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麟軒飛車趕到醫院,來之前就已經和市局的人打好招呼,很順利的就進入了病房。

    一直緊閉着雙眼的杜麟琛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緩緩的閉上,慘白着臉,深深的下眼袋都是青的,下巴上也滿是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非常的頹廢,一點也看不出他是曾經那個外表光鮮亮麗的杜氏總裁,在監獄中才短短几個月就已經將他折磨成這樣。

    杜麟軒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走到他病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身子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他。

    “杜麟軒,我就想到第一來看我的人會是你,你一定想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冷笑了一聲,卻一直未睜開眼睛看他。

    “你還真是有勇氣,用自殺來獲得保外就醫的機會,不過你的算盤並沒有打響,杜鈺君聽說你自殺的消息後已經中風,話已經說不出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你。”

    他的話終於讓杜麟琛睜開眼睛瞪着他,不敢相信的道:“你胡說,不可能,不可能的,杜鈺君怎麼會中風,他不是就只是心臟不太好嗎怎麼會中風,你一定是在騙我,杜麟軒你想騙我沒那麼容易。”他激動的擡起身子的狠狠的道,卻是牽動腹部上的傷口,痛得他臉色更加的慘白。

    “你現在已經這樣了,我爲什麼要騙你,你不信可以繼續等,看看錢律師會不會來。”他起身就要離開。

    “杜麟軒你站住。”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省一省吧杜麟琛,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懲罰,三年其實不是很長。”

    “杜麟軒,我知道你有辦法讓我提前出來,只要你答應放過我,我願意讓出我手中一半的杜氏股份給你。”

    他低頭笑了出來,搖了搖頭。

    杜麟琛緊張的看着他,“你笑什麼是覺得少,想要我手中所有的股份”

    “是,我想要你手中所有的杜氏股份,你給嗎”他冷峻的臉上帶着淡淡嘲諷的笑意看着他慘白的臉色。

    他緊咬着牙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杜麟軒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就知道你想要得到整個杜氏,還一直在我面前假裝出一副根本就不屑的樣子,你其實是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想要從我的手中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什麼是你的”他冷眼看着他問道。

    “如果沒有你杜氏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如果不是司徒美雅當年從我母親身邊將杜鈺君搶走,怎麼會有你,是你們母子害死我的母親,害我失去一切。”他慘白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瞪着他,恨不得殺了他。

    杜麟軒再次走回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病牀上的杜麟琛,“杜鈺君能有今天,你真的以爲是他自己奮鬥出來的嗎如果沒有司徒家,他什麼都不是。”

    “杜家在商界的地位顯赫,不然司徒美雅那樣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看向杜鈺君。”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你想等杜鈺君來救你,已經不可能。”

    杜麟軒的到來徹底將他的希望毀滅,可他絕對不會再回到監獄裏,絕對不會再回到那個鬼地方。

    從醫院出來,他直接去了杜鈺君所住的醫院。

    病房裏就只有小林,負責的醫生

    向他說明了杜鈺君的病情,除了雙腿無法正常行走外,還影響到語言能力,左側的身子也已經麻痹。

    他望着牀上的人,眼中卻是露出一絲可憐的目光,他不應該可憐他,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杜副總。”

    他轉過身看着身後的人,不由的微皺一下眉頭,“錢律師你怎麼來了”

    “我是受了董事長的委託,剛剛去爲總裁保外就醫,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回來看看董事長,你還醒嗎”

    “董事長什麼時候讓你去爲杜麟琛保外就醫。”

    “董事長剛剛接到消息正好我也在場,他雖然當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大概的意思我已經聽懂了。”

    “是吧,那還真是麻煩錢律師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面無表情的轉身看着病牀上杜鈺君,眼中冷意更甚。

    錢律師也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杜鈺君後道:“杜副總,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錢律師有什麼話請說吧。”

    “跟隨董事長身邊多年,其實董事長他對你和總裁都是十分的疼愛,雖然表面上他更疼愛總裁一些,但那也是因爲他對總裁的母親的愧疚之情,可對你他一直都是的嘴上嚴厲,但是卻時時將你的優秀掛在嘴邊,董事長總是說你比他要強”

    “錢律師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其實,董事長這次已經想好要將杜氏留給你。”

    杜麟軒轉過身來看向他,“留給我,留給我什麼他現在還擁有什麼錢律師你以爲我會在乎杜氏,會在乎他給了我什麼我不是杜麟琛,他的一切我根本就不稀罕,錢律師你不要忘了,他和我媽離婚,幾乎是淨身出戶,現在我媽纔是杜氏最大的股東,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要我可憐他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因爲杜麟琛保外就醫的事情讓你誤會董事長,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垂下眼簾冷笑着。

    病房的門被推開,杜奕晴快步走了進來,看到錢律師也在有些意外,“錢律師你怎麼也在”

    “我是來看看董事長,現在也該走了。”他對着杜麟軒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杜奕晴目送着錢律師離開後走到杜鈺君的病牀旁,她一臉擔心的望着杜鈺君還不忘回頭責怪他道:“杜麟軒,爸病得這麼重,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他的女兒,爸有病了怎麼就不能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告訴司徒美雅嗎”他淡淡的看着她道。

    “爲什麼不能告訴媽爸都已經中風了,媽怎麼就不能知道”她越說聲音越小。

    “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他也懶得和她說話。

    “杜麟軒,媽她就算是再恨爸,也不會真的想要他死的,她們畢竟做三十幾年的夫妻,就算是沒有感情,也該有親情的吧。”

    “那你就告訴她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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