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晚感覺眼前一黑,身旁的杜麟軒眼疾手快的連忙摟住她,此時海面上所有的木桶都被崢少的人打撈上來,裏面全部都是空的。

    崢少感覺有希望,顧長歌的話不能全部都信,他連忙走回杜麟軒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道。

    顧長歌看着全部被打撈上來的木桶,她心裏緊張的看着崢少在杜麟軒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沒想到崢少手下的人動作那麼快,就將所有木桶去全部打撈上來。

    曲清晚睜開眼看着木桶都被打撈上來,緊緊的抓着杜麟軒問道:“找到然然了嗎”

    他搖了搖頭,曲清晚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嘴角漸漸露出笑意,望着杜麟軒依舊緊繃的神情,她心裏突然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然然沒在裏面是嗎他沒事是嗎杜麟軒你回答我,然然他是不是還平安的活着。”

    顧長歌緊咬着下脣,看着曲清晚眼中的希望,她再次無情打破,“我剛剛忘了說,不是所有的木桶,我都蓋了蓋子。”

    曲清晚側頭看着她,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顧長歌是唯一一個,之前她怎麼還會同情她這樣的女人,像她這樣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根本就是罪有應得,不等她先開口,杜麟軒開口道:“我兒子根本就沒在木桶裏,你拖延時間是想看到清晚痛苦的樣子,顧長歌,我兒子應該就在你身後的這間木屋裏。”

    顧長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臉上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杜麟軒的目光看向崢少,崢少連忙帶着人衝進木屋裏,他剛剛只是試探她,也並不肯定然然就一定在木屋裏,他也只是猜測,可顧長歌的表情泄露了一切。

    曲清晚也想要去找然然,但杜麟軒不讓,她只能緊張的靠在他的懷裏,看着木屋的門口。

    “麟軒,你錯了我怎麼會將那個孩子放在木屋裏,就算是你猜對了,他沒有在木桶裏,我也不會傻的將他放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

    “是嗎一會兒就知道他在不在裏面。”

    顧長歌同樣緊張的看着木屋門口。

    “找到了,找到了”崢少抱着昏迷的小傢伙跑了出來,繼續大聲的喊道:“快把車子開過來。”

    曲清晚感覺自己心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不斷的起伏着,遠遠的看着崢少懷中的小傢伙, 一動不動的靠在他的懷裏,額頭山包紮着白色的紗布,她一瞬間呼吸再次變得急促,推開緊摟着她的杜麟軒跑了過去,他伸手抓卻只抓住她的衣角。

    顧長歌見然然已經被找到,她唯一可以讓曲清晚,杜麟軒痛苦的籌碼已經沒了,她不甘心,爲什麼自己付出這麼多,最後痛苦的卻只是她一個人,她不甘心,不能只有她一個人痛苦,絕對不能

    她見曲清晚離開杜麟軒的身邊,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崢少和他懷中那個孩子身上,她突然一把摟過杜麟軒的脖頸,將她死死按在自己的身前,一手從兜

    裏快速的掏出一把匕首,逼在她的脖頸上。

    杜麟軒目光一瞬間變得冰冷,看向顧長歌的目光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劍,“顧長歌,放了她,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她臉上卻是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中的匕首再次往曲清晚的脖頸上貼了貼,細細的劃痕滲出血來。

    “杜麟軒,本來我只是想要殺了那個野種,現在他被你找到了,你們又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可以幸福,憑什麼曲清晚這樣的女人可以幸福,而我卻要活在痛苦中,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什麼了,你爲了這個女人讓我失去了一切,我就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曲清晚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像是被小刀片一刀一刀的割着一樣的痛,可她現在顧不了這些,然然纔是最重要的,“不要管我,快將然然送到醫院”

    “曲清晚你住口,誰讓你說話的。”

    抱着然然的掙少和嚴緒東都看向杜麟軒,看他緊繃着臉,雙手緊握着,都不敢輕舉妄動,顧長歌現在就像是一個定時的炸彈,隨時都可以引爆,沒有杜麟軒的指示,他們只能乾着急。

    “你們現在帶然然去醫院,這裏交給我。”

    “你們誰都不許走。”顧長歌像是瘋了一樣大吼着,“杜麟軒,除非你想讓曲清晚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這一回不等杜麟軒開口,她先開口道:“我死了,你同樣會死,顧長歌你雖然現在什麼都不怕,但你未必就不怕死,我現在已經在你手中了,讓我兒子走,你恨的是我,不關孩子的事。”

    “不可能,我要讓他留在這裏,曲清晚知道他爲什麼會昏迷嗎那是因爲他失血過多,只要他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他就會死,你看他現在奄奄一息的樣子,心裏是不是很傷心,很痛苦,我就要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兒子慢慢的死在你的面前,這樣我才覺得痛快。”

    顧長歌現在心裏已經變態的扭曲了,她現在一心想要折磨她,看到她痛苦。

    杜麟軒的目光一直落在曲清晚的臉上,他怎麼會不明白曲清晚的意思,對她來說然然最重要,可對他來說他們母子都重要。

    “帶然然走。”

    他的目光依舊凝視着曲清晚,根本就無視顧長歌不敢置信的目光。

    “不許走,杜麟軒,你要是讓他們走,我就殺了曲清晚。”

    “我說了你要是動她,我就讓你死的很慘,不信你試試。”杜麟軒睥睨的目光看着她冷聲道,可他的心裏卻是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眼看着幾輛車子開走,她緊握着匕首的那隻手微微用力,曲清晚的脖頸上再次被劃出血來,可她早就已經不知道痛了,雖然傷在曲清晚的身上卻是痛在他的心裏。

    他緊繃着臉一步步靠近她,顧長歌帶着她一步步後退,“杜麟軒你不要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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