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電視,網路上一直不斷報道通緝顧氏集團前董事長顧長歌,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和然然一直待在家裏一個多星期沒有踏出大門一步,一日三餐都是杜麟軒訂的,門口的保鏢也是全天二十四小時都站在門外,她還可以受得了一直待在家裏,可小傢伙早就已經待不住,一直央求着她想要去學校。

    李筱綃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小傢伙剛剛因爲想去學校和自己生着悶氣跑到屋子裏自己去玩了。

    “三少也不能一直將你和然然關在家裏,好人也都會被關瘋的,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我知道,晚上我就要找他商量一下,要是顧長歌一直抓不到,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裏不出去。”

    李筱綃也嘆了口氣,“其實三少也真是太緊張你們了,顧長歌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尤其是她現在被通緝,一定會想要報復你,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但門口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也太誇張了,鄰居肯定以爲你們家是黑社會。”

    曲清晚也是無奈,畢竟杜麟軒也是不放心他們母子,“你店裏的事情都弄完了嗎”

    “嗯,店已經兌出去了,心裏還真是有點捨不得,畢竟這家店我用了那麼多的心血,現在突然間無所事事了,還真的不太習慣,本來想等你和魯重言都有空的時候我們大家在一起喫個飯,我就準備離開了,但現在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走。”

    “筱綃,我現在突然好懷念我們上學的時候,那麼無憂無慮的多好,我們爲什麼要長大,爲什麼長大後會有這麼多煩惱的事情。”

    “清晚,這樣的話可不像你說出來的,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我註定逃不開,我認命了。”

    曲清晚沉默了好一會,“筱綃,顧長歌她是不是也註定是這樣的命運,如果她可以不這樣鑽牛角尖,她也可以很幸福,如果蘇蘇也不鑽牛角尖是不是也不會爲了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她愛的人而死,這一切真的就是命中註定的嗎”

    “清晚,你該不會是同情顧長歌吧,她和蘇蘇不一樣,蘇蘇愛杜麟琛並雖然也執着,但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但顧長歌不一樣,她的執着是一種病態,是一種不擇手段的搶奪,你可不要傻的去同情一個心裏病態的瘋子。”

    “我知道,我也並不算是同情她,只是想到了蘇蘇對愛的執着就會不由想到顧長歌也是一個爲了愛癡狂的女人,如果當年肯有人給蘇蘇一些正確的指引,也許不會有那樣的悲劇”

    “不一樣,顧長歌和蘇蘇不一樣,清晚你可不要傻,以爲顧長歌這樣的人會和她說清楚道理,她現在已經瘋了。”

    聽到電話裏傳出筱綃激動的聲音,她連忙道:“我知道,我不會同情她,我只是心裏覺得有些難受想和你說說。”

    “說說可以,但她這樣的女人一點也不值得人同情,你同情她,她可不會感謝你。”

    在家裏待了十多天,小傢伙終於可以去學校,高興一直看着車

    窗外,曲清晚看着他高興的樣子她也覺得特別的開心。

    纔看着小傢伙走進學校,杜麟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然然到學校了”

    “嗯,剛剛進去。”

    “你要去哪回家嗎”

    “我想去筱綃家裏,能不能不讓保鏢跟着我,不太方便。”

    他想也不想的道:“不行,顧長歌現在還沒有抓到,我不能放你單獨一個人。”

    曲清晚沉默着的,他嘆息了一聲還是妥協道:“這樣吧,讓保鏢送你去,你想走的時候我讓他們過去接你。”

    “好。”她知道這已經是杜麟軒最大的讓步了。

    在李筱綃的家裏坐了一整天,然然快要放學的時候她打電話,保鏢十分鐘就到,接着她一起去學校接小傢伙。

    可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然然開始上學後這幾天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好像總是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啪的一聲,一個水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濺起的碎片割傷她的腳面,她蹲在地上撿起碎片,又劃傷了手指,鮮血一滴滴的落在碎片上,她出神的看着鮮血染紅了碎片,甚至忘了痛。

    杜麟軒聽到聲音走進來,見她出神看着地上的碎片發呆,血漬已經流了一攤,他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拉她走到水龍頭前,用清水沖洗着。

    “曲清晚,你傻了手指劃破了不知道痛嗎還發什麼呆”他沒好氣的冷聲道,冷峻的臉緊繃着。

    曲清晚像是纔回過神來,也才感覺到痛。

    傷口劃得很深,血一直都止不住,他陰沉着臉拿來藥箱,拿出消毒的藥水和紗布細心的爲她包紮着,從來沒爲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他笨拙的包紮着,但卻一直小心翼翼的,費了好大的勁才包紮好。

    他依舊是冷着臉看着她,“想什麼那剛剛”

    “沒想什麼,就是不小心。”她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並沒有告訴他,她心裏一直感覺到不安,好像有什麼事發生,她擔心只是她錯誤的直覺,不想告訴他讓他和自己一樣的擔心。

    “一會我送然然去學校,下午讓保鏢去接就行,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會早一點回來的。”他眼中露出擔憂的目光看着她。

    她馬上道:“我也去,我也一起去接然然。”

    一整天,她的心裏就像是長草了一樣,坐立難安,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經常就是幹一件錯一件,索性她就什麼都不做了,待在客廳裏發呆,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就盼着趕快到然然放學的時間。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她感覺心裏越來越壓抑,心慌的難受,喉嚨處也像是哽咽着東西一般。

    她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腳,落在地上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痛,強忍着走動門口,拿起包卻是不小心將矮櫃上一個擺件刮到了地上,琉璃的瓷瓶就像是早上她打破的水晶杯一樣,破碎成一片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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