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很久纔再次重拾僞裝,拎起包走了出去,剛剛站在電梯口,杜麟琛卻是從一側走了過來。

    “董事長夫人,最近跑公司可是跑得很勤呀。”

    司徒美雅側頭看了的他一眼,即使同在的一個屋檐下住着,她也從來不會看他一眼,他的樣子和他死去的母親太像,每看他一眼都像是在提醒自己,她的丈夫愛的人不是她。

    “杜氏我也有股份,難道不應該來嗎”她輕蔑的目光看着他道。

    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的目光,從他踏進杜家的大門那一天起,她就一直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個低賤,根本不入她的眼的人。

    杜麟琛插在褲兜裏的手緊握着,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她欺負的小男孩,現在整個杜氏都是他的,他纔是擁有一切的人,該被蔑視的人應該是她,她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杜鈺君不是還將杜氏交給了他,而她的兒子只能永遠被他踩在腳下。

    他臉上揚起溫和的笑意,“當然該來,董事長夫人也能看着點麟軒,他最近可是經常不在公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怎麼麟軒不再公司坐鎮,杜總裁心裏不踏實了,也難怪一個只會在背後做小動作的人,能有什麼真本事,杜氏全靠麟軒纔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誰是能爲公司帶來效益人,而誰又是因爲有靠山混日子的人。”

    杜麟琛並未因她尖酸刻薄的話而生氣,反而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意,“董事長夫人說的對,但就算是再有本事又怎樣,我們看得是最後的結果,在杜鈺君心裏我永遠比你的兒子要重要,因爲我有個好母親,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司徒美雅臉色鐵青,伸手使勁的按着下梯鍵。

    看到司徒美雅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心裏覺得特別的痛快,眼中溫和的目光不再,冷眼看着她的背影道:“董事長夫人可能還不知道吧,麟軒他一直在暗中收購曲氏的股份。”

    司徒美雅使勁按着下梯鍵的手放了下來,轉過頭看着他,“你說什麼”

    “麟軒一直在收購曲氏的股份,現在他應該已經是曲氏最大的股東了,他這樣做應該是爲了曲小姐吧,難道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不可能,一直想要收購曲氏的人不是你嗎怎麼可能是麟軒。”

    “我是對曲氏也感興趣,但事實就是麟軒他已經得到了曲氏,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可以現在就去查,應該不難查到的。”

    司徒美雅看着讓她厭惡的臉和他臉上虛僞的笑意,“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想要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

    “當然不是,你們母子的關係怎麼是我可以挑撥的,我只是好心提醒,沒有其他的意思。”

    兩部電梯同時停在三十三層,電梯門打開,他走進其中一部電梯裏,電梯門在她面前緩緩合上,杜麟琛的臉也漸漸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緊握着雙手也緩緩鬆開,走進電梯裏,不管杜麟琛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能讓曲氏再次的死灰復燃,不能讓朱玉蓮有翻身的機會。

    杜麟琛坐在車子裏,車窗被放下來一點,露出他狹長的雙眸,看着司徒美雅的車子離開後,他嘴角微微揚起,拿起被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電話,撥了一組號碼,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

    “我手中有你敢興趣東西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現在就發給你。”他掛斷電話,將

    準備好的資料傳了出去,手中的電話也被他扔了出去,“開車。”

    車窗緩緩合上,他狹長的眼中盡是笑意,相信這份禮物杜麟軒一定會滿意的。

    躺在牀上一整天,她覺得頭昏腦脹的,除了手臂不能動外,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了,起身下牀,一手披上一件外衣,她想去看看朱玉蓮,人還沒走到門口,杜麟軒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她一手推着點滴車,正要往外走,他臉色有些不悅的陰沉下來。

    “你要去哪”

    “我想去看看我媽。”她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逮到了一樣,心虛的不敢看向他。

    “你現在還不能下牀走動,過幾天再去看吧,晚上想喫什麼我去買。”

    “不用了,筱綃剛剛打電話來,說她已經買完了,帶着然然已經往醫院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李筱綃帶着然然走了進來,小傢伙見到杜麟軒高興的跑進他的懷中,“爸爸,原來你在這照顧媽媽那。”

    杜麟軒看了一眼曲清晚,點了點頭,“嗯,媽媽受傷了,這段都得住在醫院裏,筱綃阿姨也有工作,爸爸讓人接送你好嗎”

    “那爸爸你晚上會和我一直住嗎”這纔是小傢伙最關心的事,他想和他一起住。

    “當然,爸爸,媽媽還有你,我們當然要住在一起。”

    小傢伙明亮雙眸頓時變得更加明亮,看向曲清晚詢問着,“媽媽真的嗎”

    曲清晚點了點頭,看到小傢伙臉上高興的模樣,她知道沒有比這更正確的選擇,這也是她心裏的選擇。

    晚一點的時候,杜麟軒帶着然然離開後,李筱綃纔敢問,“你讓杜三少將然然帶在身邊,就不怕被司徒美雅發現嗎”

    “怕呀,但然然是真的想他了。”她相信杜麟軒能保護好他的。

    早上杜麟軒剛剛將然然送到的學校,就接到嚴緒東的電話,“喂。”

    “三少你在哪”

    “快要到公司了。”

    嚴緒東焦急的道:“出事了,現在網上都是曲氏用非正常手段得到江南那塊地的報道,不光是這些,曲氏當時在開發江南那塊地時僱傭的工人現在聯合起來告曲氏拖欠工資,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法院剛剛已經受理這個案子,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具體情況我們見面再說。”

    嚴緒東站在電梯口等着他,電梯門打開,杜麟軒快步的走了出來,嚴緒東連忙走在他的身側,“我已經查過最先報道此事的人,他承認是又人給他提供了資料,但不清楚這個人身份,他提供爆料人的手機我也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大衆媒體的目光再次對準曲氏,曲氏如果此時不宣佈破產,法院就要強制拍賣固定資產”

    杜麟軒突然停下腳步,拿出兜裏的電話,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他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了,還有誰比她更關心的曲氏。

    他掛斷的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兜裏,回頭看向他,“曲氏不能破產,你統計下拖欠工人的工資是多少。”

    “你要好,我知道了,統計出來馬上告訴你。”他就知道爲了曲清晚,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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