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表情凝重的放下電話,一旁曲清晚側頭看着他,“怎麼了”

    “顧長歌跑了。”他的手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心裏卻不像表面上這樣的淡定,顧長歌現在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她對曲清晚和然然隨時都能構成威脅,他不能夠再讓她們兩人出事。

    曲清晚心裏也突然開始緊張起來,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傢伙的安全。

    “你不要擔心,一切都交給我。”

    她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找到我們的。”

    “我在然然的手錶上安了一個小型的追蹤器,但我還是來晚了。”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而小傢伙手腕和腳腕都受傷了。

    曲清晚看着他眼中愧疚自責的目光,心裏卻是感覺暖暖的,“我們沒事。”

    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半夜了,小傢伙困極了早就已經躺在後座上睡着了,杜麟軒輕輕的將他抱到牀上,爲他脫去身上的衣服,蓋上被子,在他額頭上輕輕的落上一吻才走了出去,出來的時候曲清晚卻是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中。

    他走了過去,雙臂環住她小小的身子,頭埋在她的發間,低沉的聲音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她擡起頭,看着他,微微的搖着頭,“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顧長歌這樣的女人其實挺可憐的,剛剛那一刻我的真明白了你爲什麼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我恨不起她來,只是覺得她很可憐,爲了你她幾乎是付出了全部,換做是我,我做不到。”

    杜麟軒微皺着眉頭看着她,“你可憐她她差一點就害了你和然然,曲清晚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她可憐,就想要將我打包送給她”

    曲清晚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她非但沒有害怕卻還不由的笑了出來,腦中竟然浮現出杜麟軒被打上蝴蝶結,當做禮物送人的畫面。

    見她竟然笑了出來,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擔心他們,在知道她和然然被顧長歌綁架了,他差一點就瘋了。

    曲清晚見他臉色非常的難看,她連忙道:“你可以我的,已經貼上專屬標籤了,是我一個人私有的,我死都不會將你讓給別的女人的。”

    杜麟軒聽到她的話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站起身,曲清晚以爲他還在生氣,連忙拉住他的手臂。

    “我去拿冰塊。”

    他用毛巾包好一袋冰塊走了回來,坐在她的旁邊,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自己,輕輕的用冰塊敷着她紅腫的臉,他心痛的目光都放柔了,“還痛嗎”

    她搖了搖頭。

    “你真的打算將顧長歌交給警方”

    “嗯。”

    “那她會被判無期嗎”

    “不知道,看法院怎麼判。”

    曲清晚垂下眼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杜麟軒放下手中的冰袋,“你想

    說什麼想讓我放過她,曲清晚,她差一點就將你和然然送到一個我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的國家,你還想要以德報怨”

    “不是,我沒有想要替她求情。”

    “那你想要說什麼”

    她擡頭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希望她能夠有出來的一天,她變成這樣你多少也有一部分責任,如果你不時一開始就給了她希望,她不會一直鑽牛角尖裏出不來。”

    杜麟軒非常認真的看着她,“她自作多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需要負什麼責任”

    “如果你當時明確的拒絕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看着她許久後才站起身,走到陽臺上,雙手插在褲兜裏看着窗外。

    曲清晚將手中的冰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也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手臂伸出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後背上,“我沒有在怪你,也覺得顧長歌是罪有應得,但心裏還是會有一點點不舒服,像顧長歌那樣的女人,如果被關一輩子就等於要了她的命。”

    他暗暗的嘆息着,轉過身看着他,目光落在她依然紅腫的臉頰上,冰冷的雙眸中帶着心痛又帶着無奈,“真是不知道你是太善良,還是太傻,顧長歌根本就不值得你對她施捨一點的同情心,曲清晚,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同情的,就算是我可以答應你,不讓她坐一輩子牢,你覺得她會感激你嗎她會覺得你這是對她的另一種羞辱,她現在跑了,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想爲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任何的代價,你知道她跑了之後會做什麼她會不會再次的綁架你和然然。”

    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她被關一輩子,是她想的太多簡單了,是她將人心想得太過單純了。

    “我已經報警了,這件事就交給警方吧,她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曲清晚還能說什麼那,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顧長歌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這樣的女人就真的不值得同情。

    半夜的時候小傢伙突然發起高燒,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吃了退燒藥後燒漸漸退了一些,她整夜沒閤眼一直照顧着她,杜麟軒也陪着她一夜沒睡。

    早上的時候還是燒,杜麟軒穿戴整齊的走了進來,“我已經給曹醫生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到。”

    “我擔心又燒出肺炎,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先讓曹醫生看一下再說,如果只是單純的發燒,就在家裏打點滴,顧長歌沒有抓到前,你和然然就待在家裏,哪也不要去。”

    她知道杜麟軒是擔心她們,點了點頭,門鈴響了起來,杜麟軒走了出去,她也跟着走出然然的房間,客廳的電視被打開,依舊是財經新聞。

    “最新報道,前顧氏集團董事長顧長歌因涉嫌買兇故意殺人現在已被公安機關立案被通緝”

    曲清晚看了一眼杜麟軒,而他臉上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跟着曹醫生走進然然的房間。

    顧長歌現在已經成爲通緝犯,曾經那個永遠站在高處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卻是將自己弄成這樣的境地,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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