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你回來了。”
“陳嫂,你去休息吧,然然交給我吧。”
“媽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媽媽和姥姥說了一會話,很晚了快睡覺吧。”曲清晚爲他蓋好被子。
小傢伙看着她道:“媽媽,我想爸爸了,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剛剛問了陳奶奶,她說爸爸出差了,媽媽,爸爸真的出差了嗎”
她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連忙轉過身,不讓然然看到她眼中淚水,“然然快睡覺吧,不然明天又該起不來了。”
小傢伙連忙起身抱住她,“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讓你傷心了。”
“不是,然然沒有說錯什麼話,媽媽是因爲眼睛有點不舒服纔會流眼淚。”
“媽媽你騙人,是不是爸爸惹你不高興了。”
她連忙笑看着他,用手捏捏他的鼻子,“都不是,沒有人惹媽媽不高興,真的,但是你現在要不是還不趕快睡覺的話,媽媽就真的要不高興了。”
小傢伙連忙躺好閉上眼睛,曲清晚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小傢伙突然又睜開眼睛看着她,“媽媽,爸爸是不是不會回來了”他的眼睛紅了起來。
曲清晚心疼的撫摸着他的小臉,“爸爸怎麼會不回來那,爸爸是出差了,但只是去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真的嗎”
“真的,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這回可以睡覺了吧。”
小傢伙乖乖的閉上眼睛,她細心的爲他蓋好被子,才起身關門離開。
走向二樓房間,屋裏每個角落都有他的身影,她退了出來,帶上門,走向一旁的書房,看着整潔的辦公桌,她伸手放上面撫摸着,坐在他的位置上,心裏,腦子裏想的全部都是他。
其實心裏明明知道這一切都不應該怪他,他沒有做錯什麼,司徒美雅是他媽媽,他不可能不幫她,但他也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問題在她,是她自己怕受到傷害,是她怕杜麟軒以後會後悔。
司徒美雅和朱玉蓮之間的恩怨她雖然並不是很清楚,但大致上也清楚了一些,她是真的害怕杜麟軒會有一天也同樣怨恨着她。
這個屋子裏的每一處都有他的聲音,他的氣息,心裏的想念就像是泉水一般不斷涌出,她起身離開這裏,走下二樓,拿起沙發上的外衣穿上,走了出去,她現在需要新鮮的空氣,不然她都要忘了要如何呼吸,原來深愛着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他的離開就像是將你唯一賴以生存的空氣都帶走,他不在你身邊的每一天你都會覺得是度日如年,無論做什麼事,腦中都會出現他的身影。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是這樣的依賴他了,而他的出現早已成爲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獨自走在小區裏,看着一幢幢的別墅,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可能是住在這裏的人中唯一一個晚上出來散步的,沿着石塊鋪成的路面緩緩的走着。
寂靜的冬夜裏她獨自一
個人走到人煙稀少的小區裏,她沒有感到一絲的害怕,唯一感到的就只有寒冷,沁人心扉的寒冷,她雙手抱着肩膀,低頭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曲小姐,好久不見。”嚴緒東站在身旁看着她。
曲清晚擡起頭來看着他,沒想到會遇到他,她怎麼忘了他也住在玫瑰莊園。
“嚴律師你好。”
“不知道曲小姐現在有沒有空,我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曲清晚猶豫了一下,“可以。”
“外面冷,曲小姐先上車吧。”
她坐進他的車裏,嚴緒東也坐了進來,“曲小姐應該知道我要和你說些什麼吧。”他的目光一直凝視着她,他也能看得出她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看到她這樣子,在想到杜麟軒整天將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他倒是好躲在家裏享清閒,他卻是要瘋了,司徒美雅的電話一天能打十幾個,就是逼問他杜麟軒在哪,他不能說,也不能不接電話。
她們兩人鬧矛盾最後怎麼卻是他受苦,想來想去不能再一直這樣下去。
“是因爲杜麟軒的事情嗎”
“曲小姐,我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也能感覺出來杜麟軒對你的不同,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不用我說你應該最清楚,我找你就是想和你說說星宇的案子,當你一進入公司,司徒美雅就找到三少說了她的計劃,三少他不贊同她這樣做,但司徒美雅一直用死來威脅他,就算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司徒美雅會因爲這件事而尋死,但她畢竟是他的媽媽,可就在你們從江南迴來後,他突然改變了注意,在後來事情就不用我說了,你應該也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從司徒美雅那裏聽到了什麼,但三少除了答應她誣陷你竊取了星宇的案子外,什麼都沒有答應過她,這件事你可以責怪他,但你不能看不到他對你的感情,你們分開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我差一點以爲他是想要喝死自己,喝醉了後,喊了一個晚上你的名字,求你不要離開他。”
“曲小姐,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還從來沒看到他爲了女人如此頹廢過,如果你說他並不是愛你,我都不知道什麼樣的感情纔算是愛。”
她一直靜靜的聽着他說的話,低垂着頭,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手背上,嚴緒東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曲小姐,我也知道你也是真的愛他,既然這樣就不要彼此折磨。”
他的話說完,車子裏一下寂靜下來,她深吸了幾口氣道。
“嚴律師,很感謝你剛剛和我說的這些,其實我早就不怪他了,他也並沒有什麼錯,只是的我心裏有太多的顧慮,是我自己的問題,我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嚴緒東看着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了,曲清晚是個有主見的女人,如果她早就想好了和杜麟軒分開,誰的話對她來說都不管用。
他輕聲的嘆了口氣,他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至於他們之間會是怎樣,就只能看杜麟軒怎麼做了,他一個外人也只能幫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