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雅在大廳外的迴廊裏攔住了他,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臉上的鐵青。
“杜鈺君你什麼意思”她雙手抱胸的怒視着他。
他是真的不想理她,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請讓一下。”
“如果曲清晚不是朱玉蓮的女兒,你會默許這件事嗎怎麼,當年玩弄了人家的感情,現在想要用我兒子來做補償,你做夢去吧,可我想問問你,你心裏是對朱玉蓮有愧疚還是對她死了的那個同胞妹妹,我想應該是死了的那個吧,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對死人都特別的有感情,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是杜麟琛的母親,但你心裏其實還忘不了一個女人吧,那個女人也是因爲你而死的”
“夠了,司徒美雅你住口,你這個瘋女人,你真的以爲你做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他雙手緊緊的捏住她的脖頸,雙眼變得猩紅一片,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如果自己沒有娶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司徒美雅睜大了雙眼,呼吸變得困難,雙手使勁摳着他捏住她脖頸是雙手,就在她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杜奕晴突然大聲的喊道:“爸,你幹嘛你快放手,你會掐死我媽的”
杜鈺君聽到死這個字,頓時清醒過來,雙手一下子鬆開,看着眼前癱軟在杜奕晴懷裏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頓時有些緊張的看着司徒美雅,自己剛剛都在做些什麼,他差一點就真的殺了她
司徒美雅眼中帶着恨意看着眼前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眼中都着絕望,她那麼愛他, 甚至想過忘掉曾經的一切,可是現在他卻想要殺了自己,因爲別的女人想要殺了自己,這麼多年了在他的心裏自己還是那麼微不足道,就連一個逢場作戲的女人都不如,就算是他知道她做過的事情又怎樣,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是他逼自己這樣做的
杜麟軒回到家裏,客廳開着一盞落地燈,曲清晚靠在沙發上睡着了,他的臉上流出滿足的笑意,家裏能夠有一個人等着自己,能夠成爲一個人的牽掛,這樣的感覺真的特別的好,特別的滿足。
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意仍在一側的沙發上,他站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她,柔和燈光下她的臉的還是那樣的白皙,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還有紅豔的雙脣,光是這樣看着她,就會讓自己有種衝動想要將她擁在懷中吻醒她,他俯下身子,雙脣貼向她的,她柔軟的嘴脣就像是果凍一樣,特別的細滑,讓他不由的漸漸加深這個吻。
睡夢中的曲清晚頓時睜開了雙眼,當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時,微微一愣,隨即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回吻着他,就在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時,杜麟軒的手已經伸進她睡衣裏,他放在一側的西服兜裏的手機響起。
她用力的推了推他,滿臉羞紅的看着他道:“你電話響。”
杜麟軒帶着慾望的雙眸望着身下的女人,再次狠狠的吻了她一下後,才站起身拿出兜裏的電話走向陽臺。
十多分鐘後,他走了進來,坐在她的旁邊,一手摟着她,而她溫柔的靠在他的懷裏,客廳裏特別的安靜,他們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也不說話,她除了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就是他細細的呼吸聲,她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其實兩個相愛的人只是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就是一種幸福。
“我想你做好心裏準備。”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我要將我們的事情公佈出去,不過我不
會說是結婚,直說是訂婚。”
她迅速從他的懷中坐直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以爲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怎麼會突然想要將他們的事情公佈出去,那麼司徒美雅和杜家的人,還有朱玉蓮都會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
看着她臉上覆雜的神情,他伸手將她再次摟到懷裏,“一切都有我,你什麼都不要想。”
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如果杜麟軒要公開,那些記者一定會將她所有的事情都挖出來,倒時然然的存在也一定瞞不住,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一旦然然的身份曝光,迎接她會是什麼
“相信我,好嗎這是我認爲最好的辦法。”他冷峻的臉上露出讓她安心的笑容。
她心裏非常的猶豫,非常的不確定,但她願意相信他。
早上各大娛樂的頭版都是杜氏集團副總和一神祕女人訂婚的消息,就連財經新聞都有相關的報道,一個早上的時間,杜氏前臺的電話已經被打到爆,祕書室的電話也同樣如此,根本就無法正常辦公,所有人接電話接到手軟。
“不好意思杜副總不接受任何的採訪。”莊心妍掛斷電話,繼續接起另外一部也是同樣的話。
嚴緒東走了過來,莊心妍剛剛掛斷一部電話,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一早上接的電話比她一年接的都多。
“他在辦公室嗎”
莊心妍點了點頭,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嚴緒東用同情的看了看她,走向杜麟軒的辦公室。
他象徵的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杜麟軒手中拿着電話站在落地窗前,“我沒什麼好說的,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媽,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敢做傷害她的事情,後果應該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我不是在威脅你我還有事先掛了。”
他掛斷電話轉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嚴緒東,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冰,他坐回椅子上,看着對面一臉笑意看着自己的人,“找我有事”
“你的動作也太快了,之前一點消息都不透露,杜夫人沒有一早就跑來興師問罪我倒是很意外,剛剛是她打來的電話吧,你這樣威脅她就不怕她真的再做出傷害曲小姐的事情”
他的身子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一手撫摸着左手的戒指,“她應該不敢了,除非她想要失去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難道不是你嗎”
他冷冷一笑,“錢和權纔是她的最愛。”
嚴緒東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不管是多有錢的人,對錢和權的慾望都是永無止境的。
“你是真的想好了是吧,司徒美雅就算是現在什麼都不做,可她會甘心嗎畢竟曲小姐是朱玉蓮的女兒。”
“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都是我想要的女人。”
嚴緒東看着他,想了一下道:“那些記者很快就會將曲清晚的一切都挖出來,包括她和魏莫沉之前的事情,包括她是一個單親媽媽的事,而他的孩子還是你的,也包括四年前的事情,這些事情一旦被挖出,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我自有辦法不讓她公開,我要的只是讓司徒美雅接受這個事實。”
“好吧,不管怎樣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嚴緒東走到門口卻又返了回來,“忘了恭喜你成爲第一準備走進婚墳墓的人。”
他擡眼看着他,冷峻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是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