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穿着白色浴袍走出來時,沙發上的女人早已不見了,他走到吧檯前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他從來不會染指自己身邊的人,這是他一貫的原則,可是自從曲清晚來了以後,他這個原則一再的爲她打破,不得不承認她吸引住自己,無論是工作中,還是生活中,曲清晚都是一個會讓自己多看一眼的女人
次日清晨,她起的非常的早,面對着鏡子她反覆練習了好久,如果她不想要丟了飯碗,一會見到杜麟軒就要表情自然,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臨出門前特意將好久不帶的黑框眼鏡找了出來,戴在臉上,既能擋住黑眼圈,又不會輕易讓人看出她的情緒。
昨天因爲跑得太急沒有注意樓梯上的石子,腳底被紮了一個小口,雖然傷口不大,但卻很深,她只能穿着平底鞋,但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到達頂層的總裁專用餐廳,杜麟軒還是比她早到,只是今日他沒有喫早餐,桌子上只擺了一杯咖啡,他拿着報紙認真的看着。
“杜先生早。”
“嗯,早。”他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當看到她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報紙上。
“杜先生,今日的工作安排向你彙報一下,九點鐘市場部前三個月的業績分析會,十一點鐘海外分公司的視頻會議,中午和美林的鄒先生有個商業午餐,下午一點半企劃部會議,晚上爲你約了林雅小姐,昨日她生日你沒有去,我將你們見面的時間改在今晚六點鐘。”
杜麟軒疊起手中的報紙放在手邊,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曲小姐安排的很好。”
他在轉身走向電梯時,臉色卻是陰沉下來。
她連忙快步跟上他。
回到辦公室,她感覺腳底的傷口越來越痛,可能是剛剛走得太急的關係。
內線電話響起,她以爲是杜麟軒,馬上接起。
“曲祕書,財務部的文件杜總簽完字了嗎”
她看着手邊上的文件,“杜經理,杜先生已經簽完了。”
“我着急要,你送下來一趟吧。”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杜奕晴一向是如此的高傲,對她更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她,她拿起桌上的文件,準備給她送去。
“清晚,你要幹嘛去,一會兒就要開會了。”
“給財務部的杜經理送一份文件,她着急要,我馬上回來。”
“這事也要咱們送一趟,這不是欺負人哪麼再說你腳還受傷了,要不還是我替你跑一趟吧。”
“不用,你現在手上的報表,一會開完會杜先生可能就要,你還是趕快抓緊做出來吧。”
本來她只是跑一趟腿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腳上受傷跑來跑去的可能是讓傷口感染了,走到會議室時,她臉色慘白,渾身冒着虛汗。
將近兩個小時的會議,腳上火辣辣的痛,曲清晚硬是咬牙堅持下來。
“散會。”
杜麟軒起身離開,屋內的人也陸續的離開,曲清晚坐在椅子上始終不動,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才雙手拄着桌子緩緩的站起身來,她受傷的那隻腳已經不能沾地,只能用一隻腳一點點的向前蹭着走。
已經離開的杜麟軒不知何時又走了回來,“你的腳怎麼了”
她驚訝的看着他,“不小心刮破一個口。”
杜麟軒冷着臉走到她的身前,“昨晚弄得”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低頭不敢看向他。
“坐到椅子上去。”
“啊”
他一向淡淡的目光瞥向她,卻是讓她連忙轉身再次蹭着走回椅子上。
杜麟軒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於祕書,將藥箱拿來會議室。”
曲清晚連忙道:“杜先生,不用”
他的目光再次瞥向她,她只好住嘴不再說話。
於琳琳以最快的速度將藥箱拿了過來,當看到椅子上臉色慘白的曲清晚時,她就知道一定是她腳上的傷嚴重了。
“副總。”
“曲小姐的腳受傷了,你幫她上一下藥。”
“好。”
曲清晚連忙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清晚,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幫忙這有什麼的。”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讓她幫她上藥,“謝謝了。”
她脫掉鞋子,腳底下全部都是血,深深的口子已經翻開,傷口周圍紅腫着。
始終站在一旁的杜麟軒目光陰沉的看着她,她還真是能忍。
“清晚,你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一定是杜經理讓你去給她送文件,跑來跑去的纔會讓傷口發炎了,這個杜經理也真是的,她財務部那麼多人,幹嘛非要你專門去送一趟文件。”
曲清晚連忙輕咳一聲。
她連忙住嘴,她怎麼忘了副總還在,不由的吐了吐舌頭。
“曲小姐,下午給你半天假。”他說完轉身離開。
曲麟軒離開後,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對方很快就接聽,“找我有事”
“杜經理是馬上就要升官了,現在已經開始使喚我的祕書了”
“杜麟軒,我只不過讓她給我送了一趟文件,你就來興師問罪了,她曲清晚是你什麼人呀,讓你這麼護着她”杜奕晴的聲音不由的高了幾個分貝。
“我的人誰也不能動,誰也不能使喚,聽明白了嗎”他掛斷了電話,按下電梯。
杜奕晴氣的將電話狠狠的摔在地上。
上好了藥,於琳琳攙扶着她將她送到公司門口,爲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清晚,你自己一個人真的行嗎”
“你放心,我沒事的。”
“那好吧,我建議你傷口要是還痛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好,琳琳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