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鳳眸微揚看向這邊,顧意滿臉慌亂卻又不敢亂動,她有些緊張的對視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接,火光閃過,頃刻間滅了。
因爲盛天祁微微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到盛天祁微動的喉結,面頰微紅,移開了視線,她不知道盛天祁是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許太太,你認錯了。”盛天祁對着男人解釋。
此人卻又詫異的目光看着顧意,“怎麼會,我見過許太太,就是面前這位小姐啊。”
“我叫顧意。”
顧意第一次在別人懷疑她是李木子的時候站出來說不是她是顧意,這種心情很奇妙,像是突然有了底氣,能夠勇敢的做自己,而不是套着別人的殼,虛假的活着。
許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男人困惑的看向許燃,“許總,這位小姐不是您的太太嗎”
顧意忽然很緊張,她睜着大眼睛就那麼愣愣的看着許燃。
許燃臉上的線條很冷硬, 脣角勾了勾,整個人便柔和了些,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顧意,而是與盛天祁對視着,有些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之勢。
許燃眼神冷的像是寒冰,“你認錯了,她雖然長得很像我的太太,但是她不是。”
男人認錯了人,很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盛天祁嘴角也揚起一絲笑,笑得很淡,話語卻有點尖銳,“其實魏總看到她站在我的身邊挽住我的手, 你就該猜到她是我的女人,而不是許總的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顧意聽錯了,總覺得盛天祁在說我的女人這四個字的時候可以加重了語氣。
還有,關鍵她什麼時候成爲他的女人了
她不滿的看向他,他輕拍了她的手背,動作親暱,“是吧”
顧意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是許太太,僵硬的點了點頭,不敢昂起頭去看許燃的表情。
他或許已經誤會了。
但是,現在不是她解釋的時候。
可能,他也不需要她的解釋。
許燃忽然笑了笑,眉梢微揚,添了些媚色。
“盛總的女伴真好看,盛總好福氣啊。”許燃道。
顧意聽着他輕佻的聲音,忍不住擡起眸看向他,他眸光清澈,沒有絲毫的情緒,她心中不由苦笑,他果真不在意。
盛天祁倒是聽出了許燃話裏的意思,他把顧意說成自己的女人,到了許燃的嘴裏卻不過是個女伴,女人和女伴只差了一個字,可其中的含義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我去趟洗手間。”顧意從盛天祁的手臂上抽出手,低着頭轉身往外走。
顧意一走,魏總就開起了玩笑,“許總說的對啊,顧小姐長得是真好看,盛總是當真的嗎如果只是玩玩,能不能介紹給我啊這樣的女人帶出去倍有面子。”
盛天祁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笑容陰鷙,“這裏還有許總在呢,怎麼也輪不到魏總你啊。”
盛天祁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透着寒氣。
,心虛的看着盛天祁,大笑着試圖緩解尷尬,“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盛總別當真。”
他哪裏還敢多留,跟不遠處的人揮手要跑。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盛天祁在他身後說了句話,他頓時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
“她是我要娶回家的女人。”
許燃站在一旁,單手插在西裝褲裏面,一隻手晃動着他拿過的紅酒杯,微低着頭看着酒杯,脣角微揚,眸色卻比盛天祁還要陰鷙。
盛天祁這話可不是說給魏總聽的,而是說給他的。
顧意在洗手間碰到了姜南,時隔一年見到姜南她下意識要躲,但是沒有躲過。她不是怕見到姜南,只是懶得解釋自己不是李木子。
姜南剛出來站在水槽前洗手,她透過鏡子看了眼進來的顧意,顧意以爲她會開口跟她說幾句話,卻不想她好像不認識她,轉身走了。
顧意有點懵,有點困惑。
顧意從洗手間出來還在思索姜南那讓人不解的反應,忽然有人擋住了她的路,她陷在了陰影中,她目光觸及到一雙修長的腿,心倏然一跳。
她昂起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有點恍惚,“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會和盛天祁在一起”許燃直接問。
顧意和許燃待在一起,有一種很久沒見的尷尬,有些小心翼翼,有些無措。
她試圖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這事說來話長,下次有機會跟你說。”說完,她還緩解氣氛的笑了笑,笑得可以說有點傻。
“既然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
“短不了。”
顧意的態度可以說有點不太好。
許燃忽然拉過顧意將她拽進了酒店的小包廂裏面,顧意慌了,掙脫開他,下意識就往門口跑想逃,實在他這個兇兇的樣子讓人有點害怕。
許燃一個側身擋在了門口,她一個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腦袋碰到他的胸口, 有點疼。
他的胸也太硬了吧
“你的胸沒事練得這麼大幹什麼呀。”顧意揉着腦袋,有點小委屈的說。
許燃苦笑不得,“這是胸肌。”
“你拉着我進小黑屋幹什麼,想非禮我啊”
顧意撞得有點疼,淚光微閃,仰着頭看着許燃,模樣有幾分可愛。
許燃不受控制的吞嚥了下口水,“恩,想。”
想非禮你
但是怕你拒絕。
顧意沒有想到許燃就這麼承認了,她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紅了臉,“走開,我要出去。”
“怕盛天祁等嗎”
“哎呀,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好大的酸味啊。”顧意皺了皺鼻子。
“是,很酸,特別的酸。”
這話顧意沒法接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顧意沒有了和許燃玩鬧的興致,低聲問道。
許燃忽然扯過顧意的手,一個轉身,與她交換了位置,她後背抵在門板上,他站在她的跟前,幾乎與她貼着,沒有一絲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