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妍走進辦公室時,正好與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杜麟軒碰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還是昨天的那一身西裝,難道昨晚他沒有回家而是在辦公室裏待了一夜

    “莊祕書,宏盛的合同我昨天修改了一下,你馬上重新打印出來一份,還有給我訂一套西裝,九點鐘準時通知企劃部開會。”

    “好的,副總。”

    “副總,需要我將早飯給你拿下來嗎”莊心妍知道他一定又沒喫早飯,他已經好久沒去過頂樓的餐廳。

    “不用了,給我泡杯咖啡送進來吧。”

    “好。”

    他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一手捂着胃部,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楚,聽到敲門聲,他很快恢復如常。

    莊心妍將西服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將咖啡放在他的桌上,見他臉色慘白,眼中有着擔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副總,你臉色不好,沒事吧”

    “沒事,你出去工作吧。”

    莊心妍剛剛離開,他臉上的僞裝卸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等待着疼痛漸漸過去,這樣的疼痛他早已不再陌生。

    從會議室裏走出來,已經是快要中午,莊心妍還沒坐在椅子上內線電話響起。

    “下午約宏盛的魯總籤合同,還有將我下午的工作現在都拿進來。”

    “是,副總。”

    杜麟軒剛剛要掛電話,莊心妍連忙道:“副總,中午你沒有商務午餐,午飯需要我幫你訂嗎”

    “不必了。”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她真的開始擔心了,杜麟軒出差回來後,整個人大變,所有人都說這纔是原來的副總,可她怎麼就覺得他這樣拼命的工作像是在慢性自殺,是因爲和曲清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祕書工作時間發呆你小心被杜副總抓住。”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自己一跳。

    “嚴律師你來的正好。”

    嚴緒東見她緊張的樣子,倒是有些意外,“怎麼了”

    “副總他昨晚沒回家,早上的時候我看他狀態並不是很好,上午開會的時候我看他總是用手捂着胃部,剛剛還讓我將下午所有的工作都拿給他,看樣子是不打算喫午餐了。”

    嚴緒東聽到她的話也是和喫驚,他們昨天分開後,他以爲他回家了。

    “好,我去看看。”

    杜麟軒聽到有人進來頭也未擡,“東西放下吧,你可以去喫午餐了。”

    嚴緒東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杜麟軒才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怎麼是你,找我有事”

    “有事,來請你喫午飯。”

    他依舊是頭也不擡的道:“我現在沒空。”

    “該喫飯的時候就該喫飯,工作是永遠也做不完的,先去喫飯。”

    “我還有工作,你去吧。”他說完按了一下內線電話,“莊祕書,下午的工作怎麼還沒送進來。”

    嚴緒東站起身來看着他,“三少,就算是你不眠不休的工作,杜氏的工作你也做不完,我知道你是想要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她”

    杜麟軒將筆放了下來,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不要覺得自己很瞭解我,出去。”

    “三少,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但至少你要按時喫飯吧,今天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陪我喫頓飯,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杜麟軒微微擰緊眉頭,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襲來,他的眉頭擰得更緊,合上手邊的文件,拿起椅背上的西裝走向門口。

    嚴緒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如果他要是真不去,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跟在他身後走出辦公室,莊心妍抱着一疊文件走了過來,“副總,已經同宏盛魯總的祕書約好了時間,魯總下午一點鐘就會到,這些文件”

    “文件先放在我辦公桌上,我和嚴律師出去一趟,一點前會回來。”

    嚴緒東暗暗向她比了一個手勢,莊心妍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向電梯,她才走向他的辦公室。

    嚴緒東開車帶他去了一間日式料理,剛剛坐下,對面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他無意間擡頭卻剛巧看到包間裏的曲清晚,她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對着對面的男人不知道說着什麼,他的目光卻是再也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三少,加上宏盛的案子,這個月你可是談成了三筆合同,那些股東”

    他這才注意到杜麟軒的目光一直看着他身後,他也回頭看去,怎麼會這麼巧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杜麟軒終於收回目光,“不必了。”

    眼前的料理他卻是一點食慾都沒有,不由想起曲清晚做的牛肉麪。

    “三少,你真的打算一直就這樣嗎要不要再和她談談”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副他多管閒事的樣子,他也識相的住口。”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回頭不由的看向對面的包房,曲清晚不知何時也離開了,他不由的搖頭笑道,真是一個嘴硬的男人。

    曲清晚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門口站着的男人,心裏突然一緊,目光就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他瘦了好多,臉色也非常的不好,是不是傷還沒有好。

    杜麟軒的目光終於看向她,一步步向她走近,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腳傷好了嗎”他的嗓音低沉。

    她一瞬間像是清醒過來,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會是魯重言告訴他的嗎

    “嗯,已經好了。”

    短暫的沉默,她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她現在特別的想要逃跑,逃離他的目光,逃離他的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他表露出心裏的想念。

    “我我先走了”

    杜麟軒擋在她的面前,“然然好嗎”

    “啊,挺好的”她猶豫了一下道:“如果你想見然然,我可以讓他見你,畢竟畢竟你是然然的爸爸”

    “那麼你那你就不想見我嗎”

    曲清晚擡起頭來看着他,在他炙熱的目光中連忙低下頭,“我們已經分開了”

    “我沒有答應。”他冰冷的聲音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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