲人謹慎虛僞,屬於哪種很難讓人信任的人物,所以孫順利也不敢冒險去拉攏張政這個不靠譜的人。

    另外同樣的道理,放在胡展程的身上也非常合適。胡市長在任中平縣委書記時,那可是清正廉明的表率,甚至還多次主持開展對蘇集鎮的掃黃打非行動。

    這樣的情況下,孫順利又怎麼敢去打胡展程的主意

    張政與孫順利團伙無關,自然不能說明他就是好人,張政是什麼問題,凌正道無疑是最清楚的。

    沈慕然要藉此處分張政,在凌正道看來其實效果不大,張政最多隻是被降級處分而已,縣公安局的權力依然在握。

    甚至在凌正道看來,張政這次連降級處分都不會有。

    原因就是參與張順利團伙的縣局警察,都是縣局的老資歷警察,之前張政可是向縣紀委舉報過這些人的。

    如此一來,張政這失職的局長,只要稍作爭取,便會成爲一位被前任領導壓迫的無奈局長了,畢竟他之前確實多次舉報過一些人。

    在蘇集鎮的犯罪團伙沒有落網之前,凌正道還覺得張政此舉只是排除異己,現在看來,這位“姐夫”似乎有着更長遠的打算。

    總之官場之複雜,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因爲當官的沒有傻子,而是一個比一個聰明。

    蘇集鎮的事,有市局沈慕然和市紀委書記高志強、市檢方面,以及中平縣縣紀委副書記邢米調查處理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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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對於這種已經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凌正道並沒有太多興趣,他最不想幹的事情就是查官員的問題,這種事查的越多就越容易抑鬱。

    以前凌正道還有些不理解,原市紀委書記吳明澤,爲什麼總是黑着一張臉

    現在他理解了,就是因爲吳明澤見證了太多的官場腐敗問題,讓一位心有責任的領導,內心中充滿了壓抑。

    官員有問題那就說明老百姓在受苦吳書記是一個好領導,他心繫百姓之疾苦,所以他查官員問題越多,臉也變得越黑。

    勾心鬥角踩着別人上位那不是一個人民公僕,而是陰謀家踏踏實實爲民做事,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職責上,那纔是真正的人民公僕

    當官爲了什麼凌正道從來沒有忘記,就是爲了上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其他的都是與官無關的東西。

    很顯然凌正道並不會當官,可是這種不會當官的官,卻是老百姓心裏真正的官,在老百姓眼裏,剩下的那些都是狗官

    二月初大雪節氣,整個東嶺省普降大雪。位於中平縣最南端的南柳鄉,更是銀裝素裹,被大雪完全覆蓋。

    眼前的景緻應該是文人騷客們筆下的文章和畫卷,也應該是文藝小資們鏡頭下的照片和攝像。

    然而實際上,這卻是南柳鄉百姓最難熬的冬季。

    凌正道從來都不喜歡藝術這種東西,因爲他知道這東西不能用來喫也不能用來喝,甚至燒了取暖都不夠。

    “不要給我講原因,兩天時間,南柳鄉兩萬人的取暖問題,必須給我解決解決不了,就給我辭職滾蛋”

    前來南柳鄉慰問指導工作的凌書記,態度一如既往地惡劣,就如那些官員私下說的那樣,這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

    凌正道從來不在意別人私下裏說自己是凌瘋狗,只要自己咬一口,能讓那些揣着兜,揹着手的官老爺們辦事,他寧願當一輩子這樣的瘋狗。

    雪已經停了,北風依舊凜冽。

    凌正道獨自一人,走在沒了半截小腿的雪窩子中,胳膊下夾着一捆燒紙,手裏拎着兩瓶茅臺,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很快,他便看着那座位於積雪中的新墳,墳前有一塊方形的墓碑,這種墓碑其實應該叫做功德碑。

    碑上豎刻着九個大字,“人民好公僕錢磊書記”。豎着繼續讀下去,便是錢磊來南柳鄉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碑文落款是“南柳鄉全體鄉民。”

    原南柳鄉書記錢磊並非因公殉職,也不是累死在工作崗位上的。事實上他是一個殺人犯,一個被處分雙開的科級幹部,他應該是一個罪人才對。

    然而在南柳鄉兩萬餘鄉民眼裏,他就是人民好公僕

    錢磊沒有讓南柳鄉發家致富,也沒有讓自己的仕途更上一層樓。

    他的工作履歷政績在領導的眼裏,那就是隻有四個字“碌碌無爲”,但是在南柳鄉的兩萬鄉民百姓眼裏,他卻是人民好公僕

    凌正道很清楚,在普通一名老百姓眼裏,其實並不會太奢求你當官的做什麼,你只需要肩負起自己職責,把老百姓放在心裏就夠了僅此而已

    “錢哥,兩瓶茅臺,咱哥倆一人一瓶”凌正道將左手中的酒,倒在了被積雪掩蓋的墳頭上,右手中的酒則直接送入口中。

    風依然很冷,酒也有些辣,不過凌正道卻一氣將一瓶酒灌進了嘴裏。扔掉酒瓶,他仰天大喊一聲:“錢哥你隨意,我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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