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進屋後,在東屋裏與爸爸媽媽嘰嘰咕咕地說着什麼,氣氛似乎有些緊張。說了一會,她竟然“哧哧”地抹起了眼淚。
她失戀了還是受到了誰的欺負雷鵬飛不敢再去打擾他們,轉身走進自己的東廂房,像失落了什麼東西似的,心神不寧起來。
時間還早,但雷鵬飛沒心思上網了。大學裏都要十二點鐘以後才睡覺,這裏八點多就休息了。這個反差實在有點大,他有些不習慣。可這裏早晨都起得很早,五點多鐘,村民們就都起來了。爲了適應這個習慣,他只得逼自己早睡早起。
夏天的夜晚有些悶熱,天上的星星在狡黠地眨着眼睛。
雷鵬飛去關了院子的門,進屋閂好門,拉嚴窗簾,打開頓在牀頭櫃上的電風扇,脫光衣服上牀睡覺。他有裸睡的習慣,覺得裸睡舒服,健康。夏天躺在席子上,說不出的涼爽;冬天蜷在被窩裏,更是柔滑溫暖。
前兩天,在村裏走訪了一天的他,累得頭一着枕就睡着了。今天晚上卻不同,他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儘管腿腳痠得要命,渾身累得直想呻吟,但他的腦子裏除了想女友和村裏的工作外,全是剛剛見到的房東女兒的倩影。
想着想着,他的身子就激動起來。在激動的想像裏,他異常激動地釋放掉青春壓力。
第二天早晨,雷鵬飛被一陣開關門聲驚醒。他摸出枕邊的手機一看,已快六點了,便一骨碌坐起來。他坐在牀上看了一會手機微信,才穿衣服下牀,開門到燒飯間裏的水籠頭上去洗刷。洗刷完,他準備出門到村裏最後兩個村民組去走訪。
雷鵬飛關了東廂房的門,走到院子裏,下意識地朝正屋看了一眼。堂屋裏的門虛掩着,他好奇地走過去。
正屋是三間水泥粉刷的瓦房,中間是喫飯會客用的堂屋,東屋是小莉爸爸媽媽住的房間,西屋應該是小莉的閨房。院子裏東西兩側都砌有廂房,東廂房的北側是燒飯的竈屋,南側一間平時空着,所以借給他住。西廂房北側是廁所,南側是羊棚和雞舍。他家養着兩隻羊,四隻雞。青磚勾縫的圍牆,水泥鋪築的地坪,油漆過的木質門窗,家裏簡單的裝修,現代化的電器和傢俱,都使房東家顯得乾淨殷實,在全村算得上是個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
小莉的爸是前任村支書,姓林。雷鵬飛走上臺階,輕輕推開堂屋的門,把頭伸進去,輕聲喊了一聲:“林書記。”
裏面沒有應聲。難道他們都出去了雷鵬飛好奇地跨進去,先是到東屋裏看了一下,見裏面沒人,心想小莉的媽怎麼也走了她不給我弄早飯了
轉身往外走的時候,雷鵬飛見西屋的門也虛掩着,頓起好奇,就躡手躡腳折過去。小莉難道也走了雷鵬飛想去看一眼小莉再出去。早飯到村裏的小商店裏買個麪包喫一下算了。
西屋的門開着兩公分左右的一條縫。雷鵬飛走到門前往裏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小莉還在牀上的蚊帳裏睡覺,身子像一條白亮亮的大青魚,仰天躺在席子上酣睡。她是頭西腳東睡的,兩腳呈四十五度角對外張開。她的下身只穿着一條邊的內褲,上身是一件超短的背心,身上沒蓋任何東西。這樣,她身上所有動人的部位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她胸前兩個倒扣的大碗,腿根私祕的小丘,深身潔白的肌膚,雷鵬飛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全看到了。他熱血上涌,嘴脣乾燥,連忙轉身往外走。
慌亂中,他的腿碰倒了門邊的一張條凳。凳子翻倒的聲音驚醒了牀上熟睡的小莉。
“誰呀”小莉夢囈一樣地說,“媽,你出去了”
雷鵬飛想退回去跟她說句話,可想到她還沒穿衣服,剛纔自己的偷窺,就心虛臉熱,輕手輕腳地往門外急走。
他的動作引起了小莉的懷疑和警惕,她側耳靜聽了一會,感覺不對,馬上翻身坐起來。她急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看,見雷鵬飛正從堂屋裏走出去,急匆匆往院門走去,知道剛纔他偷窺了自己,便生氣地隔窗喝道:“你站住”
雷鵬飛嚇了一跳。他倏然止步,站在場院上不動。
莉邊說邊退到牀邊,迅速套上一條花色裙子,走到堂屋門口,拉着俏臉說,“你,是不是偷看我”
雷鵬飛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他慢慢轉身,不好意思地搔着頭髮說:“我是找你媽。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你慌得把凳子都碰翻了,還什麼也沒看到”小莉快言快語地說,“虧你還是個村官呢,我看你,就是個小流氓。”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雷鵬飛慌得不知所措。對美女,到目前爲止,他還只有賊心,沒有賊膽。不要說耍流氓了,就是讓他主動跟美女搭訕,都有些困難。
“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已經被你看了去,你說怎麼辦”小莉板着俏臉,不依不饒地逼視着他。
爲了緩解尷尬難堪的氣氛,雷鵬飛打出笑容說:“這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我的身體,也讓你看一下吧”
小莉生氣地跺着腳說:“你又說流氓話,哼,太不像話了。我要向郭書記反映,讓你搬出去。”
雷鵬飛趕緊討饒說:“別別,小莉,千萬不要告訴郭書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叫林小莉,小莉是我爸爸媽媽叫的,不是你叫的。”林小莉跟他較着真,臉色更加難看。雷鵬飛嚇得什麼似的,訥訥地說:“好好,我叫你林小莉。以後,我保證,不再這樣,好不好”
“不好。”林小莉的臉陰得要下雨一般,“我已經被你看了去,你要賠我。”
“這怎麼賠呢”雷鵬飛有些哭笑不得,繼續涎着臉說,“林小莉,你就饒了我吧,我記住你的情。”
林小莉的口氣更加沖人:“要你記什麼情啊真是,你以爲你是誰呀”
這時,她媽推着一輛助動車,從院門外走進來。她頓好車,從助動車前面的鋼絲籃裏,拎出幾隻塑料袋,往東廂房的廚房間走去。見他們站在院子裏說話,她高興地說:“我到鎮上買菜,順便捎了份早餐。小莉,你洗刷好了嗎洗刷好,就跟雷助理一起喫吧。”
見兩人神色不對,她纔有些驚訝地問林小莉:“小莉,你們怎麼啦”
小莉正要開口說話,雷鵬飛搶着說:“房東,沒什麼。我不吃了,你們喫吧,我去村裏看看。”雷鵬飛不知道呼喚她什麼才妥當,就只得像城裏人一樣叫她房東。
房東說:“我都買回來了,你還是吃了再出去吧。還早着呢,七點鐘都不到。”
說着走進廚房放了菜,拿了碗,將早餐端到堂屋裏的喫飯桌上,招呼雷鵬飛說:“雷助理,快來喫。甜豆漿,肉心饅頭。郭書記把你交給我們,又是貼錢的,我們可不能虧待了你。”
女房東特別熱情好客。她的年齡比雷鵬飛的媽媽要小一些,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比他丈夫要年輕很多。她原來在鄉辦廠當供銷員,廠倒閉後,她就閒在家裏,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她是前村支書的妻子,婚前是廠裏有名的美人。現在基本不幹農活,又懂得保養,所以顯得特別年輕,像城裏風流少婦一般風韻猶存。
她真的跟其它農婦不一樣,每天都穿得整整齊齊,清清爽爽,看着讓人舒服。她身材豐滿,膚色白晰,胸脯奇大,屁股特翹,似乎比城裏人還要性感。她的目光也特別柔媚和火辣,雷鵬飛都有些不敢正眼看她。
盛情難卻,雷鵬飛看了林小莉一眼,才走到堂屋裏,在餐桌邊坐下,拿起饅頭喫起來。林小莉退到西屋,在鏡子裏照着自己的俏臉,自信地拿起梳子慢慢梳起瀑布一般的長髮來。
“小莉,你也出來喫啊。”房東朝西屋喊。林小莉邊梳着長髮邊問:“媽,爸呢”
房東說:“他一早就乘車去縣城了,你堂哥的工地開工了,請他去做會計。”林小莉怪怪地說:“那他不回家了”房東說:“到縣城要乘幾個小時的車,哪裏能天天來回”
“啊”林小莉左手抓着頭髮,右手邊梳着髮梢邊走出來,盯了正埋頭喝着豆漿的雷鵬飛一眼,驚心動魄地說:“那我出去以後,家裏不就只剩下,你和他了嗎”
這句話一出口,堂屋裏三個人幾乎同時愣住了。但最爲尷尬的還是雷鵬飛,他也沒想到林書記會出去打工。這樣林小莉一走,這個院子裏就只剩下我和女房東。這,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