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我有都是時間,我喜歡待在這裏。”

    曲清晚看着他的眼,感覺自己的話好像傷到他了,“隨你便吧。”她轉過身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

    深夜,她睜開雙眼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小小的沙發根本就容不下他高大的身子,他幾乎是半躺在沙發上,即使睡着了好看的眉頭也緊皺着,她掀開被子下牀,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他的臉,一手輕輕的覆上他的臉,輕輕的撫摸着,他瘦了好多,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已經冒了出來,雙眼下都有明顯的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兩天沒有換了,這樣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變成這樣的狼狽,讓她感覺到心痛,如果她們沒有再次遇到,他現在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的杜三少,繼續過着風流快話的日子。”

    “如果當初她只是遠遠的望着他,不靠近他,是不是一切也都會變得不一樣,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痛苦。

    她緩緩的收回手,垂下眼簾,可卻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滴落下來,她的手突然被緊緊的握住,攥在溫暖的大手中,她不敢置信的猛地擡眼看向他,應該已經睡着了的人卻是睜着雙眼看着她,而他深邃的雙眼卻是讓她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兇。

    杜麟軒看着她,深深的嘆了口氣,伸出另一隻手,溫柔的爲她擦去眼中的淚水,可他越擦,她眼中的淚越多,他擡起身子吻上她的臉,一滴滴地吻着她流下來的淚水,雙脣更是小心翼翼的親吻着她的眼。

    他的聲音特別的黯啞,卻又特別的好聽,“曲清晚,我該拿你怎麼辦,放手我做不到,我知道你心裏有多恨司徒美雅,就有多恨我,你母親的事情我也知道怎麼補償你都無法彌補你心裏所受到的傷害,可是就算是你恨我,我也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用我這一生來彌補司徒美雅所犯下的錯誤。”

    曲清晚徹底的崩潰了,她緊緊的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心裏卻像是被巨大的力道猛烈的撞擊着一樣,痛得她感覺每呼吸一下都痛徹心扉。

    她搖頭看着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杜麟軒眼中帶着心痛的目光捧着她的臉,望着她眼中不停流下來的淚水,他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我愛你,曲清晚。”

    她突然伸出雙臂緊緊的抱着他,臉上的淚水全部都擦在他的臉上,杜麟軒同樣也緊緊的抱住她,這輩子不管遇到什麼,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一直到他生命的終止。

    次日清晨,她張開微腫的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像是害怕她會跑掉一樣,她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伸手撫摸着他的手臂,一點點的向上,撫摸上他熟睡的臉龐,他只有睡着的了樣子最平易近人,沒有凌厲的目光,現在這個樣子的杜麟軒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此時的她暫時忘記所有的事情,只是凝視眼前她心愛的男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一刻能夠成爲永恆,她的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眼中同樣滿滿的都是愛意,她身子前傾輕輕的親吻着他的嘴脣,她小心翼翼的只是輕觸一下,本來應該沉睡中的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將她的身子更緊的摟在懷中,他們的臉相互緊貼着,四目相對,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呆呆的望着他眼中露出的溫柔目光。

    他突然吻上她的嘴脣,和剛剛她偷吻他的不一樣,他的吻像是一團炙熱的火,彷彿要將她點燃一般,他的舌伸進她的口中,她剛剛微閉的雙眼頓時睜開,用力的推開,她越是推,他摟得越緊,吻得越深。

    如果不是護士進來量體溫,他們可能真的要吻到天荒地老。

    小護士一臉羞澀的低着頭,將手中的體溫計遞給杜麟軒,“我五分鐘後過來取。”

    曲清晚則是尷尬的一直用被子矇住臉,根本就不敢露出頭來。

    他卻是心情極好的拉起她蒙在臉上的被子,曲清晚嚇得連忙用手捂住嘴,一臉防備的看着他。

    杜麟軒冷峻的臉上滿是笑意,他俯身看着她,伸手將她的衣服掀起來,她嚇得連忙拉着衣服驚呼道:“杜麟軒你要幹嘛,這裏是醫院”

    “你以爲我要幹嘛”他的眼中露出曖昧的目光看着她,舉着手中的體溫計,“我只是要幫你量體溫。”

    曲清晚頓時囧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臉紅的一直到耳朵,伸手搶過他手中的體溫計連忙轉過身,不敢看他的眼。

    護士進來取體溫計,特意敲了一下門。

    “已經不燒了,醫生的藥也開到今天的,一會兒醫生來查房,你可以問問他能不能出院了。”小護士非常溫柔的道,但曲清晚就是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特別的彆扭。

    “好,謝謝。”

    杜麟軒的手機響了一個早上,他一直不接,曲清晚偷偷的看着他,而他卻像是沒事一樣,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提電腦。

    醫生來查房時,她看到杜麟軒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剛要掛斷的時候,曲清晚道:“你去接電話吧,可能真的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裏我自己可以的。”

    他猶豫了一下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喂,什麼事”

    “副總,董事長夫人來找過你好幾趟了,我”她真的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知道了,告訴她我馬上就到。”

    “好。”

    掛斷電話,他沒有馬上回到病房,撥了一組號碼,對方很快就接聽,“陶氏的新聞什麼時候能出”

    “最遲明天,怎麼了”

    “司徒美雅應該有所察覺了。”

    “應該不會吧,這件事除了我外,我沒讓任何人接手過。”

    “不管怎樣,陶氏的新聞最遲明天一早一定要報道出來。”

    “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回到病房,查房的醫生已經離開,曲清晚看着他走進來,將頭轉了過去。

    “醫生怎麼說”

    他坐在她的病牀上,曲清晚的身子只能往一旁挪了挪,他卻乾脆躺在她的身邊,一手摟着她。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杜麟軒你放開我”

    本就狹窄的單人病牀他躺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身子就要緊貼着他的,她不想和他貼得太近就只能不斷的向後靠去,眼看着就要跌到牀下,杜麟軒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將她拉了回來,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你躲什麼”

    “你起來”她臉紅的道。

    他非但沒有起身,反而更緊摟住她,讓她的身子和他貼得更緊,他的氣息在她的鼻息間,她緊張的快要不能呼吸。

    “我要回公司一趟,會盡快回來,你哪都不要去,乖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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