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走那麼快是要去哪”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寶藍色的西裝將他挺拔的身姿顯得更加的修長,冰冷的雙眸凝視着她,幾步就走到她的身旁,按下專屬電梯,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她還是有種想逃的衝動。
“曲清晚你還不進來嗎”
兩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快到飯店時,杜麟軒的電話響起。
“那就改天吧,行,我等你電話。”
他掛斷電話看向她,剛要開口,她卻搶先道:“杜先生,晚餐是不是取消了,那你在前面的路口放下我就行。”
他陰沉着臉看向她,她則是將頭轉向另一側看向窗外,車子停了下來,她看向他道謝,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剛剛回頭關上車門,他的車子嗖的一下開走,她知道他是生氣了,可他生什麼氣,有都是女人排着隊等着跟他喫飯。
剛剛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兜裏的電話響起。
“是我。”
她微微一愣。
“晚上你要有空一次喫飯。”
她拒絕不了,“好。”
“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擡頭看了一眼路牌將她的位置告訴他。
他的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黑色的君威停在她的身前,她打開車門走了進去,車子平緩的駛離。
魏莫沉側頭看着她,“那天的事情你不要往心裏去,是我態度不好。”
“過去了,我早就不記得了。”
他揚了揚嘴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她說過去了,不記得了,代表她心裏早已經沒有他了,可是這些天裏自己卻一直沉浸在痛楚中。
“那就好。”
車內頓時寂靜下來,她覺得應該找一些話來說。
“你剛剛回國對這裏還熟悉嗎我剛剛回來的那一陣子都快要不認識這裏了,四年的變化是在是太大了。”
“是呀,變化太大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更可以改變一座城市。”
曲清晚聽到他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垂下眼簾。
魏莫沉意識到他的話可能傷到她了,連忙道:“前面那家餐廳我聽好多人給我推薦了,我們今天就去嚐嚐。”
“哦,好。”
走進餐廳服務生告訴他包房都已經滿了,只有大廳有一個座位,她坐在哪裏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是公衆人物,而且還是一個大明星。
“還是換一家吧。”
“沒事,既然來了就坐這吧。”他拉開座位讓她先坐下。
她看向四周,“真的沒事嗎要是被認出怎麼辦”
“明星也是人,也要喫飯的是吧。”他無所謂的道。
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就放心了。
他點了四個菜都是她愛喫的,她有些感動看着他,他到現在還記得她愛喫什麼。
“就這些吧,每道菜裏都不要放姜。”
服務生點了點頭,拿着菜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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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難受的將頭瞥向一側,不去看他。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的喜好有沒有改變。”他假裝說的很輕鬆,但喉嚨裏卻是哽咽的難受,這些年他無數次幻想能夠再次見到她,可現在見到了她卻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是呀,是該改變,可我卻怎麼也改變不了。”他輕嘆一聲凝視着她道。
她心裏一緊,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她連忙側身用手擦拭着眼淚。
一張面巾紙再次遞到她的面前,她這次接過。
“莫沉,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讓你痛苦了四年,你該恨我的,這一輩子你都不應該原諒我。”
看着她落淚他真的想像以前一樣將她摟在懷裏,安慰一番,可現在他早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他無奈的苦笑一下,“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恨你,也做不到忘記你,這些年我一直努力說服自己,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可只要一閒下來腦中就會不由的出現你的樣子,或喜或悲,全部都是你,就連這座我熟悉的城市都不敢回來,我怕在熟悉的環境裏,卻沒有你陪在身邊”
曲清晚一直努力的控制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越是壓抑卻是難受,多少次她都想要發聲大哭,可她一直忍着,就算是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她也是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小聲的哭。
“對不起莫沉,是我辜負了你,都是我的錯”
“清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她搖頭,臉上寫滿了痛苦,當年她要怎麼說,她不能說,也不想說尤其是對他。
餐廳二樓的包房裏,嚴緒東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擺弄着手機看着最新的新聞,圓桌前四個男人打着撲克,桌子上一摞一摞的錢堆在每個人的手邊上。
“東子,三少怎麼還沒來,不會又放我們鴿子吧。”
“他剛剛打電話說還有五分鐘到。”嚴緒東低頭道。
剛說完,包房的門就被打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門口。
杜麟軒走了進來,看着屋內五個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自己,他視而不見的走到沙發前坐下,點上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讓她下車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一路上他不知道給她打了多少電話,她竟然關機,好,很好。
“三少,你可終於來了,上菜,快上菜。”崢少對着一旁站着的服務生道。
幾人看着他臉色陰沉,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惹到他了,嚴緒東卻是湊過去不知死活的小聲道:“和曲小姐生氣了。”
杜麟軒側頭看向他的目光像是要殺了他,突然站了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等等,我也去。”
杜麟軒從衛生間出來,洗了手,抽出紙巾細細的擦着手。
嚴緒東站在他的身旁道:“這一陣一直也沒問你,顧長歌的事情怎麼樣,她還住在你城郊的別墅裏”
“她喜歡就讓她繼續住。”杜麟軒無所謂的道。
嚴緒東有些擔憂的道:“可是這總不是一個辦法。”
“三少,你真的確定不會是對她餘情未了。”
杜麟軒突然停下腳步,側頭看着他,“你看我像是那麼癡情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