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積壓了很多的工作,她雖然忙了一些,但她也找回充實的感覺。
下午的會議纔剛剛開始,她手機震動就響起,是曲祁宏的電話,直覺告訴她一定出事了,她連忙小聲的對閔之祺說了幾句就輕輕的走出會議室。
“喂,爸怎麼了你不要着急,我去找,對,你在醫院裏不要走”
掛斷電話她心裏也開始慌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朱玉蓮突然消失會去哪裏,一邊快步走向電梯,看着手中的電話,她想也不想的撥了出去,這個時候她只想到了他,電話只響了一聲她又連忙掛斷。
杜麟軒心情極好的坐在會議室裏,會議的內容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中。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連忙看了一眼,突然開口道:“休息十分鐘。”他起身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人,相互看了一眼,什麼時候杜副總開會可以中途休息了。
他撥了過去,卻是無人接聽,打了好多遍依舊是無人接聽,他又撥了一組號碼,“曲清晚在公司嗎”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朱玉蓮從醫院跑了出去”電話突然響起忙音,嚴緒東喂喂了好幾聲,他竟然不等他說完就掛了。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腦中不停的想着,朱玉蓮回去哪,會去哪,對,曲氏,她那麼在乎曲氏,她一定在曲氏。
出租車停在曲氏的大樓外,她不等找錢就跑了出去,她和保安確認過,朱玉蓮果然是來了這裏。
她的辦公室沒有人,整個樓層每個辦公室她都找遍了都沒有朱玉蓮,她無意間看到一部電梯停在頂層,她的臉色頓時蒼白。
頂層的天台上,朱玉蓮一步步的走向圍欄,曲清晚對着她的背影大喊着,“媽,你要幹嘛”
朱玉蓮轉過身來看着她冷冷的道:“不要叫我媽,我怎麼有資格做你媽,在你的心裏我早就不是你媽了,而是你恨着的人,你現在看到我這樣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媽,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恨你,怎麼想看到你變成這樣,有什麼話你回來再說,前面危險。”
朱玉蓮向後倒退一步,腳下的木樁絆了一下,她跌坐在地上。
曲清晚連忙跑了過去,“媽,你沒事吧”
她伸手想要扶起朱玉蓮,卻被她一手推開,曲清晚同樣跌坐在地上,手機被摔在一旁,手掌重重的按在地上,手掌中包紮的白色紗布再次滲出血來,她卻沒感到一絲的疼痛。
朱玉蓮扶着一旁東西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圍欄,曲清晚連忙起身走向她,可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爬上最高的臺階上,她不敢再往前走,她怕自己的舉動會刺
激到她。
她屏住呼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道:“媽,你現在下來,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先下來好嗎”她控制不住聲音中的顫抖。
“不會的,你先下來,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總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沒有辦法了,曲氏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經都買走,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除非你幫我,我知道你不會幫我,你寧願看到我死,我不肯幫我,你就那麼恨我嗎”
“媽,你聽誰的說,現在曲氏已經快要破產了,怎麼會有人買曲氏的股份”
“當然有,她想徹底的將我踩到腳底下,想折磨我,你也恨不得我死吧。”
“媽,你怎麼會這樣想,好,我幫你,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會做,你先下來。”她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面前,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她不可能看着朱玉蓮死在自己的面前。
“真的,你真的願意幫我。”她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卻在一瞬間被掩飾住。
曲清晚無奈的點了點頭。
朱玉蓮蒼白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紅潤起來,曲清晚早已經是心力交瘁,她是不是真的又爲自己下了一個套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肯下來,只要她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纔是最重要的。
朱玉蓮高興的側身伸出一隻手,手掌剛剛放在她的手掌中,腳下一滑,身子重心向一側倒去,她緊張的死死拉着曲清晚的手。
曲清晚受傷的右手被她死死握住,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抓住她,卻反而被她拽到臺階前。
朱玉蓮越是緊張,越是穩不住身子,身子向後傾倒,啊的一聲,整個人掉了下去,曲清晚嚇得額頭上全部都是汗珠,她雙手用力的拽住她的手腕,右手的手臂上已經被一旁斷了鋼筋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可她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的痛。
她用盡全力拽住她,血滴從的手腕處流出,一滴滴的落在朱玉蓮的臉上,她害怕的啊啊大叫着。
曲清晚憋着氣,不敢說話,她真的怕自己會抓不住她,她真的已經用力了全力,可她卻感覺她越來越握不住她的手腕,眼前她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死死的咬着下脣,直到咬出血印,她真的已經用力了全力,可她的手已經疼到麻木,痛到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眼裏的淚水混着汗水滴落下來,就在她再也堅持不住時,一隻有力的手臂代替她拉住朱玉蓮的手臂用力將她拉了上來。
曲清晚模糊的視線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是她出現了幻覺,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會是他。
杜麟軒抱着昏過去的曲清晚,臉色一直陰沉的駭人,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手臂上深深的血口從肩膀一直到小臂,手掌上白色的紗布已經是暗紅色的,她卻一直用這隻手臂緊緊的拽住朱玉蓮,她就不怕這隻手臂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