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阿姨,你是壞阿姨。”
聽到他叫自己是壞阿姨,她的臉上的露出猙獰的冷笑,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你說誰是壞阿姨,是不是你媽媽教你的,你這個野種,長了一長和麟軒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騙麟軒說你是他的兒子。”
小傢伙覺得頭皮痛的厲害,不敢亂動,“我不是野種,我是爸爸的孩子,壞阿姨你不許說我是野種,我有爸爸,啊痛”
顧長歌美豔的臉上露出恐怖的神情,使勁的抓着他的頭髮,伸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小野種,你這張嘴和你媽一樣的討厭。”
杜麟琛走進來時,剛好看到顧長歌動手打他,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傢伙,這張臉和杜麟軒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沒有杜麟軒小時候那麼冷傲,反而更可愛一些。
“顧長歌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將他帶到我家裏來”
她狠狠的甩開小傢伙站起身回頭看着站在她背後的杜麟琛,小傢伙看到他出現更加的害怕,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躲在沙發的一角上。
“不帶到這,我能帶哪去杜麟琛你到現在還想和我撇清關係那我告訴你早就已經撇不清了,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這艘船翻了,你我都玩完。”她高傲的揚起頭冷笑的看着他。
他咬着牙看着她眼前這副嘴臉,厭惡的道:“你要我幫你辦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到了,東西該全部給我了。”
“什麼東西”顧長歌裝傻道。
他抓着她的手腕死死的捏着,狹長的眼中露出喫人的目光,“顧長歌,你不要跟我裝傻,東西交出來。”
“痛,你放開我,你不就是要錄音嗎我給你。”
杜麟琛放開她,冷聲道:“不要跟我耍花招,我能幫你,我也能將你交給杜麟軒。”
她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他,“那你就將我交給他好了,你不要忘了可是你幫我製造機會將這個孩子抓過來的。”
他現在確實是百口莫辯,顧長歌將他帶到這裏就是故意的,她是死也一定要拉着自己。
顧長歌得意的從兜裏拿出錄音筆扔給他,“錄音你可以拿走了。”
“其他的備份那”
“根本就沒有備份,我是在騙你,不然你怎麼會幫我。”
杜麟軒恨得咬牙切齒,但他不相信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手上沒有備份,“我不信,你一定有備份。”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唯一這一份我已經交給你了。”
顧長歌從他身側走過,回到房間嘭的一聲將門關上,躲在地上沙發一角的小傢伙嚇得縮了縮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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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麟琛將錄音筆放在兜裏,目光看向縮在角落裏的小傢伙,他走了過去,蹲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那誰是好人,你爸爸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人或是壞人,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不是我要綁架你而是剛剛那個阿姨,你要記住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站起身低頭看了看他那長和杜麟軒一模一樣的臉,感覺特別的不喜歡,尤其是他看到自己的目光讓他尤爲的討厭,就像是小的時候杜麟軒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不屑和鄙視。
他轉身離開,偌大的客廳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抖着,但硬是咬着手臂不讓自己哭出來。
晚飯的時候,顧長歌拿着一個盒飯走了過來,“小野種喫飯。”她將盒飯放在她的面前。
小傢伙卻看也沒看,將頭轉到一側,口中喃喃自語道:“我不是野種,我有爸爸。”
顧長歌見一個小孩都敢這樣無視她,胸口頓時涌上一股氣,抓起他的衣服將他拽了起來, “小野種,我讓你喫飯,你沒聽到嗎”
“我不是,我不是小野種。”他忍着眼中的淚水大聲的道。
她沒想到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都敢和自己大呼小叫的,所有對曲清晚的氣都撒在他的身上,重重將他在甩茶几桌旁,他的頭也重重的磕在茶几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還是覺得不夠解氣,走上前拎起他,他的四肢癱軟了下來,地上一攤的血漬,讓她連忙放下手,向後退了一步。
杜麟軒從書房走了出來,看着她站着一動不動,他又向前走了半步,躺在地上的小傢伙緊閉着眼,動也不動,地上一灘的血漬讓他連忙走上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探向他的鼻息
“他是不是死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她害怕的大喊大叫着,她雖然說想要殺了這個孩子讓杜麟軒和曲清晚痛苦一輩子,可她畢竟沒有動手殺過人,現在小傢伙死在她的面前,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殺了他。
“閉嘴。”杜麟琛回頭看着她驚慌失措,大喊大叫的樣子大聲的呵斥道。
抱起小傢伙放在沙發上,拿出醫藥箱爲他止血。
她捂住嘴不讓的自己發生聲音,緊張的看着杜麟軒,“他沒死嗎他是不是沒死”
“還沒死,但如果不馬上將他送到醫院就不一定了,你不是想報復杜麟軒和曲清晚嗎那就讓他等死吧。”他起身低頭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厭惡的走向衛生間。
她怔怔的看着沙發上的小傢伙,她是想讓他死,她綁架他也是想讓他死,她要報復杜麟軒和曲清晚,可她現在看到那麼多的血,她卻是害怕了
杜麟琛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瑟瑟發抖的背影,嘴角帶着冷笑,“杜麟軒遲早會找到這裏,你如果想好了真的要這個孩子死,就趕快將他送走,扔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讓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