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巴桑大師,你怎麼不喫呢這些東西很乾淨的,沒有毒。”陳烈自己也拿了一塊餅乾放進嘴裏,表示自己並沒有下毒。
巴桑大師還是緊緊閉着嘴脣不吭氣。倒是文覺替他解釋道,“你不知道,我這位師兄是苦行僧,他只吃雪山裏出產的食物。你不用管他,咱們喝一個”
陳烈不好在說什麼,舉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
“爺爺,爺爺,喫飯了”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少女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她看着才十五六的年紀,衣着非常的簡樸,簡單的土布襯衣和褲子,卻絲毫掩不住那種少女特有的清純光彩
比起陳烈見過的各色美女,這個只能算是沒發育好的小女孩。長得也不算是漂亮,皮膚也不夠白皙,但是勝在年輕,就像是一隻剛長大的小鹿,充滿了青春活力。
“咦你們是”小女孩進了屋子才注意到這羣陌生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小聲的問道。
巴桑大師依然沉默的在角落打坐,而陳烈則發現文師弟的眼裏散發出了特別的目光。“小妹妹,你別害怕,我們是來住店的。你爺爺在樓上給我們打掃房間呢這就下來了。”陳烈趕緊溫和着說。
“阿寧,阿寧,我在這裏。”說着那個老頭也拎着掃把從樓上下來了。“爺爺,這是您的晚飯。”小女孩把手裏的籃子放到了另一張空桌子上,然後親熱的去攙扶那個老頭子。
“老人家,謝謝你啊,這是房錢。”陳烈也拿出了幾張紅色的毛爺爺遞了過去。
“哎呀,不用了,都說了咱們這破旅館早就不開了,你們偶爾住一晚,不收錢了。”老人家被孫女兒攙着做到了桌邊,開始喫自己的晚餐。
陳烈看見籃子裏果然就是一碗玉米糊糊,兩個饅頭,和一塊海邊人常見的鹹魚。“那怎麼好意思對了老人家,你也喫點我們帶來的東西。”他開了一個肉罐頭放到老人的桌上。
“不用了,我老了,消化不了。”老頭子嘟嘟囔囔的說,自己喝起了玉米糊糊。
倒是那個小姑娘阿寧有點好奇,又有點眼饞的盯着那個罐頭。
“來來來,小妹妹,到我這裏來,這裏好喫的東西可多了”這時候文師弟開口說話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貪婪,一看就在打什麼不好的注意。
陳烈伸手把自己的桌上的東西各樣都拿了一些放到阿寧的面前。笑着說:“你喫吧,喫不完就留着。在這裏陪爺爺就好。”
他的舉動引起了文師弟的一個白眼。不過他倒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就在他的身邊不遠處還坐着一個不喫不喝的大師兄呢
在有點尷尬的氣氛中喫完了晚飯,那個老人家給他們打掃了三間房間。巴桑大師自然是隨遇而安,陳烈也讓着文師弟,於是他挑選了最大的一間。
“阿寧,你早點回去吧。”那個老頭自己住在一樓的門房,慈愛的叮囑着那個少女。
“放心吧爺爺,我這就走,不到十分鐘就能到家”阿寧把陳烈給的那些食物
陳烈坐在房間的中心,卻絲毫沒有睡意。其實他現在的精神高度集中地,正在傾聽隔壁那個文師弟的動靜。
不過五分鐘,陳烈就聽見了輕微的推門聲,文師弟果然從二樓悄悄地潛出去了。
至於他要去幹什麼陳烈不願意自己猜中。
他身子一晃輕輕地跟在他的身後。
外面的夜色濃重,海風吹得周圍的甘蔗林呼啦呼啦響
這樣子的夜裏,真的是非常適合犯罪啊
文師弟矮胖的身子居然非常的靈活,腳步輕輕一點,就朝着阿寧離開的方向追蹤而去。
在這種陌生的黑暗環境下,按說是很難追蹤到阿寧的腳跡。但是文師弟似乎有着特殊的追蹤技巧,他並不用尋找阿寧的腳印。而是鼻子一慫,順着風裏留下的少女氣息就準確的追了上去。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身懷功夫的文師弟就追上了前面嬌小的身影。
阿寧一蹦一跳的走在河灘上,前面幾百米後亮着燈光的小屋就是她的家了。身後不遠處就是茂密甘蔗田,嘩啦啦的葉子似乎在訴說着今年的豐收。
如果此時一道黑影竄過,狠狠封住她的口鼻,然後拖進那茂密的甘蔗田裏,然後
這還未長成的小女孩和那種特殊行業身經百戰的女人不同,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死亡
黑暗中,一隻迅疾無比的黑色大手飛快的擭住前面人的喉嚨,讓對方無法發出一絲聲音,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狠狠地向後拖去。
只聽甘蔗林呼啦響了一聲,很快就回復了原來搖曳的節奏。
前方的蹦蹦跳跳的阿寧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加速的朝家門口走去。
陳烈收回了準備出手的動作,也潛入了那片甘蔗林。
“你,你幹嘛大師兄”文師弟矮胖的身軀被狠狠的摜在地上,氣急敗壞的追問。
“我應該問你要幹什麼”巴桑大師那奇怪的口音在黑暗中顯得特別陰森。
“我,我,我要練功行不行”文師弟不忿的說。
“哼,你們練得那些邪功我不想多說。以前你在寺裏有的是自願奉獻的信女,出來了你可以拿錢買女人,所以這些我不管。但是今天你要是想幹傷天害理的事,那麼我可就不答應。”巴桑大師堅決的說。
“巴桑,你別以爲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等會了無極寺,我就會叫各答上師收拾你”文師弟恨恨的說。
巴桑還是保持着沉默。不過他的立場顯然很堅定,一對發出精光的眼睛狠狠盯着按那個矮胖的身影。
大概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而且要完成這次的任務,少不得還要藉助他的幫助。文師弟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扭身往回走。巴桑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
陳烈消無聲息的超過了他們,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故意誇張的發出鼾聲。今天的事如果巴桑不出手的話,他就要出手了。那時候文覺這個傢伙絕不會再有生還的可能,說起來他的大師兄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