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晚回頭看向他,心裏依舊有氣,不悅的道:“杜麟軒你什麼意思,開車門。”

    他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側身看着她,“還生氣那”

    “我沒生氣,我哪敢生你杜三少的氣。”她口是心非的道。

    “我看你昨晚累壞了,想讓你多睡一會纔沒有叫醒你。”他嘴角帶着壞壞的笑意道,對她一臉怒氣視而不見。

    她心裏鄙視的道,他怎麼可以將謊話說的這麼自然,明明就是他故意纏了自己一晚上,還關了自己的鬧鐘,讓她起來晚,就只能選擇讓他送自己,可怎麼到了他的嘴裏卻變成他這樣做是爲了她好,她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杜麟軒很是厚顏無恥的看着她道:“不用客氣。”

    曲清晚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開車門,我要下車。”

    他卻是一把拉過她,雙脣精準的覆上她紅豔的嘴脣,只是淺嘗一下卻覺得不夠,漸漸加深這個吻。

    曲清晚掙扎了幾下,整個身子就漸漸的軟了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同樣熱情的迴應着他不斷加深的吻,就算是心裏對他有氣也早已融化在他的深吻中,對他,她永遠也拒絕不了,這個男人早已化作她的血液流淌在她的心裏

    若不是他的手機突然想起,他們還不知要忘我的吻到什麼時候。

    杜麟軒並未理會電話,而是頭額抵着她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平息身體裏漸漸沸騰的慾望。

    “晚上我來接你。”

    她乖乖的點了點頭。

    走出車外,站在人行橫道上,看着他的車子漸漸匯入車流中,微風一吹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熱度才平息一些,低下頭快步的走向閔躍科技的大樓。

    杜麟軒一手握着方向盤,嘴角邊帶着淺淺的笑意,伸手摸着自己的嘴脣,彷彿上面還有曲清晚殘留的餘溫,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他接起電話,聲音也比以往輕快,“喂,你好。”

    另一端的嚴緒東頓時有些蒙,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上面的顯示的名字,他沒打錯電話呀,杜麟軒竟然和他說你好

    “到底什麼事,說話。”他有些不耐,但語調也和以往不太一樣。

    嚴緒東清了清嗓子道:“三少,你可是遲到了,這可不像你的工作作風。”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到底什麼事”

    一句話將他噎的說不出話來,自從他和曲清晚和好了,整個人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工作再也不是他的重心,最重要的是變得越來越重色輕友。

    “昨天顧長歌和你一起見了周董。”

    “這件事一會說的,你在我辦公室等我,我馬上就到。”他掛斷了電話,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嗖的一下超過前面的車子。

    回到辦公室他對着莊心妍比了比手勢,她連忙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嚴緒東早已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等他。

    他解開身上西裝的扣子坐在辦公椅上,“莊祕書你聽好,我讓你給我查一件事情

    ”

    莊心妍點了點頭,認真的聽着他每一句話,之後走了出去。

    嚴緒東稍稍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懷疑她們其中的一個人”

    他點了點頭,“我也希望不是,畢竟她們幾個都跟了我很多年,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昨天顧長歌也出現在飯局中”

    “周董那個人喝多了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他恨不得告訴商界所有的人,杜氏和顧氏都爭着要和他中興合作,我很好奇顧長歌怎麼也會想要和中興合作,顧氏剛剛買下恆大那塊地,就算是想要和杜氏爭,她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嗎”

    杜麟軒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許久後才道:“顧氏沒有但是杜氏有。”

    嚴緒東被他的話說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杜氏的財務副經理一直都是杜麟琛認命的,杜奕晴雖然財務經理,但她並非財務出身。”他的話點到爲止,冷峻的臉上帶着冷冷的笑意,如果不是曲清晚昨天的話點醒了他,他還只是以爲杜麟琛就只是單純的恨他,現在看來恰恰相反,杜麟琛費勁心思想要挖空杜氏,是因爲他恨杜氏,如果讓杜鈺君知道他從小最疼愛,最器重的兒子想要毀了他一手建立的杜氏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嚴緒東頓時恍然大悟,“杜麟琛他想要幹什麼這麼做他是想要毀了整個杜氏嗎”

    “暗中找人查賬,我要的是證據。”

    “好,這件事我會安排,但可能不會那麼容易,需要時間。”

    杜麟軒點了點頭,繼續道:“中興的案子我決定放棄,他既然這麼大的胃口,我就讓給他,但這件事我不會公開,中興的案子繼續進行下去,這樣杜麟琛纔不會起疑。”

    曲清晚中午喫過飯後,在閔躍附近轉了一圈,主要是想提提神,不然待在辦公室裏她就想睡覺,下午的工作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這都要怪杜麟軒,要不是他,自己怎麼可能犯困了一個上午,工作效率明顯的下降。

    午休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去,回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她被人擠得緊貼着最裏面的電梯壁,反正自己在最頂層下,她也並不着急往外竄。

    電梯門剛剛合上,前面後上來的幾個女人就小聲的道,“今天早上我親眼看到曲清晚從一輛蘭博基尼頂級跑車上下來,我肯定不是咱們閔總的車子,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搭上哪個有錢的男人,真是不要個臉,我真是爲咱們閔總感到不值,怎麼就看上曲清晚這樣的女人,你看她那種臉,一看就是個當小三的貨。”

    另一個女聲緊接着道:“可不是,從她第一天來閔躍我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閔總,又將秦經理趕出閔躍,現在竟然又勾搭上別的男人,真是不知廉恥。”

    她們的聲音不大,但電梯裏就這麼大的空間,她們的話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裏,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並不想放在心裏,嘴長在她們身上隨她們怎麼說都行,可她只是不明白爲什麼她們這些女人可以無事生非,將白的說成黑的,秦雨宣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們有什麼證據說是她將秦雨宣趕出閔躍,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心腸歹毒又愛慕虛榮的女人。

    她勸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這些人她並不認識她們,更從來沒有得罪過她們,爲什麼她們要這樣詆譭自己,是因爲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她無奈的苦笑一下,隨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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