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嘴角嘲諷自已道:嘿,你既要把自已最寶貝的種子借給她,又要給她帶禮物,這不是虧本的買賣嗎
雷鵬飛搖着頭笑了,誰叫我愛她的呢這就是不講理的愛情
他在辦公桌前稍微坐了一會,就起身關門走出去。他手裏拎着兩件禮物,一身輕鬆地往西走去,
走到團支書辦公室門口,見門開着,雷鵬飛的心就不禁一緊:姚紅怡怎麼突然來了
他裝作沒看見,目不斜視地從她門口走過去。
“雷書記,你到哪裏去啊”姚紅怡喊着追出來,到門口來看着他。
雷鵬飛嚇了一跳,難道她發現了我們什麼但他只得止步,站在樓梯口,掉頭對她說:“我,我到縣城去一下。”
姚紅怡一愣,心想果真,他很可能是去跟郭小茹幽會的。
她現在跟郭小茹就住在一個小區裏。上午,我從自已臥室的窗口發現,郭小茹穿戴一新地騎着踏板車開出小區走了,心裏就有些懷疑。
因爲前一陣,郭小茹太神祕了,像變了個人似的,一直神出鬼沒,行蹤詭祕,村裏的事也管得少了,非常奇怪。但她猜想,可能是她在想辦法要一個孩子。
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要一個孩子,爲什麼這樣進進出出,既忙碌,又神祕,有時郭小茹還魂不守舍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有些心痛地想,這好好的一個村支書,怎麼就突然變了呢但朝哪方面變,她一時還想不明白。
沒想到那天,郭小茹竟然跪在雷鵬飛面前,緊緊抱住他的雙腿不放他走。這讓她震驚不已,也疑惑不解。
他們這是幹什麼呀她心疼雷鵬飛,真想進去把郭小茹拉開。後來雷鵬飛解釋說,郭小茹讓他去跟她婆婆交涉,他不肯,郭小茹才這樣抱着他的。
姚紅怡不相信,這肯定是假話。可他們爲什麼這樣做她也一直想不明白,最後她認爲,郭小茹與雷鵬飛之間肯定有感情糾葛。雷鵬飛想甩她,郭小茹才死死抱住他不放的。可郭小茹怎麼就不怕別人笑話呢
姚紅怡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就決定,偷偷在背後關心郭小茹的行蹤。
以前,她只關心雷鵬飛的行蹤。那是出於對他的愛。這是愛的關心,而不是懷疑的關心。現在他對郭小茹與雷鵬飛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懷疑,所以他要對他們都關心。
“你去幹什麼”姚紅怡忘了自已的身份,盯着雷鵬飛問。
雷鵬飛感覺她好像有所懷疑,就說謊道:“我去醫院看病人。”說着他往上拎了拎手裏的禮物袋,就從樓梯往下走。
姚紅怡喫醋地說:“你恐怕不是,到醫院裏去吧”
雷鵬飛身子一跳,心想要死,她真的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雷書記,你進來一下。”姚紅怡今天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
雷鵬飛猶豫了一下,才轉身走進她的辦公室。他看着她,故意用輕鬆幽默的口氣說:“姚書記,你什麼意思啊”
姚紅怡漲紅臉,大膽地點破他說:“那天,郭書記爲什麼抱住你的腿不放”
雷鵬飛心頭一緊,好厲害的女孩子啊。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很敏感的。
“我不是說了嗎她讓我跟她婆婆去交涉,我不肯,她就急成這樣,真沒有想到。”
“那你答應她了,後來去了嗎”姚紅怡追問。
雷鵬飛愣住了。
姚紅怡也像被愛燒壞了腦子似的,不顧一切地點破他說:“我看,她根本不是讓你,去跟他婆婆交涉。”
啊雷鵬飛差點驚叫起來,但他控制住了,就用一個反問句來掩飾心頭的慌亂:“那那你說,是爲了什麼呢”
姚紅怡嘴一撇,不屑地說:“你自已最清楚,還用我說嗎”
雷鵬飛只好無賴地說:“我不清楚,你就別瞎懷疑了,我們沒有什麼的。”
姚紅怡噘着嘴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就行。”她癡迷的神情上,和閃着波光的眼睛裏,又露出要與他親熱的渴望。
上次在
她辦公室裏偷親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雷鵬飛也想跟她親熱一下,可是他想到今天要借種給小茹姐的特殊任務,怕一親,又像上次一樣,控制不住地放掉種子,那怎麼對得起小茹姐啊
姚紅怡又衝着他背影說:“到醫院看人,都是上午的,哪有下午去的”
雷鵬飛的身子又是一跳,但沒有止步,頭也不回地只顧走下樓梯。
姚紅怡趕緊走到窗口去看他。等雷鵬飛坐進自已的車子,開出村委會辦公大院,她連忙關了門出去,不顧一切地騎着踏板車,遠遠地追上去。她決定跟蹤他,但車子開不快,一會兒,就被雷鵬飛的轎車甩在後面。
雷鵬飛沒有發現背後的尾巴,就放心大膽地駕着車子往縣城開去。
開到郭小茹發給他的那個微信定位上的住宅小區,他往後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有尾巴,纔開進小區。雷鵬飛在郭小茹租住的那幢樓下停好車,出來拎了禮物,往樓洞內走。
他乘電梯上去,走到郭小茹租屋門前,是下午三點半。
雷鵬飛按門鈴,郭小茹來開門。雷鵬飛拎着禮物袋走進去,郭小茹朝外面的過道里看了一眼,才把門關上,從裏面保好。
“你還給我買禮物,這麼客氣幹什麼”郭小茹笑着說,墨綠色襯衫裏的大波浪顫動着,一下子就把雷鵬飛的目光吸引住了。
“別人送的,我根本喫不掉,賣個順水人情。”雷鵬飛把禮物袋放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就打量起這間一室一廳的租屋來,“這房子小是小了點,裝飾得還可以,一個月多少租金啊”
郭小茹說:“六百元,太貴的,我也租不起。”
雷鵬飛帶着嫉妒的語氣說:“這就是你跟那個騙子,住的新房”
郭小茹的臉飛紅了,伸手撒嬌地拍了一下雷鵬飛的肩膀:“哦,我已經被他騙得傷痕累累,你還要嘻笑人家啊。”
雷鵬飛好奇地問:“你跟他同居了一個月,就沒有問他偷到種子嗎”
“我氣死了,早就到醫院,偷偷做了刮宮手術。”郭小茹尷尬地說,“我哪敢要騙子的種啊要是長大了,他是一個小騙子,那不就完了”
雷鵬飛說:“你還是龍生龍,鳳生鳳的觀念,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
小套間裏整理得乾乾淨淨,飄蕩着淡雅的幽香,瀰漫着家的溫馨。五月的天氣,氣候宜人。不用開空調,只穿一件襯衫,一條褲子,就感覺不冷不熱,十分舒暢。
雷鵬飛走到南向的臥室門口看了一眼,見裏邊一張席夢思大牀上,全新的香被和玉枕放得整整齊齊。窗簾已經曖昧地拉上,只開着小半扇窗子。
郭小茹走到他身後,溫柔地說:“這個臥室,今天就作爲我們的新房吧。小雷,你看這張婚牀,怎麼樣”
她說話的時候,一股少婦的香味直撲他的鼻孔。雷鵬飛掉頭一看,正好看到她胸前衣領裏露出來的一截白嫩,一條深溝。
郭小茹原來的齊耳短髮,已經長了許多,髮梢微微卷起,紛披到肩上,看上去極爲性感。
雷鵬飛的心急跳起來,一股熱血直衝頭頂,那裏開始起動,他趕緊到沙發上坐下。
郭小茹今天要做新娘,因爲她要借種,所以她要表現得積極主動一些。她亭亭玉立地走到他面前,兩眼今含春地直視着他,柔聲說:“小雷,去衝個澡吧。爲了確保一舉成功,下午,我們先試驗一次,晚上,再鞏固一下。”
雷鵬飛激動得心怦怦直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我們,多少時間沒有這樣做了我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是呀,一年多沒有這樣做了。”郭小茹嬌嗔地抖了一下身子,波峯也隨着彈跳起來,“我們的第一次,是你潛我家樓上,膽大包天來跟我幽會,結果被我婆婆堵在二樓。最後一次,是在那個山腳下的樹林裏車震的,你忘啦後來,你就一直不理我,把我氣死了。”
雷鵬飛辯解說:“我們不能正式結婚,就不能再這樣做,這是應該的。當時,我是想跟你正式結婚,才這樣做的。”
“嗯,你是個好男人,所以我才愛你的嘛,也才問你借種的。”郭小茹將一隻手搭到他肩上,兩眼迷離地盯着他,一臉的癡情。
雷鵬飛全身震顫起來,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她白嫩的手臂傳導到他身上,然後迅速漫向全身,涌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