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哦一聲,“晚安。”說完就往臥室快步走去。
許燃見她進了臥室就慌忙關上門,好像身後有豺狼虎豹追她似的,他就不由得笑了。
許燃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看着自己紅腫起來的手背,眉心一蹙,還是出了房間去藥店。
睡得太晚,以至於神智特別的清醒,顧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在牀上躊躇了許久,有點口乾舌燥,就乾脆起身走出來臥室。她以爲許燃已經睡着了,哪想外面的燈依舊亮着,而許燃坐在沙發上正給手背擦着藥膏,她定眼一看才發覺他手上一塊紅腫。
“你這是怎麼了”她快步走過去,看着他手上的傷不由蹙眉,蹲下身子捧住了他的手,“怎麼這麼紅腫是出任務的時候受傷的”
她忽然有點懊悔,這個晚上她一直跟他在一塊,怎麼就沒發現他的手背受傷了。
“沒事。”許燃不在意,不過很享受顧意的在意。
“我來吧。”
顧意拿過藥膏主動請纓給他擦拭,許燃不推脫讓她來。
顧意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完藥膏,又用桌上的紗布給他纏上,最後還打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她滿意的笑笑,“不錯,好了。”
許燃看着蝴蝶結苦笑,“能不要蝴蝶結嗎”有點娘炮,直男的他有點接受無能。
“不是挺好的嘛。”顧意可不打算給他重新打結,“我就只會這個,要不然你自己來。”
許燃無奈,只能接受。
兩人相視無言了,顧意忙從地毯上起身。
他問:“怎麼還不睡,很晚了。”
“有點口渴,睡不着。”
“你坐着,我給你去燒壺水。”許燃起身。
“算了,我自己來就行,你今天累了一個晚上了還是早早休息吧。”顧意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站起來。
“恩。”許燃確實很疲憊了。
顧意轉身去燒水,回來的時候看許燃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神情疲倦,看上去真的很累,她忽然有點心疼。
她看了看周邊,沒有毯子。只能跑進了側臥,抱出了一張被子往客廳走,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許燃爲什麼不睡側臥,而是選擇睡在沙發上,沙發可不會比側臥舒服呀。
不過現在許燃已經睡着了,她也不能問他爲什麼不睡側臥。
顧意將被子輕輕蓋在許燃的身上,替他掩好,低頭看向他的眼眉,鬼使神差得伸手撫摸了下,只一下她就立馬收回了手。
她站直了身子,拍着胸口暗暗吸了口氣。
顧意,你在幹什麼
顧意暗罵自己。
她轉身往回走,倒了杯水就立馬往主臥跑去,關上了門。
門合上的那刻,躺在沙發山的許燃緩緩睜開了眼睛,扯起脣角笑了笑。
翌日,顧意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睜開眼,一睜眼就被陽光刺到了眼,她伸手擋了擋光線往窗外看。
腦子空白了一會兒,過後,她立馬從牀上坐起了聲。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她想要找手機可記起她現在沒手機,只能翻身下牀往外走,沙發上只剩下了一張摺疊齊整的被子,並沒有許燃的身影。
可
是,並沒有人迴應。
許燃好像已經離開了。
顧意嘆了口氣,轉身回房想要先去洗漱下,就聽到有人敲門,她快步走過開門,“許燃......”
“李小姐,您好。”
外面站着的人並不是許燃,而是酒店的服務員。
“這是燃爺給您訂的早餐。”
“哦。”
顧意往後退了退,讓他們將早餐送進來。
“李小姐,您慢用。”
“謝謝。”
“不客氣。”
“對了,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點。”
“哦,謝謝。”
顧意等他們走後把門關上,看向滿桌子的菜餚。他是把她當豬養了嗎,竟然叫了這麼多菜餚給她喫。
......
“燃哥,我見鬼了,見鬼了”胖子圓潤地往許燃的辦公桌跑去,表情真像是見了鬼似的。
許燃眉心一擰,“大驚小怪幹什麼”
“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找你。”
許燃起身往外走,胖子也跟了上去。
“你忙你的去。”
胖子只能站住不跟過去了。
許燃走出消防大隊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許謹言,西裝革履,永遠都是一絲不苟的樣子。
他朝着許謹言走過去,到了他面前,許謹言就向他揮拳過來。
許燃靈活避開,在部隊待了這麼多年的他怎麼可能讓許謹言打着,輕笑:“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哥。”
許謹言沉着臉看着他,“你嫂子人呢”
許燃輕描淡寫的道:“可能還在酒店睡着。”
“你昨晚跟她做了什麼”許謹言怒不可遏,“我不是讓你帶她回去嗎”
“你昨晚又和她做了什麼”
“許燃,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質問我”許謹言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對自己的弟弟生氣過。
許燃嘲諷地笑:“你已經包養了一個姜南,怎麼現在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了哥,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許謹言手握拳,怒瞪着許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如果你心裏的人是姜南,就別去招惹她。”
“是她招惹我”
“不可能。”
許謹言冷笑,笑許燃的天真,“你真以爲她喜歡你,她不夠是覺得好玩。她能引誘我去開房,能答應我要個孩子,她同樣也會引誘你。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玩鬧,她壓根就沒有真實的情感。”
許燃面色一點點的變青,盯着許謹言一言不發。
許謹言重重的嘆了口氣,伸出手輕拍了下許燃的肩膀,“許燃,李木子有手段,哥知道你容易被她蠱惑。但是哥不想看你被她迷惑,所以別在跟她接觸了。”
“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這是執迷不悟”許謹言真的要被許燃給氣着了。
“好,就算她是這樣的人,但我已經喜歡她了。”許燃苦笑了聲,笑自己狠不下心來。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關於李木子的那些傳言都不是假的,她本就是一個到處留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