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一個人在醫院外她徘徊了好久,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將肚子裏的孩子拿掉,雖然現在她都不後悔當年留下了然然,但這些年其中的辛苦就只有她自己知道,然而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當年她執意要將然然留下,是不是爲了蘇蘇,還是因爲其他什麼

    可是一個人犯下了錯誤,就要勇於去承擔,沒有任何的回頭路,她選擇了和魏莫沉分手,選擇了一個人去出國,選擇了一個人將孩子撫養長大,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一條路,她沒有後悔過。

    她的手覆在他的臉上時他就已經睜開雙眼,他剛剛選擇閉上雙眼只是不想她睜開眼面對自己時的尷尬,屋子內溫度不低,可是她的手卻還是帶着絲絲的涼意,覆在他的臉上卻是讓他感覺非常的舒服,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將臉轉向她,伸出手突然拉住她的手,曲清晚愣住,在昏暗的房間內,他明亮的眼眸直直凝視着她,像是要將她吸進他的眼眸裏一般,她看不懂他深邃的雙眸中所要表達意思,但卻是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像是被他蠱惑了一般,跌進他深邃的眼眸中,不可自拔。

    他將她的手握得很緊,她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卻是被他輕輕的一拉,整個身子跌在他的身上,她的脣貼上他的脣,她整個人都呆住,雙眼睜得大大的,他的脣很涼,像是十二月的天氣,但是他的吻卻是非常火熱,像是夏天最炙熱的太陽,她知道她應該推開他,但她卻是覺得自己頭昏目眩,整個人一動不能動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只能任他撬開自己脣,加深這個吻,任他予取予求。

    他吻的不像前幾次那樣的急切像是要將她吞入他的口中,這次他的吻特別的溫柔,一點點嚐遍她口中的甜蜜,像是有意誘惑她同他一直沉醉一般,她只覺得胸腔內的空氣似乎被他抽空了,她就快要窒息了,可他仍然不放開她。

    她沉浸在他的親吻中,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前,曲清晚頓時感覺到胸前的涼意,整個人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不要”她雙手使勁的推着他的胸膛。

    杜麟軒這才放開她,目光卻是怔怔的凝視着她,呼吸急促。

    她連忙動手整理一下衣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再次擡眼時他依然看着她,她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垂下眼簾,然而卻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說,“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啊”她擡起頭來看着他,見他眼中的凌厲再次低下頭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刻這般的害怕他,從來沒有。

    她努力回想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可她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杜麟軒突然伸出雙手將她摟在懷中,“清晚”

    她卻是因爲他的動作身子向後退去,才發現她已經無路可退,她還被他抱在腿上,靠在他的懷裏,他的五指伸進她的發裏,雙脣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嘴脣,她渾身酥麻,僵硬的動態不了,他一聲聲的在她耳邊輕聲喚着她

    ,像是要扎進她的心裏一般。

    他緊緊摟住她,心裏卻是有種酸酸的痛楚,剛剛她緊摟着他的脖頸在他的耳邊像是夢囈般,她說莫沉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原來這麼多年她還是忘不了他

    他突然發了狠一般吻着她的脣,她痛的倒吸了口氣,他才放開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拿出兜裏的香菸點上,淡淡的藍光和煙霧迷亂的她的眼,她知道他只有在心情煩躁時纔會抽菸。

    他目光目視着前方,緩緩的開口道:“我並不是想要看到你被人傷害,而是想要讓你認清現實,魏家也絕對不會讓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進門,如果你覺得魏莫沉能夠保護你,今天在我的辦公室他就會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去,而在剛剛的宴會上他也不會任由她的母親一再的羞辱你,更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被我帶走。”

    曲清晚不敢置信的聽着他的話,他這是承認他是故意讓她去今晚的宴會,他承認她今日所受到的羞辱都是因爲他帶來的,好看的眉頭緊皺着。

    他轉過頭看着她,“你和魏莫沉並不合適。”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和魏莫沉不適合,那麼就是說他早就知道她以前和魏莫沉的關係,今日發生的一切背後的劊子手竟然是他,虧她剛剛還以他就算是再討厭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好自爲之。”他的目光看着她,說的毫不猶豫,絲毫不管他的話早已將她氣的渾身顫抖。

    “我和他不合適,那和誰合適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在我沒有完全再陷入其中時將我拯救出來。”她的聲音極冷,目光狠狠的瞪着她,這一刻她胸口中的怒氣,就像是一個快要點燃的炸藥,如果他敢再說出一句讓她認清自己這樣的話,她相信自己真的會炸,讓他同自己一起化爲灰燼。

    杜麟軒卻只是望着她,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插進褲兜裏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曲清晚拿起手包,看也不看他一眼,從沙發上起身就要離開,剛剛邁出一步,她卻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魏莫沉複合,如果有,當初也不會選擇分手。”

    手還沒碰到門把,她的手臂被他拉住,“曲清晚,孩子的爸爸是他嗎”

    她的心跳卻是比什麼時候都要快,她還是害怕,這座城市雖然大,但就像是筱綃說的那樣如果她一直留在他的身邊,然然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被他發現,到那時她要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聲音中有她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你不認識,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杜麟軒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看着他,再次問了一遍,“孩子是魏莫沉的嗎”

    “和你沒有關係。”她甩開的手,轉身拉開門,似逃一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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