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有事,我沒事的,回去躺一會兒就好了,我先走了。”
閔之祺拉住她的手臂,“還是我送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我要先去接然然,你六點鐘還約了陳總,陳總這個人最不喜歡遲到,你還是快去吧,我沒事的。”
閔之祺看了一下手錶,“你真的沒事”
曲清晚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稍稍的有了些紅潤,“這句話你今天問了我很多遍了,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
走出閔躍她已經感覺渾身像是虛脫了一樣,她摸着頭並不熱爲什麼會這樣無力,難道昨天喝得酒是假酒這好像不太可能,她下午也打電話問了筱綃她沒事呀,可爲什麼一天了自己卻還這麼難受。
走過人行橫道要到對面的馬路上打車,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等她注意到時已經晚了,黑色的轎車直奔她而來,她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也躲閃不了,黑色轎車從她的身側將她撞到,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駛離。
從地下停車場剛剛開車出來到閔之祺親眼看到這一幕,一聲刺耳的剎車剎聲響起,他解開安全帶,衝進人羣裏,曲清晚躺在地上,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他大聲喊道:“打電話,快叫救護車。”
他連忙跑上前,俊美的臉上慘白着,他不敢動她,聲音中都帶着顫抖,“清晚,你沒事的,你那裏痛你告訴我。”
她緊鎖着眉頭,手指動了一下,微弱的發不出聲音,人羣中突然有人喊道:“流血了,她下身流血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下腹以下,她白色的褲子上已經被暗紅色鮮血殷紅
一家別緻的咖啡廳裏,幾個男人坐在一個方桌上,靠窗戶坐着的男人時不時的看着手錶,他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杜副總你對這個方案還有什麼意見嗎”
放在桌上手機突然響起,“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他拿着電話走到一旁無人的地方,“喂。”只是一秒鐘他的臉色就鉅變,“在哪”掛斷電話就跑出咖啡廳,坐進車裏,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按着電話上數字的手指都顫抖着,“現在去學校接孩子,送到李小姐的店裏。”
掛斷電話又撥了一組號碼,“李小姐是我”
閔之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雙手緊握着,臉色慘白的看着手術上的燈,杜麟軒趕過來時,手術正好結束,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誰是患者的家屬”
“我是。”
“患者沒什麼大礙了,但孩子流產了。”
“孩子”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
“你是患者的愛人嗎你老婆都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你都不知道嗎”
閔之祺雙手緊握看着杜麟軒緊繃着臉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病房裏,杜麟軒臉色一直陰沉着,看着她如同白紙一般慘白的臉,他心痛的上前緊握着她冰冷的手,他一直都希望她能再爲自己生一個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這一次他一定要看着她慢慢的成長,可自從他知道她還在喫避孕藥,他就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爲自己再生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嗎還是她已經想好了想要爲自己再生一個孩子
一直站子在一旁沉默的閔之祺突然道:“杜副總,我有些話要跟說,我們出去談吧。”
他看了他一眼將曲清晚的手放在被子裏,跟着他走出病房,曲清晚是他送來的,他應該最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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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兩個人站在走廊裏,閔之祺開口道:“杜副總,我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這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車子沒有車牌號,而且像是故意要撞向清晚的,車子撞到她後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離開,我已經報警了。”
閔之祺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有一絲的落寞,“我這樣做不是爲了你,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她。”
目送着他離開,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給我查一件事” 回到病房裏,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看着她依舊緊閉着雙眼,他深鎖着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會是誰想要害她,司徒美雅顧長歌會是陶盈珍直覺這三個人都有可能,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陰沉的駭人,一想到她腹中還沒成形的孩子就這樣沒了,他就覺得心裏一陣陣抽痛。
他一直說讓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可是現在她卻躺在病牀上,這就是自己所說的保護她嗎其實最不該被原諒的是自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魯重言神情緊張的走了進來,目光一直凝視着牀上曲清晚,她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怎麼會這樣。
“副總。”他走到杜麟軒的身後,輕聲的道。
他沒有回頭,“你來了,是李小姐告訴你的。”
“是,筱綃她太擔心清晚了讓我過來看看,副總,清晚她傷到哪裏了”
他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目光始終凝視着病牀上的人許久後才擡眼看向他道:“外傷沒什麼大礙,但孩子沒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她。”
他驚訝的看着他,清晚她懷孕了,她自己知道嗎
“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微微的嘆息一下,他肯定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如果知道昨天她不會喝那麼多的酒,這件事如果她不知道,就讓它成爲永遠的祕密吧,他不想她醒來後因爲孩子傷心難過。
見杜麟軒的眼中一閃而傷痛,他的心也跟着揪痛一下,他能感覺出來,杜麟軒現在非常的傷心,失去孩子他應該是最難過的人,“副總,你放心我和筱綃不會告訴她的,免得她知道後傷心。”
“然然這段時間就麻煩李小姐幫我帶一下。”
魯重言點了點頭,“筱綃會照顧好然然的,副總放心。”
“嗯,將然然交給李小姐我放心。”
“副總,清晚她怎麼出的車禍。”其實在筱綃給他打電話說清晚出車禍進醫院搶救的時候,他的腦中就冒出前兩次她差一點被車撞的情景,難道這會是巧合嗎
“閔之祺說是一輛黑色沒有牌照的轎車故意撞向她的。”
“黑色,沒有牌照。”他想了一下,頓時神色凝重的看着杜麟軒道:“副總,我也肯定這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要害清晚。”
杜麟軒眉頭鎖得更緊,神情緊繃的看着他,“你知道什麼”
“清晚在杜氏工作的時候,我就碰到兩次同一輛黑色的轎車想要撞她,但前兩次像是警告一般,清晚也只是受了一點驚嚇,輕微有點擦傷,她並沒有當回事,沒想到早知道上一次我就不應該聽她的,就應該去報警。”
病房裏短暫的沉默,杜麟軒走到窗臺前,雙手插在褲兜裏,目光看着窗外。
魯重言不敢說話,一是怕打擾他,二是他現在特別的後悔,如果當初他堅持報警,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杜麟軒目光陰沉的駭人,果然是有預謀的,會是誰應該不會是司徒美雅,如果她一早就想要害她,就不會再找人綁架她,想要毀了她的容,會是顧長歌嗎還是陶盈珍,他擡手看了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會是誰他馬上就會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承受得了這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