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伸出兩隻鐵鉗似的胳膊,把女人緊緊抱住了。女人嚇得渾身發抖,雙臂緊撐在胸前護着自己的一雙胸,睜大眼睛,聲音顫抖地說劉所長,我認得你的,你不要胡來,我丈夫明早就來接我了
劉羣生嚥了口唾沫,說不行,我已經不行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必須辦了你,就是死我也要辦了你你不要出聲,從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說着,一彎腰,把女人抱起來,撲通扔在了牀上,如一座大山排山倒海地壓了上去。
女人用雙手死命地推他的下巴,好阻止他臭烘烘的嘴巴拱到自己,厲聲說劉所長你喝醉了,你現在趕緊停下來,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劉羣生這會已經失去人性了,怎能聽進去女人的勸告他淫笑道,我的乖,你就老老實實的等着享受吧,現在先別叫,等會我會讓你叫的很舒服的。
說着,撕拉一聲,把女人的上衣撕開了。女人剛纔由於慌張,並沒有穿好內衣,此時那雙胸失去了束縛,一下子暴露在劉羣生眼前,顫巍巍的晃,劉羣生的眼睛裏便冒出熊熊火焰來,如一匹餓狼嗅到了血腥味
女人又是一聲驚叫,雙臂環抱了自己的胸,但也僅僅是遮住了很少一部分。她放聲大叫道,救命剛叫出兩個字,就被劉羣生堵了嘴巴,剩下的叫聲被堵在了嗓子眼裏。
劉羣生瞪着血紅的眼睛,咻咻地吐着氣,順手給了女人一耳光,說我讓你叫然後抓過髒兮兮的枕巾,野蠻地塞到女人嘴裏,把她的兩隻手腕抓在一起,騰出一隻手,去擼她的褲子。
女人嗚嗚地叫着,雙腿發瘋般地亂蹬,劉羣生把她的褲子褪到屁股那裏,再也褪不下來了。劉羣生急得發狂,乾脆一屁股坐在女人大腿上,她的雙腿就老實下來。劉羣生一點一點,剝蔥般把她的褲子剝了下來。
女人趁機掙脫一隻手,猛地在他臉上抓了一把,劉羣生的臉上立刻就多出了幾條血道道。看自己的獵物如此不馴服,他被激怒了,從腰裏刷地摸出一把警刺來,頂在了女人脖子上。
女人被那種冰涼刺激得一個激靈,掙起身上,低頭看了看那把閃着寒光的刀子,然後不相信地去看劉羣生的眼睛。結果她看到的是,是比刀子冷一百倍的目光,那目光比任何一頭野獸都兇殘。女人相信了,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反抗下去,這頭惡魔真的會對自己下毒手。她頹然地躺了下去,把頭歪向一邊,雙眼一閉,兩滴晶瑩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她緊繃着的身子如被扣掉電池的玩偶,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變得任人擺佈了。
劉羣生奸笑着說這就對了嘛,我說過不會虧待你的,以後誰敢欺負你,我給你做主女人閉着眼睛,死人般一言不發。
劉羣生把警刺咬在嘴裏,從從容容地把她扒得一絲不着,野蠻地佔有了她。
人說男人最理智的時候,是在滿足之後。劉羣生髮泄完了獸慾,血液慢慢冷卻,人性也慢慢恢復過來。他望着身邊一動不動的女人,還以爲自己把她折磨死了,嚇得酒醒了大半,一骨碌坐起來,摸摸她的胸口,還在怦怦地跳動着,才知道她還活着。
但內心的恐懼像漲潮的海水漸漸襲來,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知道,自己犯下的是十惡不赦的重罪,如果女人告他強暴,他必死無疑。作爲一名人民警察,竟然在派出所內強暴一個處在哺乳期的婦女,且手段殘忍,他不死,全國人民都不會答應。
想到此,劉羣生害怕起來,喝下去的酒都變成了冷汗冒出來。他翻身下牀,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拿掉女人嘴裏的毛巾,想把她扶起來。但女人的身子好像已經發僵了,脖子很硬,扶不起來。
劉羣生輕輕地拍她的臉說,起來吧,穿上衣服。但女人好像沒聽到。劉羣生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件認認真真地幫她穿好了,再去叫她,女人仍是兩眼緊閉。
劉羣生茫然失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如果這個剛剛遭受強暴的女人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哭
女人的眼皮動了一下。劉羣生忽然撲通一聲在牀邊的地上跪了下來,左右開弓地扇了自己幾巴掌,說我該死,我該死你去告我吧,我願意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我願意去坐牢哪怕槍斃我都行
面對劉羣生的懺悔,女人並沒有一絲反應。劉羣生跪了一陣子,站起身來,想了想,掏出皮夾子,把裏面的800元錢拿出來,塞到女人衣兜裏,說這個錢,你交良種款用吧,剩下的錢給小孩買些玩具。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要是沒人來接你,我送你回去。女人仍是一動不動,任憑他把錢塞進自己衣兜。
失魂落魄的劉羣生呆呆地站了一陣,拿杯子倒了杯熱水放在女人牀頭,說你好好休息吧,桌子上有電話,如果想告我,現在就打110,我保證不逃跑。說完,又站了十多分鐘,看女人並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嘆了口氣,關上房門走了。
第二天,心中有鬼的劉羣生上班剛走到半路,就接到所長明世清的電話,說劉所長,關在你辦公室裏那個婦女昨夜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劉羣生哎呀一聲,驚得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也不顧的明世清還在電話裏說着什麼,掛了電話,發瘋般地往派出所跑。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一輛轎車撞死。司機伸出頭來罵他,他充耳不聞,只顧跑路。
劉羣生風風火火跑到派出所,所長明世清正站在院子裏等他。明世清把他往自己辦公室裏拉,劉羣生卻說我要先去看看,衝進自己辦公室。
辦公室裏,指導員老吳和民警小張已經把女人從窗櫺上解下來放到地上,女人的脖子裏,是劉羣生的警用領帶。
劉羣生嗷地叫了一聲,走上去雙膝跪倒,用手捧住了女人毫無血色的臉,囈語似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不該死的,該死的是我呀
指導員老吳奇怪地看着他說劉所長,這女人你認識
劉羣生像是沒聽到一樣,仍在細細地端詳着女人那張已經冰冷的臉,人都有點癡呆了。老吳過來把他拉起來,劉羣生雙眼空洞,走路的動作像是木偶似的機械,一直走到明世清辦公室裏,在長沙發上頹然坐了下來。
明世清的辦公室裏,坐着鄉長高洪和副書記江風,以及副鄉長何清生,一個個神情凝重。江風眉頭緊皺着,一言不發;高洪坐在單人沙發上,緊張地扳着自己的手指頭,面如死灰,高大的身子這會也佝僂着。他顯然已經意識到強徵良種款,非法抓人致人死命,自己是脫不了干係了。
老吳和小張把女人放在地上,用被單子蓋了,把辦公室的門拉上,進了明世清辦公室。老吳坐下來,小張要出門,明世清叫住他,反覆交待,不準向任何人透露這個消息。小張唯唯諾諾地去了。
高洪說話的聲音都沒了底氣,問明世清道,明所長,現在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明世清說,我們幾個,另外就是小張。派出所的其他民警抓盜牛賊,昨夜在村裏蹲守了大半夜,現在還在家睡着沒起牀。
江風問,尹書記知道這個事情嗎明世清說我先給她打的電話,她外出學習剛結束,昨夜纔回到縣裏,現在正在往家趕,估計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汽車急促的剎車聲,尹紅妹從車上下來。幾個人迎出去,尹紅妹顧不得寒暄,問明世清,人在哪裏
幾個人把她領到劉羣生辦公室。尹紅妹看了,蹲下身來,竟然伸手抓了女人已經僵硬的手,撲簌簌掉下眼淚來,說,地上涼,給她墊牀被子吧。
劉羣生答應一聲,麻利地把自己的杯子揭了,在地上鋪好,幾個人把可憐的女人擡上去,重新蓋好。這才又回到明世清辦公室。
尹紅妹在明世清辦公桌後面坐了,問明世清說明所長,這個女人是哪村人,叫什麼名字因爲什麼被抓
明世清說她是小江莊人,叫範小靜,丈夫叫做王大利,在外打工。被抓的原因是不執行鄉里的“統一供種”政策,拒不繳納180元的良種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