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傢伙開心的小臉,讓他忘記所有的不快。
“走吧,我們回家。”
一路上小傢伙不停的和他說着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他也認真的聽着,暫時讓他忘記了所有煩心的事情。
回到家裏,小傢伙推開門大喊喚着媽媽,媽媽,曲清晚連忙從廚房走了出來。
杜麟軒一眼便發現她一側的臉有些紅腫,但小傢伙在這,他沒開口問,走進房間換了衣服,小傢伙已經回房間去了,他走進廚房,站在她的身後,“你的臉怎麼了今天誰來過家裏是司徒美雅還是杜奕晴”
她頭也不敢轉,低着頭洗着菜,她已經冰敷了一個下午,可臉上的印記還是沒有完全下去,她故意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沒誰來過。”
他生氣的將她轉了過來,陰沉着臉看着她,“你不說我現在就去查。”
“是我媽。”
他擰緊眉頭看着她,“你想要什麼”
“你別問了,杜麟軒你不要管這件事,好嗎”她擡頭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她不想讓他管這件事,無論是曲氏還是朱玉蓮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已經做的夠多的了,他不欠曲氏更不欠朱玉蓮什麼。
他伸出手撫摸上她微微紅腫的臉,眼中露出心痛的目光看着她,“你怎麼那麼傻,她想要什麼就給她,曲氏的股份已經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支配都行。”
曲清晚卻是笑看着他,好像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他,她搖了搖頭,“你也說了曲氏的股份是我的,那就我說了算,我不想給她並不是我貪圖曲氏董事長的位置,也不是我在乎這些錢,而是我不要讓朱玉蓮以爲我是她可以用來威脅你工具。”
“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錢,更不會在乎曲氏,但我不想你受傷,如果可以用錢來解決朱玉蓮,再多的錢我都願意給。”他心痛的輕輕用拇指撫摸着她的臉,其實他知道更痛的是她的心裏。
她緊緊的握住他撫摸她臉的手,“我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他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馬上打電話告訴我,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裏。”
晚上的時候突然下起一陣大雨,小傢伙已經睡下了,她泡了一杯咖啡,敲門走進杜麟軒的書房,屋子裏雨聲特別的清晰,他站在敞開的窗前抽着煙。
杜麟軒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身來,連忙將吸了一半的煙熄滅。
“我還以爲你在工作。”她將咖啡放在桌子上。
他對着她勾了勾手指,她聽話的走了過去,他則是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一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心裏暗道,無論她是誰的女兒都好他都不會放開她,即使以後她會恨自己,他也不會放開她。
“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的這樣抱着你。”
曲清晚笑了笑伸手也緊緊的抱着他,如果說幾個月前,打死她都不會相信杜麟軒會說出這樣溫柔的話,以前她所認識的杜麟軒對誰都是冷冰冰彷彿沒有溫度一樣,對女人也是如此,他的女人雖然多,可她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用過心思,都是那些女人爲了得到他的注意費勁心思討好他。
“曲清晚,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讓她感覺酥酥麻麻的,不由的縮了縮肩膀。
nbsp;他的吻卻是一點點的落在她的耳垂上,她連忙伸手推開他,躲他遠遠的,杜麟軒臉色不悅的伸出手臂想要拉過她,寂靜的書房裏一直安靜的手機突然響起,她趁機連忙跑了出去。
杜麟軒陰沉着臉接起電話,“什麼事。”
“三少,顧氏明天就會宣佈破產,我是特意告訴你一聲,還有負責監控顧長歌的人說,她現在就在你住的小區外。”
“嗯,我知道了。”
電話剛剛掛斷顧長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按下靜音,將電話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早上的財經新聞,第一時間報道了顧氏破產的消息,偷稅漏稅的金額遠遠不止之前查到 的,包括顧長歌用金錢買通工地死者的家屬作僞證也都一一報道出來。
曲清晚的目光一直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在報道結束後他關了電視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面對着她,“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顧氏破產和你有關嗎”
“我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顧氏破產是遲早的事情。”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像顧長歌這樣驕傲的女人,突然一夜間失去了所有,她一定會受不了吧。”
“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那你之前收購顧氏的股份怎麼辦,現在顧氏破產了”
“你擔心我會賠錢,顧氏的股份我早就賣出去了,我沒有興趣要顧氏,只是想讓顧長歌損失一筆現金而已。”
她看着他,她還能說什麼,他早就一步步安排好了一些,轉身默默的離開,杜麟軒卻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生氣了。”
“沒有。”
“那爲什麼不高興”
擡頭看着他好看的臉,嘆了口氣道:“好像我永遠也猜不透你心裏真正的想法,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杜麟軒緊摟着她,目光非常認真的看着她,“你不需要看透我,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我的心裏只有你和然然就夠了。”
她心裏再一次被深深的觸動,面對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對自己深情告白的時候如果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可她爲什麼會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來到公司,莊心妍連忙迎了上去,“副總,顧董事長一直就在會議室等你。”
“誰讓她上來的。”他口氣不悅的道。
“是總裁帶她上來的。”
他看了一眼會議室的方向,冷哼一聲,“給嚴律師打電話讓他到我辦公室來。”
“那顧董事長”
“讓她先等着。”
嚴緒東接到電話就馬上上來,他也知道顧長歌在會議室等杜麟軒一早上了,今天是顧氏開宣佈破產的日子,顧長歌卻一早上堵在杜麟軒的辦公室外,難道她還盼着奇蹟出現。
“顧氏即使宣佈破產,但她偷稅漏稅的行爲已經構成犯罪,而且是情形惡劣,再加上她用金錢收死者的家屬,也構成犯罪,坐牢是肯定的。”
杜麟軒十指交,雙臂拄在辦公桌上,沉默着。
“你想幫她,但我覺得她不會買你的好。”
“你去辦吧,之後送她出國,讓她永遠也不要回來。”
“好吧,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