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杜家的老宅回來,曲清晚感覺輕鬆了不少,司徒美雅對自己的關心,有點讓她喫不消,她知道那都不是假的,是司徒美雅真的想對她好,可她心裏就是覺得有一層很深的隔膜,讓她無法接近她。

    杜麟軒緊握了她手一下,她側頭看着他,“清晚,一切都順其自然,你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不要凡事都考慮別人的感受,今天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難爲自己。”

    她微笑的看着他,同樣緊緊的握着他的手。

    放在操作檯上的電話響起,他用免提接了起來,“喂。”

    “三少,你在哪”

    “外面。”

    “大家想找你聚聚,知道你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想要你問問嫂子的意見,可不可以放你出來和我們小聚一下。”遲少非常有禮貌的道,但估計他電話的另一頭也是開着免提的,他能清晰的聽到崢少幾個人的笑聲。

    杜麟軒剛想要拒絕,曲清晚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張着口型對他說,“你去吧。”

    “一會兒給你打電話。”杜麟軒掛斷了電話。

    “你去吧,他們都是你的好哥們,你們也好久沒聚了,我和然然在家也沒事。”

    “那我會早一點回來的。”

    將她們母子送到家裏,杜麟軒開車離開。

    夜晚的暗夜酒吧里人潮鼎沸,二樓專屬的包房裏今天也不安靜,嘩啦嘩啦的搓麻的聲音響起,時不時響起幾個男人調侃的聲音。

    杜麟軒推門走進來時,竟然看到四個人在包房裏打麻將。

    幾個人見他來了,都看向他,“三少來打幾圈。”

    他擺了擺手,坐在沙發上,嚴緒東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將一個杯子遞給他。

    崢少輸得最慘,打了不到四圈,就他一個人在輸,“三少,我手氣太背,你來替我玩兩把。”

    杜麟軒喝了一杯酒,“讓緒東的替你。”

    “三少,你就替我玩幾吧,他們這些人合起夥來贏我的錢。”

    他起身走了過去,崢少連忙將位置讓了出來,打了一圈,就已經將崢少輸的錢都贏了回來,不僅如此還贏了一些,一旁的崢少樂的不行,一直不停的爲他端茶遞水。

    杜麟軒又打了兩把也都是他糊的,沈均堯有些抱怨道:“崢少,你也差不多得了,三少已經幫你贏了不少了。”

    他一邊數着百元大鈔道:“還有誰會嫌贏的錢多。”

    “不玩了,你們玩吧。”杜麟軒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道。

    “別呀。”崢少攔着他。

    “緒東,你來替我,我和崢少聊兩句。”

    兩人坐在沙發上,杜麟軒倒了一杯酒,握着高腳杯晃動着裏面的液體,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崢少卻是緊張的要死,他寧願去和沈均堯他們打麻將,就算是輸個百八十萬的也好比和他坐在這裏強。

    “三少,我知道你想問陶盈珍的事,我已經將我手下能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派出去了,但還是沒有發現一點她的行蹤,好像她這個人已經消失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加派人手保護三嫂,絕對不會讓她出任何意外的。”

    “人一天找不到我就不能安心,陶盈珍

    還真的挺有本事的,你崢少親自出馬人卻至今都找不到。”

    這麼明顯挖苦的話他怎麼能聽不出來,他尷尬的陪着笑。

    杜麟軒乾了杯裏的酒,站起身準備離開,見他要離開,打麻將的幾個人也都不玩了。

    “三少這麼早就走了,不是和三嫂請假了嗎”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遲少道:“這有家的人怎麼能像我們孤家寡人一樣。”

    杜麟軒瞥了遲少一眼,一臉的幸福,“確實比不了。”

    幾個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遲少呵呵的笑了兩聲,“看到了吧,他這是在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崢少剛剛接到手下的電話,臉上的神情嚴肅:“三少,我手下的人找到陶盈珍了。”

    “在哪”

    “你家小區外”

    不等他將話說完,杜麟軒已經離開,屋裏的幾個人也都連忙跟着快速的走了出去。

    嚴緒東第一個追出來,也只看到杜麟軒的車尾燈。

    崢少幾個人跑出來,各自上車,嚴緒東則是將崢少拉到自己的車上。

    “你的人是怎麼辦事的,要是三嫂和孩子有任何事,小心三少撥了你的皮。”

    杜麟軒一手緊握着方形盤,一手緊握着電話,“接電話呀,曲清晚你趕快接電話呀。”他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無人接聽,他緊張的手都忍不住的顫抖着。

    脈速表的指針已經是一百二十邁了,他的車子就像是瘋狂的老鼠一般見縫就插。

    曲清晚從浴室走出來,她剛剛好像是聽到手機響,拿起手機是杜麟軒打來電話,她連忙回了過去

    握在手中的電話響起,一看是曲清晚的,他連忙接了起來,“清晚,你沒事吧。”

    曲清晚感覺他聲音異常的緊張,“沒事呀,你怎麼了”

    “沒事就好,我剛剛給你打了很多遍的電話你一直沒接。”

    “我剛剛在洗澡。”

    他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我馬上就到家了,要是有人敲門,不管是誰都不要開。”

    “哦,好。”

    掛斷電話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敲門,她剛這麼想,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杜麟軒說過不能給任何開門,他是知道會有人要來,這個人會是誰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她不敢出任何的聲音,可門外的人卻一直不死心,不停的用力敲門,她倒是不怕吵到鄰居,這裏一個樓層一戶,可她擔心外面的人一直敲門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會將小傢伙吵醒。

    大着膽子走向門口,突然外面沒有動靜了,她從貓眼往外看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剛剛她明明聽到敲門聲不會聽錯的,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她頓時害怕的後退了幾步,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事情。

    門外的牆壁上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緊緊的捂住女人的嘴,一個雙手勒住她雙手按在牆壁上,女人的側臉緊貼着牆壁,眼中帶着不甘,她使勁的掙扎着,張口就要咬捂住她嘴的人的手掌,黑色西裝的男人痛得倒吸了口氣,擡起一手狠狠的劈向她的頸部,女人的身子一下子就癱軟下來,勒住她雙手的另一個西裝男人扛起她走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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