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市中心最大的迪吧內,年輕的身體揮汗如雨的扭動着,人聲鼎沸的舞池中是年輕人的世界,可這裏又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無論什麼年齡的人在這裏都能盡情的放鬆自己。

    二樓的包房是一個球形的設計,四周全都是透明的玻璃,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面舞池中年輕的男女用力的扭動着身子,卻聽不到一點吵雜的聲音。

    其中的一間包房中,顧長歌手中拿着酒杯,站在透明的玻璃前向下看着。

    “顧長歌,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死就一起死,誰也逃不掉。”坐在沙發上的杜麟琛狠狠的對着她的背影道。

    顧長歌轉過身看着他,手指緊握着高腳杯,“杜麟琛你別嚇唬我,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破,我得不到的,你也同樣得不到。”

    杜麟琛見他並沒嚇唬住她,頓時換了另外一副面孔,眼中帶着笑意站起身來走向她,“長歌,既然我們合作了就要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你說對不對,其實男人說的白了都犯賤,當你對他好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等到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纔會想到你對他的重要性,杜麟軒也是男人,同樣不會例外,只要你幫我控制住杜氏,等他一無所有的時候,自然會想到你的好。”

    顧長歌怔怔的看着他,她就是被他之前的話騙到的纔會一步步陷入他的圈套中,現在想要抽身已經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我想安排一個人到顧氏,隨便你給她一個什麼職位都行,只要將她留在顧氏就行。”

    “誰你要安排誰進顧氏”顧長歌疑惑的看着他。

    “杜麟軒以前的祕書,她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我,我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學校組織去野營小傢伙今晚不在家,杜麟軒下班接到曲清晚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神神祕祕的說是帶她去一個地方。

    一路上杜麟軒的手就沒有放開過她的手,這好像已經成爲他開車時的一種習慣,雖然曲清晚已經警告他很多次,這樣開車很危險,可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她沒有辦法,只能妥協,每一次都很不情願的讓他的手緊握着自己的手。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車子已經開了二十多分鐘,卻始終還沒有到,她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還擔心我把你賣了,耐心點,馬上就到。”

    車子向前開了幾分鐘,拐了一個彎就停了下來。

    “到了。”

    她看了一眼餐廳的門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城堡式的建築一共分爲三層,建築的前面是一個大大噴水池,這裏真的是餐廳嗎 杜麟軒爲她打開車門,牽着他的手走了出來的,“喜歡嗎”他冷峻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她臉上帶着驚訝的表情,不由的點了點頭。

    兩人緩步走進餐廳裏,穿着西裝革履的服務生爲他

    們開門,如城堡式的建築裏面卻是裝修的特別現代,也特別的豪華,她以爲像這樣的地方有錢的人應該會很多,可當她走進餐廳的時候,裏面卻是沒有一個人,偌大的餐廳中就擺着一張桌子,她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側頭剛剛要和他說話,餐廳裏的燈卻突然黑了下來。

    生日歌悠揚的旋律也響了起來,黑了的餐廳裏頓時亮起燭光,有人推着餐車向她的方向走來,一直站在她旁邊沒有說話的杜麟軒突然開口道:“生日快樂”

    她看着眼前精美的心形蛋糕,耳邊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溼潤起來,“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生日”

    “入職員工的簡歷上都有。”

    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她知道如果他不是用心記了,怎麼會記住她一個普通員工的生日。

    “快吹蠟燭吧。”他溫柔的目光一直凝視着她,當然也看到她有些溼潤的眼眶。

    曲清晚雙手合十對着蛋糕許了一個願,俯身吹滅了蠟燭,餐廳裏的燈瞬間亮了起來,悠揚小提琴聲響起,她轉身看着他,柔美的臉上帶着笑意。

    他牽着她的手坐到餐位上,精美可口的食物一一端上來,他將醒酒器裏的紅酒倒在她面前的高腳杯裏,端起酒杯對着的她道:“生日快樂。”

    “謝謝。”

    “能告訴我剛剛你許了什麼願嗎”他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她。

    曲清晚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準了。”

    他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刀叉切着盤子裏的牛排,漫不經心的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希望明年的生日或是未來的每一個生日都有我陪在你身邊是嗎”

    曲清晚拿起刀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違心的道:“不是。”

    杜麟軒看着她臉紅的模樣,比他眼前的食物要誘人多了,嘴角邊的笑意更深,放下刀叉從兜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到他的面前,“送你的禮物。”

    她看着被推到她眼前的盒子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她不用看也知道這裏面裝着的是什麼,珠寶首飾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她目光直直的看着精美的盒子,卻遲遲沒有伸手將它拿過來。

    杜麟軒看着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伸手打開錦盒,放在她的面前,“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鮮花、鑽石、珠寶你喜歡什麼你說你什麼都不喜歡,但我卻是覺得戒指是最適合你的,雖然我之前送過很多女人珠寶和鑽石,但從來沒有送過任何女人戒指,除非是我想要拴住一個女人,不然我是不會送任何女人的。”

    曲清晚這才擡眼看着他,剛剛心裏所有的不快也一併消失了,她當然記得杜麟軒曾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其實在她的心裏戒指是神聖的,它代表着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那麼現在他送自己戒指,是要對自己承諾什麼嗎

    她這才仔細的看着盒子裏的戒指,心形的鑽戒,很簡單但卻十分的精緻,她不敢拿起來,只是望着它,心跳得非常的快,甚至不敢擡起頭望向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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