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一直都在回想着他說的話,他說她沒有心,他說她的心裏就只有魏莫沉,他說這些時眼中的絕望她都看在眼中,可他說的並不是真的,她並非沒有心,也並非對他從來就不曾用過心,只是她不敢,不敢對他用心,可即便是這樣她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這顆心,現在也早已被他吞噬,早在遇到他前,她的心裏就沒有了魏莫沉,或是更早,在她決定了生下然然時,她就已經將魏莫沉從她的心裏連根拔起,雖然那樣很痛,像是撥筋抽骨一樣的痛,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她想她還是會將然然生下來,只是也許她不會再選擇回國不會再允許自己對他動心,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如果。
再次遇到他,愛上他彷彿都是那樣的自然,像他這樣有魅力的一個男人想要不對他東動心,太難了
寂靜的夜晚她沒有開一盞燈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手機突然響起將她嚇了一跳,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
“曲小姐,我是嚴緒東。”
“嚴律師有事嗎”曲清晚有些驚訝,他這麼晚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三少他生病了,現在高燒昏迷着,他又不去醫院,我明天早上的飛機要出差,想來想去只有你能照顧他了。”
曲清晚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生病了”
“不只生病,他晚上還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她沉默了好久才道:“好吧,我住在他的公寓裏,你將他送過來吧。”
嚴緒東有些驚訝,但還是若無其事的道:“好,我十分鐘後到。”
掛斷電話她心裏既緊張又擔心,他怎麼會突然生病,生病了怎麼還喝那麼多的酒。
十分鐘後嚴緒東打來電話告訴她到了。
曲清晚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想到然然還在屋裏睡覺連忙輕輕的帶上門,站在電梯口焦急的看着上面的數字一點點的升上來。
兩人合力將杜麟軒放在牀上,嚴緒東看向一臉焦急的曲清晚,心裏暗想着,她應該也是在乎杜麟軒的吧,將他交給她是正確的。
“曲小姐,三少我就交給你了,我明天還要出差就先走了,這是楊醫生的電話,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聯繫他。”
“好,可是他現在這樣子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有你在他身邊,比醫生還要管用。”
曲清晚有些尷尬的微微一下,低着頭將他送到門外。
嚴緒東卻是突然回頭道:“曲小姐,說句實話我還從來沒見到三少對哪個女人這樣的上心,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少今天明顯是借酒消愁”
&nb
sp;她回到屋內,看着躺在牀上的杜麟軒,他緊皺着眉頭,臉色慘白,嘴脣燒得有些乾裂,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好燙。
“清晚”
他喃喃的喚着她,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向他的懷中,微微有些乾裂的嘴脣頓時覆在她紅潤的雙脣上,不給她任何機會雙脣用力的吸允着,像是要將她口中所有的甘甜全部的吸進他的口中。
曲清晚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忘了一切,任他在她的脣上蹂躪着,吸允着,他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雙手更是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摸着,他身上滾燙的熱度讓她感覺自己像是抱着一個火爐一樣,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現在還在生病,還在發着高燒,她使勁推開他,可能是因爲他生病的原因,她用力的一推竟然讓他的身子倒向另一頭。
她剛剛要起身卻是被他再次拉住手,身子再次向他的懷中倒去,他這次老實了很多,就只是抱着她身子,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脖頸間。
“清晚,不要離開我”
她以爲是自己的聽錯了,或是幻覺,她剛要動動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他突然再次在她耳邊道:“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祈求的聲音讓她的眼眶微紅,身子動了動側頭凝視着他,他一直緊閉着雙眼,並沒有真的醒來,他像是夢囈,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憔悴不堪,好像比以前還要的消瘦,她心疼的伸手撫摸上他的臉,眼中的淚水無聲的滑落。
他上次將自己堵在公司的走廊裏說讓她給他一個機會,可是他們之間真的有可能嗎他們之間隔着太多的人,太多事,想要在一起會是那麼簡單的嗎如果到最後他們還只能選擇分手,那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重新活過來,即使她知道自己早已將一顆心丟在他身上,她也要時刻的提醒自己不要深陷下去,可是感情的事要是她可以控制的就好了。
剛剛嚴緒東說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如此上心過,那麼顧長歌那,難道他會愛自己比愛顧長歌還要深嗎
她承認她是嫉妒了,嫉妒他身邊所有的女人,她希望他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這可能嗎就像筱綃所說像他這樣的男人愛上他容易,想要抓住他的心太難了
他永遠也不會只屬於她一個人,可是她對感情有潔癖,她接受不了她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一點點的描繪着,他英俊的臉龐,凌厲淡漠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薄薄卻好看的嘴脣,都說男人的嘴脣薄,說明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也許吧,她就親眼見過他是如何對那些他想要拋棄的女人,往往就是一張支票,或是一棟別墅,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一件衣服一點也不爲過,他拋棄一個女人往往就像是拋棄一件衣服一般輕鬆容易,那麼她那對他來說她這件衣服的保質期又是多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