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一旁的手機再次響起急促的聲音,還是曲清晚從激情中驚醒過來,推着身上的人,杜麟軒再次忽視,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向下,箭在弦上,他現在就只想馬上擁有身下的女人。
他的脣還不容易離開她的,她終於可以開口道:“麟軒,等一下,電話”
“不要管它。”
“這麼晚打電話一定是重要的事。”
杜麟軒終於停了下來,擡頭看向她,臉色陰沉的躺回到一側,曲清晚不敢從他的眼前越過去拿手機,只能以最快速度下牀撿起落地窗前的被子,包裹在身上,杜麟軒已經拿起電話遞到她的眼前。
“謝謝。”看着他陰沉的臉色連忙道謝。
接過電話她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頓時緊張起來,“喂。”
“曲小姐,我是陳嫂,杜先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小少爺病了,發高燒,你能不能現在回來。”
“然然發高燒,什麼時候的事情,好,我現在馬上就回去,陳嫂你現給他擦擦身子讓他降降溫。”
杜麟軒聽到然然生病了,連忙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等他穿完側身看着曲清晚,她慌神的就連釦子都扣不上,他連忙走了過去,伸手幫她扣着釦子,“你不要着急,現在這個時間不堵車,一個小時內肯定會到家,我現在就給曹醫生打電話,讓他先過去。”
看着他打電話將一切都安排好,曲清晚也頓時安心了不少,從小到大然然生病都是她親自照料的,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慌過,是因爲自己心裏已經完全將他當成自己的依靠,一旦人的心裏有個依靠,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的堅強,獨立,這樣的改變對自己來說是好還是壞。
匆匆的趕回家裏的路上,杜麟軒一直緊握着她的手,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杜麟軒的電話響起,他帶上耳機接了起來,“你已經到了,現在怎麼樣好,我知道了, 我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到,好,我儘快。”
掛斷電話,他側頭看着她緊張的凝視着自己,他連忙道:“你不要擔心了,曹醫生已經過去了,也已經給然然打上了退燒針。”
她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卻想到另一個問題,“曹醫生是你的家庭醫生還是”
“你放心,他是我朋友,他不會亂說的。”
“嗯。”杜麟軒辦事她當然放心,如果不是他信得過的人,他也不會暴露然然。
車子剛剛停進別墅的停車庫裏,她就打開走了出去,連鞋子都沒有換就跑進屋裏,陳嫂正巧拿着杯子從餐廳走了出來。
“曲小姐你回來了。”
“然然怎麼樣”
“曹醫生給小少爺打過退燒針了,但說還是要去醫院看看。”
“好,我知道了,我先進去看看,水杯我來拿進去吧。”
&nbs
p;曲清晚端着水杯走進然然的房間,杜麟軒也跟着走了進去,曹醫生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 相貌平平,爲人嚴肅,不苟言笑,看到曲清晚和杜麟軒一前一後的走進來,他站在然然的牀前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個,微微的向她點了點頭。
杜麟軒站在她身後,目光也一直凝視着牀上昏睡的小傢伙。
“還是帶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我懷疑他現在已經燒出了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曹醫生。”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杜麟軒開口道。
曹醫生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拿着藥箱子先走了出去。
曲清晚從櫃子裏拿出厚厚的衣服和毛毯,給小傢伙穿上,杜麟軒走回來時,衣服都已經穿好,他拿過曲清晚手中毛毯包住小傢伙,抱了起來。
“還是我抱我,你去開車。”
“沒事。”他抱着小傢伙快步走向車庫。
晚上的車況非常的好,杜麟軒雖然着急但車速並不是特別的快,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看着坐在後排的抱着小傢伙的曲清晚,見她一臉緊張的盯着懷中的小傢伙。
玫瑰莊園離市區畢竟遠了一些,就算是最近的醫院也要半個多小時。
她一直盯着懷中的小傢伙,剛剛退了的燒,現在又燒了起來,她緊張的一直摸着他的頭,杜麟軒再次看向後視鏡裏焦急的曲清晚,他再次加大了油門,不管是紅燈還是黃燈一律都闖。
開進醫院停好車,他從曲清晚的手中接過然然,快步走進急診室裏。
所有的檢查都做了一遍,真的就像曹醫生說的那樣,燒出了急性肺炎,需要住院,她一直陪在小傢伙身邊寸步不離,杜麟軒忙前忙後將所有手續辦完,已經是凌晨了。
“你去睡一會,然然交給我吧。”
“我不困,還是你去休息一下,明天你還要上班。”
杜麟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她什麼事都逞強,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以前是因爲他不在她的身邊,現在他就在她的身旁,是她的依靠,她不必再想以前一樣,拉起她的手,將她拽到一旁的沙發上,將她平躺下來,將一旁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冷聲道:“睡覺。”
她看着一臉不悅的杜麟軒,不敢再說別的,只能聽他的話閉上眼睛。
杜麟軒這才滿意的走到然然牀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點滴一滴滴的滴下,病牀上的小傢伙臉色依舊慘白,握住他的小手,心痛的看着他,第一次產生想要替一個生病的念頭,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拉了拉他身上被子。
曲清晚根本就睡不着,目光一直凝視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爲然然蓋着被子,時不時的看着點滴,他對然然的擔心絕不少於她,而且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細心,他絕對是個稱職的爸爸。
杜麟軒突然回頭看着她,偷看被抓到,她不好意思的連忙閉上眼睛,杜麟軒嘴角卻是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