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小傢伙繼續向前走,可逛了超市一圈,購物車上卻還是空空的。
“媽媽,你不是來買東西的嗎”小傢伙拉了拉她的手問道。
她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覺,看着空空的購物車,兜裏的電話響起,是李筱綃打來的電話。
“清晚,你在哪裏”
“和然然在超市。”
“就你們兩人嗎”李筱綃用曖昧的語氣問道。
“讓你失望了,就我們兩人。”
“那太好了,我帶你和然然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是知道了,告訴我你現在哪裏,我去接你。
剛剛掛斷李筱綃的電話,魯重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兩人還真是挺有默契的。
“學長。”她接起電話。
“清晚,你在哪那”
“我和然然在超市。”
“就你們兩人嗎”
“對,就我們兩人。”她有些好笑的道,爲什麼他和筱綃都會問同樣的問題,難道他們都認爲就她和然然兩個人不正常嗎”
“學長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找你出來坐坐,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筱綃她剛剛找我,要不咱們一起吧。”
魯重言猶豫着,他確實很想去,但他不知道李筱綃願不願意看到自己,如果他去了她會不會不高興。
“學長,我們畢竟認識這麼多年,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因爲這件事從此成爲陌路人。”
“清晚,不是我不想見她,而是我怕她不想見我好吧,我聽你的。”他有些無奈的道。
李筱綃接到他們母子後,車子開到一家音樂餐廳外,曲清晚將地址發給魯重言。
這間音樂茶餐廳外面裝飾的很有檔次,一看就是高消費的地方,剛剛走進門,服務員帶着她們往裏進,餐廳裏燈光有些昏暗,舞臺上有人演奏着鋼琴,很優雅很舒服的一個地方。
李筱綃領着然然走到座位上,小聲的和他說,“這裏還有冰淇淋,筱綃阿姨給你點一個大份的好嗎”
小傢伙高興的不得了,“真的嗎謝謝筱綃阿姨。”
曲清晚坐在軟軟的單人沙發上,目光一直凝視着舞臺,專心的聆聽着悠揚的鋼琴曲。
李筱綃明顯能夠感覺到曲清晚心裏有事,應該是和杜麟軒有關吧,可她卻一個字都不提,她想她可能是不想讓她擔心,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裏,不對任何人說,可如果她真的不想說,誰逼她,她都不會說。
李筱綃點了兩杯喝的,給小傢伙點了大份的冰淇淋,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而門口的人顯然是看到了他們。
“怎麼會這麼巧。”她自言自語的道。
曲清晚終於回過神來看向身後,“是我告訴學長我們在這裏的。”
李筱綃生氣的看着她,“清晚,我們是不是朋友”
“當然是
朋友,就因爲是朋友我才這麼做的,你總是躲着也不是辦法,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清楚的,除非你以後連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了。”
透過昏暗的燈光,魯重言的目光隔着幾張桌子,一直凝視着她,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他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
小傢伙也看到他,高興的叫道:“魯叔叔”
魯重言一把抱起他,“小夥子,一段時間沒見,又重了。”
李筱綃和一旁的服務員說了一聲,給他加了一把椅子。
曲清晚感覺這裏的環境真的很好,昏暗的橘色燈光,不會讓人臉上的表情那麼的明顯,悠揚的輕音樂聲更是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
魯重言的目光從李筱綃的臉上移開,看着坐在他旁邊的小傢伙,“然然,有沒有想魯叔叔。”
“想了,不光想你還想筱綃阿姨了。”
李筱綃突然問道:“那你心裏最想的是誰”
一時間兩個人開始圍着然然最想誰這個問題爭論不休,曲清晚只是笑看着,還好有然然在不然這樣的場面,多少還會讓人覺得尷尬吧。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有些緊張的馬上看過去,當看到上面的名字時,心裏有種失望的感覺,不是他,怎麼可能會是他,他現在應該和某個女人在一起。
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一邊往外走,“喂。”
“清晚是我。”魏莫沉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知道。”
“近來好嗎
“嗯,挺好的,你不要擔心我。”她緊握着電話,走到門口,看着外面夜色中璀璨的霓虹燈。
“那就好。”
上一次和杜麟軒的談話後,其實他已經決定放手,只要她幸福,只要她過的開心,他願意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哪怕是再也不見她,即便這會讓他痛苦萬分,他也願意看到她得到幸福。
“清晚”他低聲的喚道,曾經以爲永遠也不會再喚的名字,現在喚着卻有着心酸的感覺,四年前在分手的那一天,她說過他們早已經不是一條平行線上的人,可四年後亦是。
“清晚,他他對你好嗎”魏莫沉想了很久還是問出心裏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曲清晚她現在幸福嗎
明知道這樣問是多此一舉,可是他就是想要親耳聽到她的回答。
曲清晚緊握着電話,低下頭,目光看着自己的腳面,許久後才道:“很好,他對我很好。”。
她這樣的回答讓他心裏微微發痛,漸漸的這樣的痛楚越擴越大,痛得他彷彿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
四年前他就應該放棄的,可是他還是抱着一線希望,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只是離開自己一段時間,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的身邊,可在一年一年的希望落空時,他這樣的理由已經無法再說服自己,即便是放手很難,但這四年裏他還是讓自己漸漸的習慣沒有她日子,可是四年的時間還是讓他做不到真正的放手。
四年的時間改變了一切,唯一沒有變的是他對她的那份執着,可是她卻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早已不再與他在一個平行線上
四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幻想着能夠和她重新在一起彷彿就是他一直生存的動力,可是現在這唯一的動力也沒有了,可他還是希望她能幸福,即使這幸福不是他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