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晚醒來的時候,擡頭看了一下時間,猛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聽到餐廳了裏杜麟軒和然然說話的聲音,她連忙走了過去,小傢伙回頭看着她,“媽媽,你又賴牀。”

    曲清晚聽到他的話,頓時眼眶紅了起來,她連忙跑了過去,蹲在然然的面前,“然然,媽媽錯了,媽媽下次再也不賴牀了”

    “媽媽,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小傢伙伸手爲她擦去流下來的眼淚。

    杜麟軒連忙走了過來,拉起她,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這樣會嚇到然然的。”

    她看着他,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太激動了,“我去做早飯。”

    他還未到公司就接到莊心妍的電話,杜麟琛突然召開臨時董事會,現在就等他一個人了。

    “董事長也來了嗎”

    “沒有,董事長沒來。”

    “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

    杜麟琛這麼快就忍不住了,他嘴角邊帶着冷笑。

    他沒有馬上去會議室,而是先到三十三樓,莊心妍看到他有些驚訝,“副總。”

    “所有股東都到了嗎”他一邊走向辦公室一邊問道。

    “應該不是全部,這些人中都是以往和總裁走的比較近的人,陳總和沈總我聽說都沒來,還有董事長夫人也沒到。”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莊心妍說的這兩個人都是杜鈺君的心腹,看來杜麟琛是不想通知他們,想在杜鈺君和司徒美雅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他趕出杜氏。

    “你去工作吧。”他的話音剛落了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杜麟琛走了進來。

    莊心妍對着他帶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杜麟琛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麟軒,我還以爲你這幾天不來公司,是打算放棄杜氏副總的位置了。”

    “我還沒這樣想過,不過好像總裁很不高興見到我。”

    杜麟琛臉上的笑意更深,“怎麼會,顧長歌突然自殺,你現在心情應該非常不好吧,我可以理解的,杜氏現在幾個重要的工程已經步入正軌,你如果想要出去散散心就去吧,杜氏還我那,你就放心吧。”

    他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總裁是想要將我趕出杜氏”

    “怎麼會,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放個長假出去散散心,這也是爲了你好,顧長歌自殺,顧氏破產,現在你已經成爲大衆媒體的焦點,那些記者你也知道的,喜歡杜撰一些不實的話題,博取大衆的眼球,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好。”

    “那我真的要感謝總裁了,正好我也想要出去散散心。”

    杜麟琛沒想到他會這麼痛快就答應,這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外,不過他既然答應離開就行,“那太好了,你隨時都可以走,工作的事情你交代給莊祕書就行,我會接手你的工作。”他虛假的溫和笑意始終掛在臉上,站了起來,“那就不打擾你了。”

    “對了,我聽莊祕書說總裁召開臨時董事會,你進來前我正要過去,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他轉過身看向他,“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爸今天身體不怎麼好,我也沒通知他,還是改天爸身體好一點再說吧。”

    杜麟琛離開後,他也走出辦公室,並告訴莊心妍給她買三張去海南的機票。

    才離開一個小時的人突然回到家裏讓她覺得特別的驚訝,“你怎麼回來了,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他走到她的面前,突然抱住她,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曲清晚卻是緊張的推開他一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沒出什麼事,我訂了明天去海南的機票,我們帶然然出去散散心。”

    曲清晚根本就不信他沒事,他一定是有事瞞着自己,不然怎麼會突然想帶她和然然出去散心。

    門鈴突然響起,曲清晚看向門口,“我先去開門。”

    “我去吧。”

    他打開門,司徒美雅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媽,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能行嗎你不在公司,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到底想要幹嘛”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爲什麼不能進去說,怎麼你還害怕曲清晚知道嗎你將杜氏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杜麟軒,不是爲了她嗎她難道不應該知道這件事嗎你爲了這個女人到底還要將自己至於什麼樣的境地你才能醒悟”

    杜麟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媽,如果你想談我們就出去,不然就請你離開。

    小區街角上的咖啡廳裏,司徒美雅看着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胸口憋着的這口悶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你爲什麼要答應杜麟琛將杜氏所有股份都轉讓給他,你是不是瘋了。”

    “股份是我的,我想怎麼利用是我的事情。”

    “怎麼就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杜麟琛現在是杜氏最大的股東,他手中的股份已經比杜鈺君手中的還要多,你沒有股份,就不是杜氏的股東,以後杜氏就真的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那我這麼多年爲的是什麼杜麟軒你怎麼不爲我考慮考慮。”

    “杜麟琛不會將你怎麼樣的,他也撼動不了你在杜氏的地位,你依舊是杜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杜麟軒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說的不是這個,我不要他的母親搶走了屬於我的幸福後,她的兒子又將屬於你一切都搶走,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感覺自己腦袋中的每一個神經都因爲氣憤而跳動着,痛得她已經快要崩潰。

    杜麟軒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和司徒美雅的焦急形成鮮明的反差,“不就是一個杜氏,他要是想要就給他,我也累了,也該休息一下,媽,你也累了三十多年,算計了三十多年也該歇一歇,不要把這件事看得那麼重”

    不等他將話說完,司徒美雅已經顧不得這是公共場合,不顧形象的大聲道:“你倒是說的輕巧,放手放得灑脫,那是因爲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媽,你完全不考慮我,你的心裏就只有那個女人才是做重要,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會毀在那個女人手中。”

    杜麟軒冷峻的臉上卻是揚起一抹笑意,“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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