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看着眼前電梯門緩緩合上,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爲什麼事情到最後反而變成是她在求他幫忙一樣,她本來是想用曲清晚的的事情讓他無條件的幫她,這樣不但可以讓杜麟軒對曲清晚深惡痛絕,更會使杜麟軒更加的痛恨杜麟琛,只要杜麟軒將他趕出杜氏,也算是爲自己出了口氣。

    杜麟琛在電梯合上時,臉上溫和的笑容斂起,顧長歌真將他當傻了,幫他得到曲清晚,讓杜麟軒對他恨之入骨,而她卻坐收漁翁之利,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電梯門緩緩打開,頂層的vip病房到了,他走了出去,走到杜麟軒的病房外,輕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

    司徒美雅坐在病牀前看向門口的杜麟琛,語氣不是很好的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麟軒。”他無視司徒美雅不悅的目光,從小到大她一直視自己爲眼中釘,肉中刺他早就習慣了,也免疫了。

    “你會這麼好心來看他,我看你是來看他是不是還活着吧。”她冷哼的道。

    他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杜麟軒,身上多處包紮着白色的紗布,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一輛頂級的跑車幾乎已經報廢,而他卻命大的沒缺胳膊,沒少腿的,除了受了點內傷,就是皮外傷,他心裏還真是覺得有些失望。

    不過司徒美雅真是說對了,他確實是沒有那麼好心來看他,他來這裏除了看他傷得是否嚴重,另一個目的就是做給杜鈺君看的,他要讓他知道他一直將杜麟軒當親弟弟,當親人看待,是他們母子倆從小就一直針對他。

    “我可是好心來看麟軒,你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難聽了,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怎麼會希望他有事。”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杜鈺君也沒在這,你做給誰看”

    她的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打開,杜鈺君和顧長歌一起走了進來,顯然是在走廊裏聽到司徒美雅的話,臉色十分難看的走了進來。

    顧長歌走到病牀前,“伯母,麟軒還沒醒嗎”

    “嗯,護士剛剛給他打加了一針安神的藥,這樣他能好好休息,不讓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擾他。”司徒美雅沒好氣的道。

    杜鈺君冷聲道:“這是醫院,你鬧什麼”

    “我鬧什麼了,我說話也不行嗎杜鈺君我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麟琛好心來看麟軒,你這是幹什麼”

    “好心,他會有什麼好心,他來無非就是做給你看的,你這個兒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杜鈺君也只有你拿他當寶,你問問他,前些日子你生病住院的那一次,他一共來過醫院幾次,還不都是我一直在照顧你,他在哪裏你問問他在哪裏”

    “夠了,這裏是醫院,麟軒還躺在病牀上。”

    杜麟琛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司徒美雅,看來她比自己想象的知道的還要多,“爸,看麟軒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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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鈺君點了點頭。

    司徒美雅看着顧長歌道:“顧董事長,你工作也挺忙的,麟軒這裏你也就不用來了。”

    顧長歌聽到司徒美雅明顯的逐客令,“伯母,能不能讓我等麟軒醒來了再走,我保證,只要他醒來了我一定離開。”

    “顧董事長,我還是覺得你在這裏不太方便,你昨晚也累了一個晚上,既然你已經知道他平安無事了就請回吧。”

    “顧董事長,你請回吧。”杜鈺君難得和司徒美雅一個鼻孔出氣。

    “那好吧,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有些依依不捨的走向門口,手還沒碰到門把,敲門聲想起,陶盈珍拿着鮮花和果籃走了進來,看到門口站着的顧長歌明顯愣了一下,連忙露出微笑,“長歌姐也在呀。”

    顧長歌微微的向她點了點頭。

    陶盈珍從她的身邊走過,筆直的走向杜麟軒的身旁,司徒美雅見到她,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揚起親切的笑意,“盈珍你來了。”

    “美雅阿姨,三哥怎麼會出車禍,他傷到哪了嚴不嚴重”她上前拉住司徒美雅的手,看着杜麟軒身上和頭上都纏着白色的紗布,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一滴滴的淚水滑落在臉上。

    “還好麟軒他命大,沒什麼大礙,你也不要擔心了。”司徒美雅拿起紙巾爲她擦拭着淚水。

    她擦了擦眼淚,這才注意到杜鈺君也在屋裏,連忙道:“杜叔叔。”

    杜鈺君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司徒美雅一頭熱的想要陶盈珍成爲她的兒媳婦,但他並不看好,杜麟軒是個有主見人,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和當年的自己不一樣,他不會犯當年自己的犯下的錯,司徒美雅的如意算盤終究只會落空。

    “盈珍,別站着快坐,麟軒要是知道你來看他,一定會高興的。”

    “美雅阿姨,前一段時間我去了一趟國外,一直沒在國內,昨天我媽知道三哥出車禍後, 馬上給我打電話,我訂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回來的。”

    “我知道你擔心你三哥,你還說你不喜歡你三哥,要是不喜歡怎麼會知道他出事了,就馬上回來,你這個孩子,我就知道你上次是在說謊,阿姨還看不出來你心裏想什麼”

    陶盈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病牀上睡得安穩的人,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原來他睡着了的樣子竟是這樣的好看,沒有往日凌厲的目光,讓她覺得是特別的親切。

    她伸手撫摸上他的手背,一手握住他的手,原來他的手掌是這樣的溫暖,並不像他的人一樣冷冰冰的。

    始終沒有離開的顧長歌冷眼看着司徒美雅對陶盈珍的熱情,像是她早已是她的兒媳一樣,她眼中帶着恨意看着陶盈珍,能夠成爲杜麟軒妻子的人就只能是她,陶盈珍她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跟她搶杜麟軒,而當她的手碰到杜麟軒手時,她恨不得衝向前,手中拿着一把刀,剁去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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