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個磕睡中搖搖欲墜的服務員旁邊,拍了拍桌子把對方驚醒過來,道:“我是來玩幾局牌的,帶我去下面吧。”
服務員被個打攪了睡覺心情不爽,打量清楚發現陳烈不是熟客,怒哼道:“什麼玩幾句牌,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是來喫飯的就趕緊走,我這裏是酒樓懂不懂。”
陳烈雙眼一寒,冷然道:“真的不帶我下去麼,你們老闆知道手下會這樣趕客人走,不會發火嗎”
服務員被陳烈目光跟的冰寒嚇了一跳,不敢再得罪,點點頭道:“客人要打牌,我帶你去就是了。”
他心有餘悸的趕忙起身接引陳烈去龍鳳酒樓地下一層賭場,一路上不敢再有一點廢話。
陳烈在賭場入口突然一把拉住準備轉身回去的服務員道:“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下,等會上去還給你。”
服務員嚇了一跳,還以爲這個一的就不好惹的客人會打自己,見只是藉手機趕忙把手機拿出來遞去。
他看着陳烈拿着手機走入賭場大廳,突然反應過來,奇怪道:“這個人來賭錢怎麼也向我藉手機,難道他身上沒揣錢麼。”
不過感受到陳烈那剛剛微微釋放的冰冷殺意,服務員還是不敢再停留,匆匆轉身上了酒樓大廳去睡覺。
陳烈拿着服務員的手機開啓聯網模式,輸入一連串密碼後進入一個特殊手機網址鏈接,對那邊發出看貨兩字的密語。
很快那邊傳來一段視頻,點擊播放就看到這是一段監控,正是九龍苑的場景。
視頻被減輯過,都集中陳烈開着瑪拉蒂莎載着溫靜涵和好冰行駛上,但又用紅圈標示出車後的影像。
陳烈心中笑罵道:“這小子還是喜歡一板一眼的做事,直接把視頻截圖發來不就行了,我又不是法官需要什麼證據才做事。”
他耐心看完幾段視頻,終於等到紅圈被技術手段放大後的特寫鏡頭,甚至最後出現了瑪提蒂莎駛離後,王經理突然被人甩到大門口的畫面。
雖然沒有拍到王經理被殺的過程,但那樣的甩飛動作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的,必須要有一股巨力才能把人甩出去。
有了這段視頻做證據,絕對能洗脫陳烈身上的嫌疑,溫靜涵也就沒事了。
不過陳烈可不想僅僅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完事了,以其靠警察們永遠那句還在調查取證,不如自己親自查出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和未來老婆。
他等到視頻放到最後畫面定格在一張放大好幾倍的人臉頭像,那是一個瘦高個男人,一臉陰鬱的神情。
拿着這張監控特寫頭像保存在手機畫面上,陳烈開始在賭場裏尋找起來,很快就在賭場一頭的賭官中找到了瘦高個男子。
他把手機裏的視頻和瘦高個男子照片頭像放在待機界面,走過去對正在大殺四方的莊家賭官道:“我也來賭一
陳烈把手機擺在賭桌上,引得周圍的賭客們紛紛不滿起來,做着賭官工作的瘦高男子也深深皺眉。
“這人是怎麼回事,有直接拿手機來賭的麼”
“一個鄉巴佬吧,第一次進賭場麼,連點規矩都不懂”
“特麼的服務員死哪去了,趕緊帶這個土老冒去把手機當了,賭完趕緊滾”
陳烈對同桌賭客們的不滿罵聲絲毫不理不睬,只是冷冷盯着瘦高個道:“我賭這手機值一百萬,你不信可以用用看,就知道值不值這個價了。”
他的話頓時引來周圍更多笑罵聲,這個人是想錢想瘋了吧,一部手機就想賣一百萬。
瘦高男子深知有些來賭場的人不能輕易得罪,所以抱着小心行萬年船的想法,竟然真的伸手拿起桌好上的手機打開查看。
當看到視頻的時侯臉色瞬時大變,立即把手機收入懷中,對陳烈微笑道:“先生的手機太貴重了,這裏不方便賣,請你跟我到二樓的貴賓室那裏領一百萬吧。”
地下賭場二樓是在下面位置,那裏的設施更加豪華,全是一些百萬級數目的大賭局。
陳烈當然知道對方不想惹出更大事情,這也恰好合乎自己的心意,正要問出誰是背後主謀。
兩人宛如相識多年的好朋友般笑着走向地下二樓而去,留下一衆看傻眼的賭客。
什麼時侯二手手機這麼值錢了,如果隨便拿一部手機出來都能賣百萬的話,誰特麼還上某死魚賣二手配件機,全都拿來典當給賭場得了。
還真有許多賭客拿出陳烈同款爛大街的水果牌手機去賭場典當行要求換百萬賭資,結果當然是被賭場人員一陣臭噴,甚至連驚動了賭場老闆。
是那個二貨賭場工作人員,竟然拿部爛手機當一百萬來典當。
與此同時在昆市警局,張麗心神不寧的坐在警局辦公室裏翻看陳烈案子卷宗,一邊喃喃低語道:“奇怪,這個陳烈的檔案只停留在十二歲的時侯,然後報個失蹤就沒有記載了,這些年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竟然學得這麼歷害的技擊能力。”
她越發感覺陳烈絕不簡單,但具體又說不出爲什麼,反正爲國家人民服務的信念促使自己不斷把整件事挖掘下去,絕不能讓這樣一個危險份子不受控制的流竄在社會上。
突然有個響亮的聲音走進辦公室,老遠看到張麗喊道:“張麗,你不是說要交這次陳烈殺人案的報告嗎,怎麼這時侯都還沒交上來”
張麗看到來人相貌堂堂,極有威嚴的樣子,苦笑道:“楊隊長,我感覺那個陳烈應該不是殺王經理的兇手,因爲他根本不需要,或者真要殺王經理也絕對不會給人落下把柄。”
楊明濤是昆市刑警大隊長,一向最公正嚴明,最近又在追求張麗。
他心疼的對張麗道:“我已經決定把陳烈按殺人罪調查起訴,你不用這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