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到了遲少家的酒店外並沒有馬上走進去,而是坐在車子裏,看着酒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目光越發的深邃,當年的曲清晚一個人從酒店裏跑出來,會是怎樣的心情,應該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想到她一個跑出酒店,一身傷痕的躲在某個角落裏哭泣,他的心突然緊了一下,眉頭也不由的緊緊的皺在一起。

    拿起副駕駛上的手機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他現在特別想聽聽她的聲音,一想到當年的她還是一個大學還未畢業的學生卻要承受那麼多本不該她能承受的一切,他就會覺得心痛。

    那一夜的情景他一直不曾忘記過,就算是最後他已經儘量溫柔的對待她,可是他還是強暴了她,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了起來,她軟軟的聲音特別的好聽,“喂。”

    “在幹嘛”他低沉的嗓音略微的沙啞。

    “剛剛纔鬨然然睡下。”

    “怎麼才睡”

    “他一直在的等你,怕你會早回來,吃了飯我們就回來了,要不是困的不行了,還要再繼續等那。”

    “我可能還要等一會纔回去,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嗯。”她聽到那邊特別的安靜,想要問他在哪,但還是忍住沒問。

    “清晚,當年的事情你恨過我嗎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能還和魏莫沉在一起,更不會帶着然然受了那麼多的苦。”

    電話那一端突然沉默下來,杜麟軒緊張的緊緊的握住電話,她應該恨他的,是他改變了她的一生,如果不是他,她會擁有更好的一切,會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可他心裏卻還是自私的想,如果不是那一夜,她怎麼會來到自己的身邊,如果不是遇見了她,他會孤零零的度過這一生,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在乎一個人,竟會是這樣的滿足,像是一直空着的心房一下子被填滿了一般。

    “曾恨過,但然然的到來早就將我心裏的恨意磨滅。”這是她心裏話,她不想騙他說從來沒有恨過他,但現在她早已想不起來當時恨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杜麟軒,我從來不覺得生下然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知道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和魏莫沉會不會真的走到一起,但當年是我選擇的放手,我並沒後悔,哪怕再重來一次,我可能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握緊電話的手微微的鬆了鬆,一隻手臂支撐着一側的車窗上拄着頭,剛剛還緊繃的臉漸漸的放柔,“我也並不後悔當年對你所做的事情,只是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馬上找到你。”

    曲清晚再次沉默,半晌兒她才道:“沒事我掛了。”

    “我現在和幾個發小在的一起,不會太晚,我露個面就回去。”

    “哦。”

    “你要是睡不着就等我一會。”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像是在誘惑她一般,即使是隔着電話也讓她臉紅心跳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杜麟軒看着手中的電話被掛斷,嘴角的笑意更深,這個小女人膽子越來越

    大了,現在都敢掛自己的電話了,但一想到現在她臉紅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摟在懷裏狠狠的親吻她一番,直到她在他的懷中露出迷離的眼神。

    杜麟軒在包房的門口就碰到剛剛出來的嚴緒東,他在門口點了一根菸就向他走來。

    “你從哪來怎麼這麼久,手機還一直佔線。”

    “剛剛有點事情。”他明顯不想說太多的樣子。

    嚴緒東吸了一口煙道:“城西那塊地的競標下週就要進行,我看董事長對城西的改造是志在必得,我聽說杜麟琛已經在私下裏接觸了一些政府的高官,你要小心,他在你的背後做什麼小動作。”

    “城西的改造是顧氏設下的一個陷阱。”杜麟軒也從兜裏拿出一根菸,一旁的嚴緒東爲他點上。

    一圈圈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吐出,遮在他的眼前。

    嚴緒東喫驚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讓杜氏中標,可這件事要是讓董事會知道了,他們那些老傢伙可不是喫素的”

    他斜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是喫素的”

    “你當然也不是,你可是比那些老傢伙還要厲害”他在心裏暗暗地補充一句,喫人都不吐骨頭。

    “可我想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杜氏得到城西的改造,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嚴緒東話音剛落,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她想要的是杜氏”他自己驚訝的冷笑了兩聲。

    杜麟琛深吸了一口煙,緩緩突然一個個菸圈,“她比他哥哥和父親都更聰明也更有做生意的頭腦。”

    嚴緒東再次驚訝的看着他,他可是很少對人有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顧長歌是真的將腦筋動到杜氏的身上。

    “再厲害又怎樣,遇到了你就註定是要失敗的,看來這次顧氏是真的要消失了,可是我真的好奇顧長歌會怎樣做”他的目光看向一旁一副高深莫測的杜麟軒,希望他能爲自己解答一下,可他卻是熄滅了手中的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儘快找到監控器裏的那個男人,我要知道是誰指使他做的。”

    嚴緒東看着他快步走向包房,剛剛開門出來的崢少見到他,連忙將他迎了進去。

    他無奈的搖頭,剛剛纔說他就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商人,現在商人的本性就露了出來,他只是杜氏法律顧問,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他的私人祕書,唉可他卻還無怨無悔的,難道真的是被他奴役慣了嗎

    他一邊搖着頭,一邊向包房走去,找一個什麼都不詳的男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杜麟軒只是動動嘴皮子,而他卻要費多大的勁才能找到,唉他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英俊的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昏暗的包房裏,幾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見到杜麟軒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哥幾個咱們的杜三少終於出現了,來晚的人,是不是應該自罰三杯。”崢少從杜麟軒的身後走了出來,起鬨的道,但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晾着崢少尷尬的站在杜麟軒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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