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冰冷的恨不得吃了她。

    小傢伙在屋裏喊道:“媽媽,我的圍巾在哪那屋裏沒有呀”

    “你以前或許並不在乎我,但你敢說,你現在心裏一絲一毫都沒有我”他再次問的小心翼翼,他真的怕她再說,她心裏只有魏莫沉,唯一愛的人就只是魏莫沉。

    曲清晚迴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她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就連違心的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小傢伙跑了出來,手上拿着圍巾,“媽媽,我不會帶。”

    杜麟軒放開她,走到然然面前拿過圍巾,“叔叔給你帶。”

    將圍巾給他帶好,拉起他的手,“叔叔送你和媽媽去超市,我們先下去等。”

    他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裏,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鮮口氣,不然他還真是怕會捏死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一路上,曲清晚一直看向窗外,只有然然和他不停的說着話。

    他住地段是市中心最高檔的小區,離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很近,下車時,曲清晚讓小傢伙和他說再見,小傢伙有些不捨的揮手和他再見,而曲清晚的目光卻是一直未落在他的身上,領着然然走向超市的入口。

    杜麟軒沒有下車,也沒有說話,只是從倒車鏡裏望着她們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去司徒美雅那裏去見陶盈珍,他早已對她沒有任何的印象,更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他現在的心裏,眼裏就只有她們母子兩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司徒美雅上次的鬧劇還沒有演夠,又再次安排這樣的飯局,可她剛剛說魏子歆看到他去接然然,卻是讓他心裏感到不安。

    魏子歆是見過然然的,當時她還一臉震驚的問他和曲清晚是什麼關係,他當時還開玩笑的問她,不會以爲那個孩子是他的吧。

    可是沒想到老天爺卻是開了這樣一個玩笑,他只是一句無意的話,沒想到然然還真是他的兒子。

    其實幾天前他單獨約過魏子歆。

    她是個聰明的人,像是早已知道他約自己出來的目的。

    “看來你是知道了,我見到那孩子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他與你小得時候一模一樣,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可是又一想,如果你之前就和她認識,而且你們還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你是不會讓她做你的祕書的,你從來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絕對不會將你的女人帶在身邊,我也就只能將這樣巧合的事情當做是巧合了,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她特意加重了真的兩個字。

    “你將這件事告訴過我媽嗎”

    魏子歆冷漠的笑了笑,晃動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裏面的液體在她的眼前一圈圈晃動着,半晌兒後,她擡起眼看向對面一臉冷漠的杜麟琛。

    “我沒有告訴過你媽,但是,這件事不會藏一輩子,如果讓你媽知道了,你說她會做什麼”

    “

    你想要說什麼”杜麟軒也瞬間眯起了雙眼看着她。

    她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這個目的。”

    她幸災樂禍的表情,他看在眼底,一直緊繃的嘴角微微揚起,卻是讓魏子歆心裏一驚。

    “子歆,我清楚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有些事情還是永遠爛在肚子裏不要說破比較好。”杜麟軒看着她。

    魏子歆剛剛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現在卻是微微的皺起描繪的細緻的眉毛,而杜麟軒剛剛還揚起的嘴角再次緊抿着,英俊的面容從來沒有這樣的冷過,他的身子向後靠去,伸手點上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通過層層的煙霧看着她,也拿起手邊的酒杯,喝盡杯裏的酒,伸手喚來服務員示意他再來一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心裏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

    “子歆,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性格我瞭解,但你未必瞭解我。”

    魏子歆知道他說的不假,他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別人心裏想些什麼他機會能猜得八九不離十,看似不經心的樣子的,可很多事情,他都是心裏最明白的那個人,只是他從來都不說,也不屑說說破,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心裏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好像知道些什麼,有些她隱瞞多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事情,一手顫抖握着酒杯,乾了杯中酒,“麟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媽媽,你是不相信我嗎我是爲你擔心,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說的對,那小豪那”

    “什麼”她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不由的顫抖着。

    杜麟軒看着她放在桌上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心裏卻是冷笑着。

    “子歆,我還是剛剛那句話,有些事情永遠爛在肚子裏纔好,說破只會磨滅我們心中彼此間的那份純真。”

    魏子歆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隱瞞的很好,可是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她不光是雙手在顫抖,就連整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這樣可怕的人

    “你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聲音中都帶着顫抖。

    “子歆,所以我說還是保留着曾經最初的那份純真,誰都不要去打破它。”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像是眼前的人對她來說是那般的陌生,而又可怕,而他卻只是拿起桌上的紙巾,優雅的擦了擦手,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只是淡淡的擱下這句話,看着她還驚慌失措的沒有回來神來的目光,大步的離開這裏。

    魏子歆呆呆的坐在這裏,直到他高大的挺拔的身子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她的眼眶微紅,強忍着眼中的淚水,杜麟軒剛剛是在威脅他,如果她剛將這件事告訴司徒美雅,小豪的事情,他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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