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皺着眉頭思索了老長時間,意味深長的說,“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剛纔你說雙方發生車禍,受害者下車過來理論,被我們的家屬,就是所謂的嫌犯用兇器砍傷,是不是。”那位老張點頭說“是,就是這麼回事。”陳烈恥笑說,“不知道是你們工作有問題,還是腦子不好使,一個老人和一個女人,用兇器把兩個壯漢打傷,這是怎麼一個過程,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嗎。”
“放肆,你注意點身份,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那位老張氣的站了起來,陳烈淡然一笑說,“和一個傻子說話還要什麼身份嗎。”老張大步走過來,指着陳烈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告你侮辱刑警。”陳烈不屑的說,“的確,你確實在侮辱刑警,像你這種智商到地方小派出所處理民事糾紛都成問題。”
“你~”老張氣的差點暈倒在地,這時裏面的吳隊長開口說,“老張,你冷靜點。”轉而又對陳烈說,“目前雙方口供就是這樣,至於實際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才能下結論。”這時,莫子秋激動的說,“我可不可以看一看我爸爸。”吳隊長嘆息一聲說,“他現在是重案在身,暫時不能探望,不過,你們還有一樁案子亟待處理,市政那邊來人說你們拒不執行市政法規,需要馬上處理。”
陳烈和莫子秋相互對視一眼,這纔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他們費了這麼大勁就是逼迫他們交出香味川菜館,莫子秋問,“我們的館子是祖上留下來的,本來是不能隨意交出來的,何況他們給我們的拆遷補助也很不合理,所以~”吳隊長很不耐煩的擺手說,“這是你們之間的事,等你們協商好之後我們再與這件事一併交由檢察院審理,至於時間嗎,要看進展速度了,你們慢慢等吧,市政的人很快就到,你們看着辦吧。”吳隊長說着就走了出去,老張跟在後面看了陳烈一眼,不屑冷哼一聲也走了。
“這都什麼警察,合起夥來坑老百姓。”莫子秋生氣的說,陳烈淡然一笑說,“不要這麼消極,大多警察還是好的,他們這種只是少數,相信我,他們很快就要完蛋。”
不久,門就被打開了,三個西裝革履的傢伙依次走了進來,前面的直接走進本來是吳隊長的辦公桌裏,後面兩位直接走到對面沙發上坐下。其中一個介紹道,“這位市規劃局姚處長,我們過來是瞭解一下情況。”莫子秋淡漠的說,“不就是想要我們的館子嗎,行,我給你們,你們必須把我爸和闌珊姐放了。”
這人沉默了片刻說道,“他們的案件疑點很多,相信不久就會有結論的,我們相信莫老做不出這種殘忍的事。不過,關於拆遷你們飯館的事,目前迫不及待,你們那地方正好佔據交通要道,對地方經濟發生造成極大影響,市委再三催促我們解決這件事。”這時陳烈淡漠說道,“一個芝麻大的館子,還影響我市經濟發展了,看來那還真是個好地方。”
“那是,那是,我們一小老百姓怎麼能你們硬槓呢。”陳烈說道,停頓了一會他又說,“不過,我們還要再考慮一下細節,過兩天給你們答覆怎麼樣。”這時坐在裏面的姚處長開口說,“可以,就給你們兩天時間,到時候如果還拒不執行,我們就只能按法律處理了。”說完姚處長就走了出來,走到陳烈面前問了一句,“你叫什麼。”陳烈微微一笑說,“我叫顧行中,處長大人有什麼事嗎。”
姚處長打量了他一番說,“我等你的答覆。”說完就走了出去,其他兩位也跟着離開了。
“這不是明搶嗎。”莫子秋氣憤的說,陳烈淡然笑了一下。
潁川市某地下賭場辦公室裏,四位堂主和一個胖老大鼓着煙一聲不吭的坐着。過了很久胖老大說道,“養着你們到底有什麼用,讓你們去幹一個老頭都做不了。”大堂主深色沉重的說,“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的弟兄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胖老大嘆了口氣說,“開始你們說那個小子不好對付,現在那小子和老傢伙不在一起也做不了,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
一個個低着頭說不出話來,這時,桌上電話響了,胖老大立刻拿起電話,滿臉堆笑的說,“老闆,有什麼吩咐”那邊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現在你們別到處亂晃了,我這裏已經在處理了。”胖老大立刻點頭說道,“明白,我保證好這半個月他們不敢出門。”
掛了電話胖老大怒瞪着四個堂主說,“你們聽見了,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待着,要再出什麼茬子,老子剁了他。”
深夜,香味川菜館裏,陳烈一身緊身衣站在陽臺看着外面夜色,忽然一縱身,從陽臺跳了出去。
潁川市政大院裏,幾個保安巡邏過後,一個身影從後院一閃而逝,來到辦公大樓後,貼着樓牆迅速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