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杜麟軒是愛她的,只是一直不肯拉下面子原諒她,只要她一直纏着她,一直求他原諒她,他一定會心軟的,她纔是他心裏最愛的那個女人,她的手漸漸摸上他的手臂,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身體貼近他,她的麟軒終於肯原諒她了嗎他終於發現自己的好了,只要他肯再次接受她,他就知道沒有人能比自己更適合他。

    杜麟軒冷眼看着她破涕爲笑,自我陶醉的靠在他的手臂上,突然一手狠狠的推開她,頓時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顧長歌,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同樣的話我不想一再的重複,今天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聽好了,我不愛你,從來就沒愛過你。”

    顧長歌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在臉上,她不相信他從來就沒愛過她,無論他說多少遍她都不會相信,“我不信,杜麟軒無論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相信,從小到大你拒絕了所有的女孩子對你示好,更是不讓她們任何人靠近你,可只有我能一直留在你的身旁,難道不是因爲你喜歡我嗎如果你不喜歡我,當年我給你寫的信你爲什麼不拒絕我如果你不喜歡我,如果你不是愛我,也不會在知道我和杜麟琛的事情後,和他打了起來,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愛我的嗎麟軒,你是愛我的,就像我愛你一樣的那麼深”

    杜麟軒冷峻的面容上帶着不耐,她什麼時候給他寫過信,就算是寫了,他也從未看過,不然他不會給她任何的幻想,可她哪裏來的自信,以爲自己沒有拒絕她在自己身邊就是因爲愛她。

    “顧長歌我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你寫的任何信,如果我收到過,我一定會當面拒絕你,至於爲什麼會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只是覺得你能讓那些天天圍着我轉的女人知難而退,所以我默許你女朋友自居,幫我擋去了哪些麻煩,至於你和杜麟琛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杜麟琛好像並沒有和你說實話,我和他打架只是因爲我不喜歡男人用女人的牀照來做文章,現在你明白了嗎我並不愛你,即便是杜麟琛拿着我認識的任何女人的牀照在到我面前,我都會狠狠的揍他一頓,因爲我覺得他這樣的男人該揍,這和是不是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杜麟軒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她無法承受的倒退一步,腳下一個小石子咯了一下,穿着高跟鞋的右腳歪向一側,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心裏痛還是腳腕痛,刷的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她不相信他說的一切,他這樣說一定是想要再次推開她

    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着:“你在騙我,我不信,我纔不會信,你一定是還沒有原諒我”

    杜麟軒深鎖着眉頭有些無奈的看着的她,伸出手想要將她拉起來,她看着他伸過來的手,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來卻突然的抱住他,“麟軒,你是在騙我是嗎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你怎麼可以說你從來就沒愛過我,我不信,麟軒我現在除了你一無所有了,你不能再離開我。”

    他再次狠狠的推開她,“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之前

    對曲清晚做過什麼,不要以爲沒人知道,如果你再敢做任何傷害曲清晚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還有杜氏也不是你顧氏用來做跳板的工具,如果你真想在國內做生意,最好安安分分的。”

    顧長歌心裏的痛的,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的着她的身體,原來他之所以對自己這樣的無情都是因爲曲清晚,她不得不承認曲清晚纔是他在乎的女人,纔是他愛的女人,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那個女人更重要的,有了曲清晚的存在,她當然不算是什麼,反而是他極力想要撇開的女人,四年來她日日夜夜想的人都是他,而他卻早已忘記了她,爲了和曲清晚在一起竟然還騙她說從來沒有愛過他,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能給他帶來什麼

    杜麟軒頭也不回的走向車子,顧長歌見他真的要離開,她再次追上去,腳腕痛的再次跌倒在地上。

    “麟軒你不要走”

    他聽到身後的聲音,本來並不想管,他也並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但最後還是回身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半蹲在她的身前,脫去她腳上的鞋子,看着她腳腕上的紅腫起來的包,“你現在給你的助理打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

    她看着他痛的臉色煞白,“現在給他打電話他也未必會來,現在是下班時間。”

    “不來,明日就炒了他,電話給我。”他站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

    “麟軒,我的腳好痛,手臂也好痛。”

    “電話。”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顧長歌連忙將電話找出遞給他,他撥了過去,居然關機,他擰着眉頭看着她。

    從杜麟軒將自己抱起送到醫院,到從醫院出來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他一直陰沉着臉,除了和醫生說了幾句話外,他再未開口和她說過一句話,她知道杜麟軒是在生氣,是因爲自己受傷了生氣嗎

    “你現在住在哪”

    “名都麗園。”她說出她住的地方,杜麟軒卻是不由的側頭看了她一眼。

    “很意外我會住在杜氏所建的中檔小區裏”

    他並沒有回答她,依舊是目視着前方,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曲清晚應該已經睡下了吧或是還在等他。

    “麟軒,你在聽我說話嗎”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

    她再次重複了一遍,“我想住在你建的房子中,我知道名都麗園是你最早的一個項目,也是你最看中的一個項目,所以我纔會選擇住在這裏。”

    他臉上始終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驚訝,更沒有她想象中的感動。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打着石膏腳腕,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麟軒,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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