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一個穿着花布衫的中年男人推開身前的人走到她的身前,在她腳下吐了一口痰道:“美女,你可別嚇唬我們,我們可不是被嚇唬大了,你說的那些狗屁合同我們不知道,你們杜氏要的工程材料我們已經送了,你們說材料是次品就是次品呀”

    人羣中有人接着大喊道:“對,你們杜氏就是不想給錢,就說我們提供的材料是次品,今日不給錢,誰也別想走。”

    魯重言站在車子的另一面焦急的看着她,現在他有些後悔不該帶她來的,這些人就是一些市井無賴,和他們是講不了道理的。

    看着這些無賴都衝着曲清晚嚷嚷,他連忙再次開口道:“你們看這樣好嗎,今日也挺晚了你們先回去,明日我們找相關的鑑定部門檢驗,只要你們送來的材料是合格的,我們杜氏一定會付錢。”

    剛剛那個花布衫的男人看着他道:“小白臉,你現在又說的算了可我們等不了明天,今天就要錢。”

    曲清晚也看出這幫人今日就是來鬧事的,跟他們根本就講不了道理。

    “想要錢哪有的那麼容易事情。”她突然冷哼道。

    花布衫的中年男子挑眉看着她,“小美人,今日不給錢就別想離開這裏,我有都是時間跟你在這裏耗着。”他走進她,伸手就想要摸她的臉,被曲清晚一巴掌打開。

    魯重言想要從機箱蓋上翻到她這邊,卻被身前幾個男人困住,“你們這些人有什麼衝着我來。”

    “你緊張什麼,難道這個小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圍在他身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拿一些破爛貨就想要訛詐杜氏的錢,你們當杜氏是提款機嗎”曲清晚突然一改剛剛客氣的語氣,厲聲道。

    “呦呦,小美人生氣了,你生什麼氣我們要拿的也不是你的錢,不過看來杜氏是不想解決問題竟然派了兩個什麼都說了不算的人來,杜麟軒是要當縮頭烏龜了。”

    四周的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魯重言掙脫開幾個人的束縛,“你們先讓我們離開,我們馬上回去找副總,你們不是想要解決問題嗎不是想要錢嗎那也得讓我們回去跟杜副總彙報一下。”

    “你可以走,但她不行,我們得留一個人質在手中,兄弟幾個將這個小美女給我看好了。”

    幾個男人上前抓住曲清晚,她根本就走不了,何況周圍的人早已將他們圍住。

    “清晚,你們放開她。”魯重言再次想要衝到她的身前。

    “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這樣你們不光是一分錢都拿不到,還要坐牢。”

    “我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花布衫的男子怒吼道。

    “小白臉,想要救你的女朋友,就快讓杜麟軒給錢,不然我們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曲清晚忍着腳下的劇痛,掙脫開幾個男人拉着她的手,“學長,你先回去,你放心,他們要的是錢,錢沒有拿到手,她們不會將我怎麼樣的。”

    “不行,我不能走,我做你們的人質,讓她走。”魯重言此時焦急萬分,他是絕對不會

    讓曲清晚留下的。

    花布衫的中年男人真的是怒了,一手將曲清晚拽到身前,工地上本來就凹凸不平,她的腳上還受了傷,被他使勁一拽受傷的那隻腳剛好踩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她痛的頓時臉色慘白,身子也站不住。

    魯重言緊張的道:“清晚”他掙脫開身後的人,翻身越過車蓋,與她身前攔着的幾個人動起手來,他長得本就人高馬大,雖然看上去瘦弱,但卻是個練家子,幾拳就將攔在他身前的人打倒,將曲清晚抱了起來,看到她腳底滲出血來,他心裏更加的自責。

    “學長,你聽我說,今日事情要是不能解決,明日一定會被鬧大,這對杜氏的負面影響太大,你先離開儘快找到杜麟軒,我留在這裏,他們這些人只是受僱來要錢的,出了事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的。”

    “不行,我不能讓你留下”魯重言皺眉道。

    曲清晚忍着腳上的劇痛,“學長,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走不了,你就聽我一回。”

    他心裏掙扎了半天,“那好吧。”

    他看着花布衫的男人道:“你們現在跟我進工地,我去找杜總。”

    “早這樣不就好了,小美女也不會受傷。”

    他拿起電話給呂經理打了電話,工地鐵門被打開,他抱着曲清晚先進入工地,工棚裏呂經理和工地的工人都聚集在一起。

    “呂經理,曲小姐受傷了,你照顧她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魯特助,曲祕書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呂經理是個五十多年的中年男人,頭髮已經的禿頂,但看樣子爲人非常憨厚。

    魯重言走了後,她看着呂經理小聲的問道:“呂經理,隆興的這批貨你都驗過了嗎”

    “曲祕書,早已驗過,每一種都不符合國家最低標準,杜氏的樓盤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精品,從來不用次的工程材料,如果這批貨我們用了就是砸杜氏的招牌,這對杜氏影響很大。”

    “這我知道,所以隆興這纔會僱傭了一幫人前來鬧事,他們也知道通過正常的渠道他們是拿不到錢的,可隆興這麼多年一直是杜氏工程材料的供貨商,所供應的貨也沒有出過任何質量問題,現在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目光看向對面站在的幾十人,會不會是隆興內部出現了問題。

    呂經理小聲的道:“曲祕書,我也是聽說,隆興的董事長好像是得了重病,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嗜賭如命,現在隆興已經被他接管,聽說他在外面欠了鉅額的賭債”

    “這件事之前招商部的經理不清楚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呂經理低頭看着她腳上的傷,白色紗布已經變成黑色,但還是能看着有紅色的血漬。

    “曲祕書,我的辦公室裏有藥箱,我看你的腳傷也挺嚴重的,我去拿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好,謝謝。”

    對面的人看到呂經理要出去,頓時不悅的道:“取什麼藥箱,沒有看到錢,你們誰都不許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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